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在『夢逸』問了逸帥地址之後,冰炫哲就迅速的趕往若昕的家裡去,可是,卻從她的鄰居得知她出差還沒有回家來,如此說來的話若昕是真的想要躲得不讓自己找到嗎?連手機都關機了,就這樣音信全無了,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冰炫哲一邊不放棄的派人去四處找尋著,一般還是回到公司去上班了,但是,卻讓公司裡的部屬都做得人心惶惶的,稍稍一點兒錯誤就會被他批個狗血淋頭的,還要從新開始做,更重要的是總裁的眼神如同冰一樣的寒冷,讓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打了一個顫抖,若不是天大的事情,沒有人敢直接上總裁辦公室去請示總裁了,都是直接丟到他的助理身上便快速的閃人了。
張勤實在是苦不堪言啊,別人怕總裁,不代表他就不怕總裁啊,去法國回來的總裁完全是將冰冷發揮到極致的地步了,張勤真的很想要在知道總裁到底跟櫻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各自的回來,而且還四處都找不到櫻小姐的蹤跡,但是,若是自己真的不怕死的話才敢去問為什麼。
張勤看著手上的件犯愁了,這些都是各個部門遞上來的件,以前有一點點小批次的話,沒有太大的問題,總裁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只要是一點點的錯誤,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被總裁給駁回的,嚇得各個部門的主任都不敢直接的交給總裁,反而是丟在了自己的桌上要我去解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謚經理又不知道跑哪裡去,要是他在的話就好了。
「哈湫……」謚俊銘才走進辦公室裡面就打起了噴嚏道,「奇怪,好端端的誰在想我啊?」
張勤回過頭來就看到了,立刻開心的跑了過來道,「謚經理,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總算是有救了。
謚俊銘疑惑的看著他,還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道,「奇怪,又沒有發燒,張勤,你今天怎麼那麼的熱情啊?」他還是哲手下那個古板的助理嗎?
張勤一改以往的古板,相當無奈的說道,「經理啊,這次說什麼你都要幫幫我啊,這個忙我想只有你能辦到了。」
「咋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連你都搞定不了的?」謚俊銘疑惑的看著他說道。
張勤立刻走回了桌上拿起了幾份合約遞到了謚俊銘的面前說道,「拜託了,經理,這幾份合約你拿去給總裁過目一下後簽上名字就好。」
謚俊銘直接的給了他一個白眼的說道,「張勤,你說的事情就是這個?」
「是啊……」張勤點點頭的說道,「這個任務想必全公司就只有你一個人能夠完成了。」
「你是不是太閒了啊?」謚俊銘直接的輕輕給了他一拳的說道,「拿合約給總裁簽是你這個做助理最簡單的事情,直接走進去,不用幾分鐘的時間就可以出來了,幹嘛用我幫你啊?我的事情也很多,吃飽了撐著啊?」
「經理啊……」張勤十分無奈的說道,「如果是平時的話,這差事或許是最簡單的事情,但是總裁現在……我實在是不敢去招惹了,就拜託你幫幫忙。」我想只有你能夠做到了。
謚俊銘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道,「總裁是冷淡了一些,但有你說得那麼的恐怖嗎?」這幾天自己一直在外面忙一份合約了,忙了好幾天到現在才回公司來,所以並不知道公司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肯定是有的,你進去一下就知道了。」張勤十分用力的點頭著,生怕謚俊銘不相信他的話。
「那好吧,我替你進去看看,瞧瞧有沒有你說的那樣誇張。」謚俊銘淡笑的說完便拿過了張勤手中的合約往總裁辦公室走去。
張勤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去做事去了。
「叩叩叩……」謚俊銘敲了幾下門後沒等裡面的人回應一下就資格的推開門走了進去。
正在看件的冰炫哲冷冷的抬起頭來看著他說道,「我有讓你進來了嗎?」
好冷的眼神,好囂張的態度,這兩個是謚俊銘唯一的感覺,看來,事情真的有點嚴重。
這一次他反而倒是乖乖的重新走了出去,將門關了上去後再敲敲門,「叩叩叩……」
直到裡面傳來一聲』進來……』,謚俊銘才打開門走了進去,將門關上了之後便直接的走到辦公桌前將件放了下來道,「總裁,這是各個部門交上來的件,需要你過目一下後簽名。」
「嗯,放下就好……」冰炫哲冷淡的點點頭後就低下頭去繼續的看件,絲毫沒有打算想要繼續的理他。
公事處理完了,就該來解決私事了,謚俊銘絲毫沒有離開的打算,直接的拉開了椅子在冰炫哲的面前給坐了下來。
冰炫哲皺了一下眉頭冷冷的抬起頭來看著他道,「還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純粹想要跟你聊聊而已……」謚俊銘聳聳肩的說道,怪不得張勤要說現在的總裁真的很可怕,的確,眼神夠冷夠犀利的,連我這個交了那麼多年的兄弟都有點膽顫了一下,怪不得他不敢進來。
「我現在沒空,出去吧……」冰炫哲冷漠的說完便低下頭繼續的看件。
謚俊銘的眉頭也微微的皺了一下後,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直接的抽過了他手上的件道,「跟我聊聊……」
冰炫哲的表情已經冷得不能夠再冷了,生氣的抬起頭來說道,「你到底想要幹嘛。」
謚俊銘也一改自己以往嬉笑的態度,認真的說道,「如果你還真的當我是你的兄弟話,那就停下來跟我好好的聊聊。」
「你……」冰炫哲冷冷的看了他幾秒之後,才將手中的鋼筆重重的放了下來,靠在軟皮椅上冷冷的說道,「想要聊什麼,你說吧。」
「哲,你到底是怎麼了?這可不像是你啊?」謚俊銘疑惑的問道。
冰炫哲還是一成不改冷漠的表情回答道,「我很好,沒什麼事情,你想多了。」
這幾日來一直都找不到昕,只要自己一空閒,滿腦子都是關於昕的事情,越想只會讓自己心越加的難受,只有來公司找事情做才能夠暫時的壓抑住想念昕的心。
「是嗎?」謚俊銘淡笑起了嘴角,也靠在了椅子上面懶懶的說道,「要是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我這麼多年來的兄弟之情不就白當了嗎?你當真以為我真的一點都不瞭解你嗎?
