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白沒好氣的瞪了蘇執念一眼,再度看向梁以歡,高聲道:「梁姑娘,我知道你心繫嗨寶,也正是因為如此,你才會失了神志,當下嗨寶傷重,當務之急是給嗨寶療傷,而不是跟我們計較……」
見梁以歡似乎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蘇墨白緊接著又道:「正如我所說,我的內丹有療傷的奇效,為了嗨寶著想,還是先給他服下吧。」
「這是你的內丹?」梁以歡淡漠的睨著蘇墨白,把玩著手中那泛著流光的丹藥,眸光略微一沉,又道,「若我記得沒錯,內丹有淨化的作用。」
蘇墨白先是一怔,隨即頷首道:「這話不錯,內丹的確有淨化身體雜淤」驀地,蘇墨白頓住了口,似有狐疑的望向梁以歡,蹙眉道,「梁姑娘的意思是……」
「我……」梁以歡驀地摀住心口,凌冽的眸子迸出一絲慍怒,「正是這個意思!」
只見她將內丹一口服下,屈膝跪地,身子顫慄不已。
蘇執念見梁以歡服下了內丹,頓時惱怒的沖山前去,想要趁她身體不適時結果她的性命,好將蘇墨白的內丹奪回。
豈料,蘇執念不過才想動手,手腕便被蘇墨白抓住,他狠瞪蘇墨白一眼,怒聲道:「難道你還看不出,這梁以歡已經走火入魔了,根本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魔性,你看她,只顧增長自己的修為,連自己兒子的性命都不顧了!」
「執念,你錯了。」蘇墨白意味深長的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梁以歡,歎息道,「她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是想保住大家的性命!」
「保住大家的性命?!」蘇執念細細觀察梁以歡,恍然大悟般與蘇墨白對視一眼,而後無語。
黑氣不斷的湧入梁以歡的身體,她極力的克制著,克制著自己想要殺人的衝動,是的,方纔那段時光,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意識,想要斬殺眼前的一切。
就好像在她的身體裡有另一個人在操控著她的身體!
那是她身體裡的魔性,在木神的戰役中,這個魔性曾經出現過,她曾懷疑,當她收到嚴重的刺激失去長性之後,魔性便會趁機佔據她的身體,做出很多她本不會做的事情,而她的修為也會在這個時期突飛猛漲!
她在跟她體內的魔性做鬥爭!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嗨寶被那個許臨風摧殘,卻不肯伸出援手,難道他們不該死嗎?!」魔性控制了她的身體,在漆黑的泥沼中放肆大笑,「你殺不了他們,就由我來動手!」
梁以歡壓抑著體內的魔性,高聲喊道:「不,我只想救醒嗨寶,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去追究,若是嗨寶醒來看到屍橫遍野,他也絕不會開心,更不會認我這個喪心病狂的娘!」
「喪心病狂?」魔性冷笑,「你竟然用喪心病狂來形容你自己?」
「我自己?」梁以歡搖頭,「你不是我,你只是我這副身體的侵入者!」
「別開玩笑了梁以歡,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是不可分割的,你知道為什麼我每次都會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出現嗎?因為你不夠強大,而我,足夠的強大!曾經的你是一個心狠手辣毫無感情的人,如今怎麼就變得如此婆媽了?!你要知道,情感只會成為
[看。書網軍事?拍上了她的心窩。
始料未及的挨了一掌,六祭司整個人被震飛在地數米,後背與地面產生強烈的摩擦,原本光滑的後背頓時被粗糙的地面磨得血肉模糊。
