第七章
如果說虎哥在南水小有名氣,算得上一霸,那麼王老闆就可以用巨無霸來形容。
在虎哥他們這種人心裡,王老闆是他們終身為之奮鬥的目標。想當初,王老闆也和他們一樣,或者混的還不如他們。
但王老闆經過萬般艱苦的努力,將自己的勢力範圍一步步擴大,最後甚至擁有多處自己的礦產。
如今王老闆可以說控制了南水將近一半的礦石產量,可以說這麼說,只要王老闆哪天不高興了,暫停南水一天的礦石供應,整個南水的賬面經濟可就不好看了。
再加上他手下大大小小掛名的礦霸無數,無論明面還是暗面,王老闆都是一個可以在南水隻手遮天的人。
虎哥就是掛靠在王老闆名下的礦霸之一,出了這麼大的岔子,虎哥如果還想好好幹這一行,必然要將丟點的面子重新拾起來。
平時威風八面的虎哥,此時畢恭畢敬的站在王老闆面前,等候著王老闆給他做主。
也是現在的王老闆成就越來越大,端看王老闆這份氣度,這份涵養,絕對讓人想不到。他年輕的時候,是南水市最大的礦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只是越是這樣的,他越是吃不準王老闆的態度。
「這個事兒,確實是你不地道。我早就和你們說過,和氣生財,和氣生財!!為什麼要搞那些事呢?你們現在的收入少了?餓著你們了?用得著做這種破壞遊戲規則的事兒?」王老闆的輕輕地喝了一口茶,輕聲慢語的說道,聽著很舒服。但在虎哥聽來,這已經是很嚴厲的批評了。
雖然王老闆一直叮囑他們,拿該拿的錢,不該拿的錢絕對不能碰。還告訴他們,現在這世道,早就比不上當年。萬一事情搞大了,別說保他們,就是王老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平時大家也就睜一眼閉一眼,偶爾碰到外地的肥羊,能多撈點,絕對不含糊。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栽了。被一個外地的二桿子給耍了,丟人丟大了。
「是是是,王老闆,我知道錯了。」虎哥急忙認著錯,不認不行,他等著王老闆給他出頭。
「不過,那年輕人也是有些過火,談生意,談生意,總得談吧,只有雙方坐下來,好好談談,最後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才叫做生意。哎,現在的年輕人!」王老闆好像是對現在的年輕人很不滿,但誰又知道他真實態度。
虎哥不說話,這話他不知道該怎麼接。萬一接錯了,惹惱了王老闆,他以後還想不想吃這碗飯。
「行了,這事兒我記下了。你忙自己的事兒去吧!」王老闆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虎哥離開王老闆的公司,這才發現整個後背都濕透了。每次來王老闆這,他都感覺壓力太大了。按理說,這些年,王老闆和氣了很多,甚至外面的媒體還給了他一個「儒商」的雅號。但只有他們這些跟著王老闆混的人,才知道王老闆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張烈走的時候確實提心吊膽的,尤其是關注著手機。萬一一會兒警察打來電話,讓自己配合調查,那自己可就真完了。
所以一路上,他很不踏實。最後實在不痛快,沒心情做其他的事,只好找了家酒店,準備好好休息休息,同時坐等警察上門。
這女人到底是做什麼?而且自己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失策,失策!
剛躺下來,頓時感覺到一陣困意襲來。
晚上本來就睡得不是太久,剛剛又大戰了幾百回合。這番鬆懈下來,當真再也堅持不住,倒下就睡了。至於警察神馬的,張烈也不在意了,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的。
一覺醒來,已經滿天星辰,感覺到肚子咕咕叫個不停,餓的有些胃抽筋。張烈下了樓,準備在酒店八樓的自助餐廳吃點東西。
酒店挺高檔的,准五星級。來到自助餐廳,人不是太多,但好在食物夠精緻,也算的上可口。
或許是他餓壞了,吃什麼都香,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頓,頓時感覺舒坦多了。末了,甚至喝了三碗蛋花湯才算結束。
警察沒來,看來被那美人耍了,女人果然就是口是心非的奇怪動物。
既然沒有報警,那就說明這件事已經結束了。頓時,心裡一陣舒坦。腦子裡不由得浮現出那大美人的嬌媚,張烈也算獵.艷無數,但是讓他如此食髓知味的女人,還是第一次。當然,他心底裡不敢去想那個女人,事實上那個女人也令他異常的**亢奮。如果不是被抓奸,張烈發誓他想將那個女人發展成長期泡友。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來這麼一次!
