瘴氣陣是阻隔其他兩國與傲神國之間的保護層,所以不管是傲神國人還是其他什麼人進入了瘴氣陣之後都會中毒。
至於為何陸天行可以自由出入瘴氣陣,都是因為陸天行吃了大祭司的解毒藥,此藥只需吃一次,便可寶六百年不被瘴氣侵蝕,而大祭司也考慮到陸天行在這六百年間娶妻生子,便刻意多留了三顆保證一百年不被瘴氣侵蝕的藥丸,這也是陸天行不肯將他們五個人都帶上的關鍵原因。
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說那個大祭司。
傲神國中沒有國主,只有大祭司,大祭司又是聽命於天道,這樣一來,傲神國的國主就等同於天道,直接被天道所管理,但是天道也並不是整天盯著傲神國,所以大祭司起到一個監管的作用。
凡是傲神國人見到大祭司都要鞠躬行禮,恭恭敬敬。
沒有人見過大祭司的廬山真面目,大祭司的臉上永遠都帶著一個黑白兩色的面具,白色代表獎賞,黑色代表懲罰,一半白一半黑的面具中不夾雜灰色地帶,意味著在天道的眼中,這個世界的所有只有對與錯,評斷永遠都是公正的。
傲神國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大祭司是個男人,有著寬闊的胸膛跟健壯的手臂,總是身著一件暗紅色的長袍,一頭銀髮隨風揚動,別有一番美感。
按照現代化的言語來形容,在這大祭司的身上有一種禁慾的美。
傲神國內的建築跟其他兩國沒什麼不同,只是宮殿略顯奇葩,整座皇宮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晶球,星相命理都在這個水晶球上顯現,而大祭司等一干祭司都住在這個看上去像水晶球的地方,裡面分居24個宮殿,正中央的主宮為大祭司居住,而旁支宮殿大小也是按照祭司等級分配,最低等的梯替補祭司則是在宮中伺候大祭司等人的雜役。
就這樣,還是有不少人想要去做替補祭司,成為替補祭司之後只要伺候好祭司們,就可以吃飽穿暖,還能提升等級。
傲神國的等級劃分與其他國家不同,這裡除了祭司身份的人之外,所有的人都是紅階,紅階是個分水嶺,這也證實了梁以歡等人對於斬仙跟風吼是被傲神國剔除出去的殘次品的想法。
在當年斬仙跟風吼成立之時,當他們還是白階之時,傲神國裡已經人人都是紅階。
經歷過數萬年的演變,斬仙跟風吼不斷地精進,傲神國卻一成不變。
梁以歡終於明白他們三人為何會想法設法的進入傲神國,其實他們依然是被天道牽著鼻子走的,他們必須來這裡,若是他們繼續留在風吼或者斬仙,會激發下一批的紅階高手形成,當這兩個國家的紅階高手同樣達到飽和,便會演化出更加厲害的階級,到這個時候,傲神國就再也不能傲睨天下,也就會被發現,整個異界的守恆規律亦會被更改。
不得不說,梁以歡心中是十分佩服天道的,這套下得一環接一環,全然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等到他們想明白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跳進了天道設計的套中。
陸天行居住在瘴氣陣前的小茅屋裡,是離傲神國皇宮最遠的地方,儘管如此,卻依然能夠看到那個巨大的水晶宮殿。
陸天行每天都會望著那個宮殿發呆,期望有一天能夠入駐,成為祭司替補。
對陸天行而言,成為替補本來是絕不可能的事,若不是他主動求大祭司給他六百年的機會,他永遠都不可能成為那皇宮中的一員。
嗨寶來回打量陸天行,想要從陸天行的身上看到一絲屬於紅階高手的光芒,可是看來看去看到的卻是極其微弱的紫光,他明明記得陸天行說過整個國家中都是紅階高手的,怎麼現在看來這陸天行卻是一個紫階啊?
懷著這樣的疑問,嗨寶忍不住開口道:「陸舅舅,你不是說傲神國人都是紅階麼,怎麼你卻是個紫階呢?」
其實梁以歡與北唐冥夜早就注意到了陸天行身上的紫光,可他們並沒有詢問,有些話沒必要問,因為問了,對他們這次前來尋找靈藥並沒有什麼幫助,問出的答案很可能是旁人不想要觸及的私隱。
為此,梁以歡不悅的瞪了嗨寶一眼,笑望陸天行道:「陸大哥,你不必理睬嗨寶,他年紀還小,口無遮攔。」
「沒有,沒有,嗨寶很乖,其實我應該跟你們解釋的,」陸天行眸光一暗,笑著撓撓頭,似乎對於這種事情已經司空見慣,「我是紫階沒錯,可以說我出生的時候,紫氣東來,若是放在你們的國家,家裡人都該樂壞了,可惜在這傲神國卻是第一次出現的凶兆。」
「凶兆?」北唐冥夜若有所思的看向身旁的梁以歡,笑道,「這也未必,我娘子也曾被整個風吼國視為廢柴凶煞,可是如今卻已經凌駕所有人之上,所以陸大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
「是麼?妹子跟我有同樣的經歷?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妹子就有一種特別親切的感覺。」陸天行驀地抬眸,精亮的眸子落定在梁以歡臉上,「我一生下來就是準備被放逐的,是我爹娘不斷地向大祭司求情,才留下了我,為此我自小就發誓,將來一定要成為祭司團中的一員,所以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去跟大祭司請求來看守瘴氣陣。」
就像是回到了五百多年前,陸天行的思緒飄遠,繼續向他們訴說自己的曾經,「那個時候,正好要更換瘴氣陣守衛,瘴氣陣守衛每三百年換一次,大部分人都無法承受這裡的孤寂,凡是被選中的要麼是成家立業的,要麼就是主動請纓,希望將來能夠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