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臣一驚,一個個面色慘白,迫人的氣勢威壓,令他們幡然驚醒,他們的帝上,是真正嗜血之人,但凡有不順眼之舉,迎接他們的便是毀滅。
帝上能夠容忍他們這麼久已是罕見,偏偏他們得寸進尺,以為只要全臣反抗,這帝妃之位就不會落到一個外人手中,偏偏,他們所有人都遺忘了帝上的本性。
哈哈,敢反駁帝上的決定,敢和他唱反調,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又是什麼?
「如何,可有異議?」鬼帝威喝,瞇眼看著忠臣問道,渾身氣勢凜然,眼底儘是寒意。
「臣,臣等不敢!」眾臣跪拜,惶恐不已。
「不敢,我看你們一個個都閒得慌,這帝妃之位,雖說你們也有發表意見的權利,但除了絮兒,誰也沒這個資格踏足,爾等若是不滿,儘管道來!」鬼帝冷哼,身體微微後靠,慵懶地倚在龍椅上,將懷中搖頭調整了下姿勢,讓她盡量躺得舒服。
「臣等惶恐!」忠臣匍匐,心臟狂跳,惴惴不安。
笑話,有了前例,他們還敢繼續表示不滿麼,帝上之怒,震如雷霆,若是得罪,便是萬劫不復。
他們之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覺得帝妃一事兒還有商量的餘地,如今,打死他們,也不敢再提。
「你這麼凶作何,大家身為鬼臣,為帝上分憂乃他們本分,為帝上提供意見,也屬職責所在,你非但不應該吼他們,反而應當嘉獎。」靠在鬼帝懷中,看戲看得差不多的慕容絮忽然出聲。
聲音清脆好聽,清冷中透著一絲不滿,當場責備鬼帝的不是,所不同的是,語氣中含著一絲嬌嗔,瞪向鬼帝的目光也凝聚著濃濃的笑意,那語氣,竟似尋常人家夫妻倆兒話家常。
眾鬼臣驚愕,顯然沒有料到慕容絮會為他們求情。
不僅讓鬼帝不要吼他們,還應該嘉獎他們。
乖乖,可千萬別,能不被懲罰已經是萬幸了,天知道他們此時此刻心中有多慚愧。
當然,絕大多數的鬼臣只當慕容絮這是在奚落他們,一個個心有怨氣,敢怒不敢言,只能憋在心裡獨自難受。
「哦,絮兒以為,本尊該如何嘉獎他們?」鬼帝挑眉,看著懷中的女人,戲虐道。
場下的眾臣一個個豎起耳朵,心中緊張無比,誰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是故意戲弄他們,沒讓鬼帝當場責罰就已經很不錯了。
「嘉獎,既然人人都崇尚實力,不如帝上賜予他們一些提升實力的丹丸藥液可好?」慕容絮笑得一臉狡猾,這些人,之所以反對她,無非就是看不起她來自民間,看不起她的身份以及自身實力。
那麼,當她亮出實力,給予一部分人好處,另外的一部分人也自然只能眼紅嫉妒,而至於得到好處的那些人,以後也會乖乖地為她效力。
再固執的人,也逃不過利益二字,她就不信,她的藥液丹丸收攏不了這些人的心。
鬼帝眼中閃過一縷精芒,一聽就知道慕容絮所言何物。
堂下的各鬼臣震驚了,一個個再也克制不住,齊刷刷抬頭看向慕容絮,眼中滿是懷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