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丫哀歎一聲,走出外面等待,眼睛四下尋找可以裝衣物的東西。
「丫頭,我們來了」一聲歡呼,丑丫扭頭看見二師兄和三師兄扛著個竹架,中間綁著個大籮筐。
丑丫笑了,心裡暖洋洋的,還是師兄們想得周到。
「丫頭,接著了」樓上傳來師傅的聲音,衣物和鞋子從樓上拋下來,兩位師兄迅速地從袖子的口袋裡掏出一塊布,蒙住口鼻。
兩人縱身躍起,用籮筐接住衣物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湖邊火速奔去,只留身後的一抹煙塵。
風中飄散的異味仍讓丑丫乾嘔了兩聲,她連忙運功向河邊掠去。
等她趕到湖邊時,竹架和籮筐均已泡在淺水裡,師兄二人早已不見蹤影。
丑丫走近河邊,只見水裡升騰起一串串泡泡,不一會,水面上浮起了幾條小魚,鼓著兩隻灰白的大眼朝天上看。
丑丫搖搖頭,可憐它生不能寐,死不閉眼。
抱膝坐在湖邊,待衣服泡得差不多了,丑丫才把衣物撈起,用木棒捶打一通之後才細細地洗起來。
一頓忙活,丑丫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終於洗完師父的鞋襪衣物,丑丫肚子發出一陣雷動的響聲,她抬手按了按肚子。
正思慮著要不要勒緊腰帶時,忽見五師兄手裡拿著一把彈弓大步前來。
「丫頭,我帶你吃肉去」無師兄興奮地說,憨厚的臉上笑開來,露出了兩個深深的酒窩。
每次看見師兄的酒窩,丑丫嘴角一勾就想笑。
五師兄用彈弓敲了敲她的腦袋,嚇唬她說:「不許笑,再敢笑就不給你弄吃的」。
丑丫知道他很討厭人家看他的酒窩,事實上也是,一個濃眉大眼的男子漢卻平白安上兩個甜甜的酒窩,怎麼看都不搭調,尤其是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就是五官進行一場對抗賽。
所以,五師兄輕易不對人笑。
但這還不是他最恨的,他最最恨的是人家叫他的名字。
當年,他那個無良的師父是在寅時找到的他,當時他就躲在小丑丫床底下,故起名寅男,寅男,淫男?
他恨啊!但他能恨師父嗎?要不是師父收留了他,他今天都不知道在哪裡?所以他也忍了下來,只不過不許人家叫他名字。
叫他名字的人就等同於皮癢準備找打架的。
「五師兄,你要帶我去那吃肉」?丑丫問。
「你跟我來便是」,寅男,誒,不對,五師兄帶頭走在前面。
來到一片竹林處,五師兄停了下來。
「這裡竹林茂密,竹香四溢,一會可以掩蓋住肉的香味,你在這等著,待師兄射下來幾隻鳥,我們把它烤了吃」
話音一落,四處裡一陣陣振翅逃亡之聲。
「師兄,這鳥兒都太小,還是算了吧」丑丫心裡生出一股不忍,勸導師兄放棄獵鳥。
「太小?你是嫌肉不夠多,那我們再找找,尋找大點的鳥類」說著,分開竹叢,往竹林的深處尋鳥而去。
丑丫只好緊隨其後。
「丫頭,你覺得這裡會不會有大鳥」?走到一片竹林中間的開闊處,五師兄扭頭問丑丫。
丑丫閉上眼睛,屏息聹聽,「有,左上方有只體型較大的鳥正朝這邊飛來」。
興許是上天垂憐丑丫前世少根筋的緣故,這一世她不但腦子比前世靈光些,連耳朵也比別人要靈敏很多。
「那好,你等著」,無師兄拉弓瞄準天上,不一會,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上空,「啪」一聲,一泡鳥屎落在五師兄的腦門上。
「你娘的,找死」!五師兄怒喝一聲,開弓放石,石子如箭般向目標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