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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 017:挨打 文 / 總小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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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看了一眼夏阮,心中一動。

    這些年一直將她當做一個,對人情事故懵懵懂懂的孩子。

    從前,夏阮一直不善於言語。

    一場大病之後,竟是性情大變,口舌便給。

    如今看起來,更是一天一個樣子。這半個月不到,夏阮懂事多了。

    說話做事,不似往日那般疏漏百出。

    該對孩子上心點,教她為人處事。

    正是因為這樣,李氏會將心底的事露一些讓她知道。

    「去主屋等你父親。」李氏聽著不遠處的嗓音爭吵的越來越激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走吧。」夏阮點了點頭,扶著母親離開。

    她隱約間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父親大哭的聲音,母親是為了保全父親的顏面,才會離開。剛才父親想同大伯父手裡借些銀子,大伯父卻說自己家裡吃穿也緊。只丟了五兩銀子給父親,好似在打發路邊的叫花一樣。

    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她從未想過父親,像是搖尾乞憐的喪家之犬一般。為區區五兩銀子下跪,當真可悲。

    「小姐,夫人。奴婢一直尋你們呢,二小姐和趙家少爺來了,在屋裡候著呢。」翠柳迎了上來,說話時還有些急促的喘息聲。可見她剛才,定是一路匆忙。

    李氏笑了笑:「怎能讓清和南柯在候著,我這馬上就過去。」

    夏阮略微有些驚訝,方才才想起**柯這個人,卻不想人卻上門來了。

    更可笑的是,當初大伯父為了給溫家賠罪,說早已打的夏清荷半年不能落地。如今不過一個月,夏清荷便可以走動,估計當時也是說說而已。

    只是這話既然都放了出來,做戲就應當做全套。夏清荷出來四處招搖,不是在打大伯父的臉面嗎?夏阮只是微微一笑,跟在翠柳的身後。

    有些人,總是閒不住想要做點事來做。也不知道是真愚蠢,還是太天真。

    夏阮剛踏入院門,便聽見屋內瓷器落地之聲。

    「呸,你這個沒人要的野東西。」少女的嗓音聽起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我的事還論不到你來數落。**柯,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李氏雙眉一軒,便急忙的進了屋子。

    只見夏清荷穿著海棠紅的碎花棉衣,一副張狂的模樣。本應該是放在桌上的青花瓷瓶,卻已經在她腳下碎掉。

    「這是怎麼了?」李氏柔聲的問道。

    話音剛落,本坐著的少年站起身子。對著李氏憨憨地笑:「見過二伯母。」

    **柯行完立禮,站穩了腳。夏阮也算是徹底的,看清楚了眼前的他。

    他穿著一身上好的藍灰色綢緞製成的衣裳,繡著清竹葉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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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雪白滾邊。用羊脂玉製成的簪子將黑色如墨的長髮束起,給人一種溫爾的感覺。

    好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三妹妹好。」少年嗓音溫潤如玉。

    夏阮淡淡一笑,尚未作答。夏清荷卻走上前來,啐了她一臉後,便朝著她的臉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這麼鬧,讓周圍的人都怔住了。

    「今日我就替二伯母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居然還敢挑撥我爹和娘之間感情。」夏清荷冷冷的說,目光陰沉。

    夏清荷看著夏阮的樣子,恨不得再給抬手再扇她。

    **柯有些詫異的看著夏阮,只見夏阮挨了這麼一個耳光之後,沒有半點憤怒的意思,只是抿唇不語。莫非,這一巴掌將她打傻了?

    「荒唐。」李氏氣的發抖:「這裡是你鬧騰的地方?清荷,你別太過分。」

    夏清荷目光冷冽:「我過分?二伯母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事情。她居然敢懷疑我娘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爹爹的,你說說你養出來的什麼東西。我這個做姐姐的教訓她一下又怎麼了,若是傳出去,還以為我們夏家家教不嚴。」

    夏清荷瞧著夏阮不反抗,心裡的怒火更是燒的厲害,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嗎?

    李氏此時捧著夏阮的臉瞧了瞧,又將夏阮臉上的東西拭掉。夏阮本來白皙右臉如今卻已經腫了起來,李氏心疼的緊。

    夏清荷的話,更是讓李氏更生氣。她轉身看了一眼夏清荷,突然就將剛才那一巴掌回扇了回去。「丫頭是什麼樣的人,我比誰都清楚。今日,我打你是因為你恣意歪曲我兒的話。」李氏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平日臉上溫柔的笑容也斂起:「若是這話傳出去,長嫂又要如何做人。這舌根雖軟,但說出的謠言卻可以殺人。你貴為夏家二小姐,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懂?。」

    夏清荷被打的目瞪口呆。

    李氏冷笑:「南柯是你大哥,你這做妹妹那有說哥哥不是的道理。縱然是南柯的不是,你也不敢如此辱罵他。這若是傳了出來,會有多難聽。溫家的事倒是讓你沒長多少記性。」

    李氏的一番話,說的夏清荷半句都回答不上了。

    緩了一會夏清荷只能委屈的哭了起來。

    夏阮這會算是明白了,剛才夏清荷同**柯在爭吵什麼。她挨了夏清荷一耳光,想要還回去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她未曾想到,母親會如此的硬氣的打夏清荷,還說出那些話。

    若是從前,夏清荷扇她一耳光的話,她必定不會有如今這般鎮靜。昔日,借住在大伯母那。夏清和夏清荷不知道打過她多少次。尤其說是麻木,不如說是明白了一些道理。

    任何事情都不值得太動氣,氣壞身子是自己吃虧。但是能讓別人為自己的話吃不好睡不好,這才是本事。

    越是裝作不在意的人,心裡卻是越發在意。越是在意,就會氣壞身子。

    夏阮發現**柯在打量她,便對著**柯淡淡一笑。

    她對**柯友善的態度,卻讓**柯更是詫異。他眸裡帶著一絲好奇的神情,轉瞬即逝。

    這晚膳有人吃的津津有味,有人是食不知味。

    趙氏臉色慘白,瞧見夏富貴吃著糖醋鯉魚怡然自得的模樣,讓她更是生氣。

    丈夫都不說什麼,她又能說點什麼呢?

    因為無論說都是她先不對,要是解釋的話,誰敢保證夏阮不會將她和丈夫懷疑的話說出來。

    這些年來,夏富成雖然一直都很相信她這個長嫂。但是那個男人願意被人說妻子給自己戴了綠帽子?所以這個悶虧她只能嚥下去。

    只是趙氏覺得今日似乎有些不對,平日裡溫柔賢惠的二弟媳,居然會對清荷動手。這家裡,不止是夏阮變了,連二弟媳也是。

    趙氏抿唇,不管這是怎麼回事,也趕緊要夏富成趕緊答應,將夏阮嫁到蕭家。這銀子,她是捨不得還給蕭家二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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