冰炫哲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後才回答道,「你到底想要問什麼就直接的問吧。」
「問你心裡的事情,若是你不說的話,我也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所以,還是由你自己說吧。」
這一次,冰炫哲安靜了下來,眼裡閃過了謚俊銘十年難得一見的憂傷,安靜了許久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謚俊銘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冰炫哲才冷冷的開口道,「銘,我找到她了。」
「啥?」冰炫哲突然來這麼一句著實讓謚俊銘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疑惑的問道,「找到她了?誰啊?」
「五年前那個從我身邊逃開的那個女人,我找到她了。」冰炫哲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
「真的嗎?太好了,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她嗎?現在找到她了,為什麼你卻是這樣的表情,不是應該高興的嗎?」謚俊銘十分不解的看著她說道。
冰炫哲的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心痛冷冷的說道,「她再一次的送我的身邊逃開了,我又找不到她了。」
「啥?」謚俊銘完全錯愕住了,怎麼又逃了啊?不解的問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還有,你不是到法國去出差的嗎?在法國那邊遇到的?」
「不是……這次去法國,是我專門安排跟她一起去的……」所有的計劃都進行得很順利,卻沒有想到道最後的時刻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連昕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
「哇塞?厲害啊,不錯嘛……」謚俊銘曖昧的笑了笑說道,「既然都是你安排好的了,為什麼她會再次從你身邊逃開啊?」
「我不知道宜珊會突然去找我,宜珊抱我的時候被她看到了,所以她誤會後悄悄的離開了,我匆匆的回國來,卻找不到她。」
「我的媽呀,這些電視劇的肥皂劇情怎麼在你的身上發生啊?」謚俊銘十分同情的說道,怪不得老大會如此的不爽,搞得公司上下人人都人心惶惶的,原來是為情所困啊。
冰炫哲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若不是幫我想辦法的就不要廢話那麼多。」
「好好好,我正經些,我正經些……」謚俊銘這才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說道,「實在找不到的話就只能夠請私家偵探去搜查了啊,不出幾天應該可以將這個人給找出來的才是啊。」
冰炫哲還是冷淡的說道,「這個辦法我已經想過了,也派人去找了,但是要找到的話起碼需要一個禮拜的時間,具體的位置不能夠說出來,找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
昕,你到底躲哪裡去了?難道,你真的不願意再看到我了嗎?
「這倒也是……」謚俊銘點點頭的說道,「不能夠提供縮小範圍的尋找地址,的確是不容易找,不過哲,我很想要問你,你是真的動心了嗎?」
雖然是知道哲找這個女人找了五年的時間,但是也曾以為哲是自尊心作祟,非要找到而已,現在看來遠遠不是自己想的這麼的簡單,他真的是動心了嗎?
「沒錯,我要娶她……」冰炫哲十分認真的說道,眼裡透露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什麼?」謚俊銘驚訝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去,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好兄弟,居然連步入婚姻的心都有了,「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了……」這次找到了之後,絕不會讓若昕再一次的離開自己的身邊的。
「哲,你愛上她了?」謚俊銘曖昧的笑著說道,看來這杯喜酒是喝定了嘛。
「嗯……」冰炫哲一點都不需要躲藏的點點頭,這是五年前就已經存在的事實了。
「好吧,為了我好兄弟一輩子的幸福,我一定幫你找的……」謚俊銘拍拍自己胸膛說道,這下子叔叔阿姨可開心了,不過前提是這個女人找得到的情況下。
「嗯……」冰炫哲還是淡淡的點點頭,臉上的冰冷這才淡化了一些些。
雖然他已經派了很多人去找,但是多一個人還是會多一份力量,銘是自己的好兄弟,冰炫哲才會如此放心的打開心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憋在心裡也是挺難受的。
「好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幫你的……」謚俊銘站起身來說道,「既然瞭解清楚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做事了,我也該出去做事了。」
「嗯……」冰炫哲淡淡的點點頭後,謚俊銘便轉身想要走出去了,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停住了腳步,重新的走回來說道,「差點就忘記問你了,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啊?」
冰炫哲抬起頭來冷冷的回答道,「櫻若昕……」這個名字,已經在自己的心裡深深的烙下了痕跡,再也抹擦不去了。
「櫻若昕?櫻若昕?」怎麼聽著那麼熟悉啊?在哪裡聽過啊?
謚俊銘點點頭的說道,「好吧,我知道了,我出去了。」說完便打開門走了出去,腦袋裡卻一直都在想著這個名字到底在哪裡聽過的。
謚俊銘十分確定自己一定是在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櫻若昕,若昕,到底在哪裡聽過呢?想了很久,他還是想不出在哪裡聽過,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算了,還是先派人去找找先,謚俊銘動用了自己的人脈,發動了很多人出去打聽這個叫櫻若昕的女人,只要盡快將這個女人找到才是最為重要的。
而冰炫哲早已經沒有辦法繼續的做事了,腦袋裡一直都閃爍著若昕的臉,臉上儘是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