她吃力的瞪大雙眸,想要看看傷她的人是誰。
豈料,對方根本不給她看到的機會,一柄寒光劍緊接著上前刺瞎了她的一雙美目。
六祭司痛苦的摀住雙眸,失聲的她此時竟連一句哀嚎都發不出來。
寒光劍不僅刺瞎了她的雙眸,更是劃花了她的臉,如此狠辣的手法,著實驚呆了在場的其他祭司。
陽光下,一襲白衣耀人眼。
微風拂面,撩起墨發三千,煞是驚艷。
冷眸一掃,寒光陣陣,北唐冥夜手持寒光劍自空中迴旋而落,立在了梁以歡的身旁,將其緊緊地擁在了懷中,他一隻手抱著梁以歡,一隻手抱著嗨寶,似有慍怒的瞪著在場的眾人。
猶如從阿鼻地獄傳來的冷冽嗓音自他唇邊瀉出,「還有誰想要試試我的寒光劍!」
脾氣暴躁的四祭司看北唐冥夜如此囂張,卻也不敢貿然上前,只能站在蘇墨白身旁直跳腳道:「三祭司,啊不,蘇墨白,你難道就不替咱們說句話嗎?八祭司為了你被梁以歡打成了殘廢,不管怎麼說你也該給八祭司討回公道,還有六祭司,雖然六祭司這個人狡猾了一點,也有點不守道義玩偷襲,也不至於被刺瞎雙眼劃花了臉吧?你在我們當中輩分最大,我們都聽你的,你說讓我們衝我們就沖,你說讓我們忍,我們就忍!」
「四祭司這話嚴重了,」蘇墨白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自己跟四祭司的距離,淡漠的說道,「八祭司我會盡心照顧,至於六祭司,我只能送她八個字。」
四祭司納悶的瞪著蘇墨白,他只聽說過蘇墨白送藥,還頭一次聽到說是送字,難道說送六祭司八個字,六祭司就能恢復容貌了?「八個字?哪八個字?」
「咎由自取,怨不得人。」蘇墨白垂下眼瞼,閉住了口。
四祭司抓耳撓腮,急得不得了,「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是個粗人,聽不懂你的咬文嚼字!打不打,給個痛快話吧~!」
「梁姑娘是我蘇墨白的恩人,我是絕不會對恩人的相公出手,這回你明白了吧。」蘇墨白堅定的望著四祭司,蹙眉道,「若是有人想要對我的恩人跟她的家人出手,也別怪我蘇墨白不念舊情,拔劍相向。」
「不打就不打,你何必拐這麼多彎!」四祭司不滿的瞪了蘇墨白一眼,回到了其他祭司的身邊。
不遠處,從空中飛下梅月晨跟金山海兩人。
方才見梁以歡對大祭司佔據了下風,梅月晨帶著金山海一同去蘇墨白的御藥坊將北唐冥夜救出,更是消耗了兩人大半的靈氣才封住了蘇墨白所下的靈蠱。
然而這封印的時間有限,這兩個人深知,北唐冥夜囂張不了多久,便匆匆趕來替北唐冥夜壯壯聲勢。
眼看著梁以歡跟嗨寶傷得體無完膚,在看到北唐冥夜將他們兩人抱在懷裡,梅月晨心中五味雜陳。
金山海看到大祭司的屍體橫在了擂台之上,驚得撇了撇冷汗,「哎喲我的親娘呀,大祭司都死了,我們這天宮會不會出事啊?」
說到這裡,金山海不忘轉頭看看梅月晨,當他看到梅月晨正在望著梁以歡跟北唐冥夜時,忍不住調侃道:「我是師弟,你就不要再看了,就算在怎麼看,這抱著梁師妹的那個男人都不可能變成你啊!」
「去,別拿我開玩笑。」梅月晨沒好氣的瞪了金山海一眼,不再言語。
金山海自討沒趣,只能觀察目前的形式,感慨道:「你說六祭司就算功力再差,也是個銀階中期,怎麼就被銀階初期的梁師妹跟北唐冥夜虐成了這樣?你說在我們去找北唐冥夜的時候,這裡都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們一回來,大祭司都死了,其他祭司也都身受重傷了?早知道有好戲看,我就不陪你去找什麼北唐冥夜了,留下來看大祭司跟梁師妹的大戰不是更好!」
「若你留下,」梅月晨輕笑著望著金山海,「你的下場說不準被六祭司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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