想到這裡,臉上不由自主的浮出賤賤的笑容。
走出酒店,準備欣賞欣賞南水的夜景。如果沒其他特別的事,明天就準備離開南水了。他已經決定要回家一趟,最好就留下來,以後就在家那邊發展。
南水這座城市,雖然緊鄰莫干湖,但環境真算不上太好。可能是過多的礦業公司,污染在整個省也算的上很嚴重的。想想家鄉,同樣發達的經濟,但卻山明水秀。
「這,你們是誰?」
張烈邁著有些飄的步子正準備去停車場,突然竄出幾個人,立馬將他架了起來。
他頓時慌了,不會是便衣把,一直在酒店門口守著,準備來個守株待兔?
這女人還真是狠,虧他剛剛心裡還念她的好,古人誠不欺我,最毒婦人心啊!
「去了就知道了,小子,別廢話,不想讓自己舒服的話,乖乖跟我們走!」
幾個人把張烈押上一輛黑色mpv,隨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最後,張烈被帶到一處荒郊別墅,進了裡面,看見富麗堂皇的裝修。他不明白,為什麼將自己帶到這裡。難不成他們不是便衣,而是黑社會的?
越想越是,這群人還真不是警察,看來那大美人是真沒報警,自己念她的好是沒錯的。
至於這些黑社會,張烈基本不懼了,只要不是警察這種國家暴力機關,幾個黑社會,張烈還有有膽子和他扛得。
「張先生?歡迎,歡迎!」
張烈這才注意到,從樓上走下一個微胖的老人,老人掛著溫和的笑容,看上去讓人親近。只是張烈很戒備,他不知道這些人找自己做什麼。
「你是?不知道以這種方式請我過來,想要做什麼?」這時候,押著張烈的幾人鬆開了手。他這才解放出來,警惕的盯著眼前的老人。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王,做些礦產相關生意,虎子算是我的手下!」老頭微笑著做了個自我介紹,尤其點名了他和虎哥的關係。
張烈瞬間明白過來,原來是為那五萬塊錢而來的,知道這老頭是敵非悠。
「張先生不用緊張,我今天請你過來,一來是向你道歉的,虎子他沒讀多少書,沒什麼文化,做事比較粗俗,請你不要和他這個粗人多做見識。」老頭依舊那個態度,只是張烈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容置疑的態度。
張烈知道肯定不是這麼簡單就算了的,果然,隨後老頭說道:「其二嘛,就是把虎子沒做完的生意我替他做了。」
「哦?還是按虎哥所說的那個價錢?」張烈略帶譏諷的說道,別看你來頭大,但有時候他就是有一股子狠勁兒,或者說不見棺材不掉淚。
張烈的譏諷,老頭自然聽出來了。即便是老頭的手下也聽出來了,當場暴怒,想要給張烈點顏色看看。只是老頭適時的出手阻止,笑呵呵的開口道:「看來虎子確實不太地道,讓張先生到現在還在嫉恨他。」
張烈沒說話,老頭又說道:「最近國際銅價呈現上漲的趨勢,具體形式還不太明朗。但今天早上,國際國家已經漲到7854元一噸。我們就按這個價格交易如何,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老頭笑呵呵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子自信,他相信張烈對這個價格會滿意的。要知道雖然國際行情如此,但是國內市場向來慢半拍。他給出的這個價格,已經遠高出行價。
張烈沒有被他畫的大餅所撞懵,很清醒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
「你有什麼條件?或許需要我做什麼?」張烈冷眼看著他,一刻沒有完成最後交易,他不會相信這老頭子的。
老頭沒有驚訝張烈的精明,讚揚的點著頭,道:「其實也簡單,只要你低個頭,向虎子道個歉,讓他在兄弟們面前有個台階下,這件事就揭過了。以後張先生只要還在南水做生意,我老王一定鼎力支持。」
張烈根本沒多想,直接開口說道:「不可能!我張烈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這件事上,我自認為沒錯。道歉的事就算了,如果王老闆願意和我做這一筆生意,不需要這個高的價格,就按照行價就行。否則,我寧願不做這筆生意。我在南水也不過是稍作停留,做成自然好,做不成我也無所謂,大不了不做這筆生意,我又不是指望這個行當吃飯。」
張烈說的很肯定,態度也很堅決。老頭剛剛笑瞇瞇的態度,瞬間變得有些難看。或許是他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這麼倔,不就是低個頭,又不是太難。他也是拿不住這年輕人到底是什麼背景,從調查來的情況看,之前的情況很簡單,之後後來發生的事情有些奇怪。他很懷疑,這傢伙是某個人或者勢力的代言人。
「不再考慮一下!」老頭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但還是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