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鬼臣目光恍然,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和鬼帝在一起也不錯,至少這樣溫柔放鬆的帝上是他們不曾見過的,見帝上對這個女人如此細緻呵護,可見是真的看重。
若是他們膽敢動那個女人一根毫髮,以帝上的殘忍血腥,他們都不會有好下場。
雖然不想帝妃之位被一個民間女人擁有,但他們更加不想死,他們不怕死,但能活得久一些,作何跟自己過不去?
第二天一大早,慕容絮尚躺在鬼帝懷中沉睡,身體一輕,一陣冷風拂過,將她自睡夢中驚醒,艱難地睜開迷濛的雙眼,不解地看向男人。
「乖,留你一人我不放心。」鬼帝說完,也不管懷中的女人有沒有聽到,身體一晃,下一秒出現在冰雕玉砌的大殿之上。
見帝上破天荒抱著一個女人上朝,眾鬼臣身體一抖,腳下一個趔趄,均是被狠狠地震驚了幾番,一個個揉揉眼,不可置信地看了過來。
乖乖,他們沒有看錯吧,這,這真是他們那個不近女人之身的帝上?
原先那個冷酷尊貴,高高在上的帝上哪兒去了?
這全身上下散發著溫柔氣息的高大男子,那一臉魅惑懾人的笑,怎麼就那般刺眼?
所有鬼臣心臟咚咚咚直跳,一個個被打擊得恨不得吐血而亡。
似是感覺到眾臣心中的不滿,鬼帝一個眼神掃過去,氣勢懾人凜然,渾身寒氣四溢,龐然威壓更似一座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眾臣渾身一個哆嗦,腿一軟,就差沒跪趴下。
好吧,他們還是看走眼了,帝上依舊是帝上,哪裡有溫柔可言?
即便有,也是獨獨對他懷中的女人而言。
眾鬼臣一時間對他懷中的慕容絮嫉妒無比,這個女人,真是好命啊,竟能得帝上如此溫柔呵護,此等榮幸,只怕全天下的女人也不及她之萬分之一。
「唔!」慕容絮在鬼帝懷中動了動,尋了一個好姿勢,繼續睡。
實在是將近凌晨才睡,還沒睡上一會兒就被這個男人抱起,管它身在何處,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況且有這個男人在,即便睡到天昏地暗也沒有任何問題。
鬼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眾臣口中的話哽在喉嚨,要說又說不出,只能乾巴巴看著鬼帝抱著慕容絮入座。
落座之後,將女人放到他腿上,又特意調整了一下坐姿,讓女人更舒服地靠在她懷中,一個意念,自空間戒指中取出特意準備的天蠶絲被,蓋在她身上……
這一連貫的動作做得再自然無比,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女人,如此謹慎小心的帝上,看得殿下眾臣再度無語,集體想要撞牆。
「咳咳!」一名鬼臣乾咳一聲,企圖將帝上的注意力拉回來。
貌似現在不是關注這個女人如何睡覺好吧。
「何事?」鬼帝瞇眼,冰寒刺骨的目光射了過去,看著那名鬼臣,冷冷地問道。
大有一副你不說出個所以然,覺得不會讓你好過的氣勢,驚得鬼臣小心肝狂顫,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