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一下子的黑黑的,心中猶如弄掉了五味調理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你別欺人太甚。」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龍麒並不生氣,他將手中的藥瓶子遞給羅,「咯,你來呀,你來呀,有本事你來呀,小爺打架沒你厲害,但是小心那天重傷了,別哭著鬧著求著小爺幫你治療呀。」
就在龍麒耍嘴皮子耍的正開心的時候,慕蘇暖稍稍抬了一下腿,也不知道是要做什麼。
白無瑕很是納悶地看著她的腿,一上一下地運動著,她的腿上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了,全部都已經血肉模糊了,有的地方還隱約可以看見一絲白森森的骨頭。
「痛!」
就在白無瑕看著她的腿的時候,慕蘇暖一個飛踢,直接踹向了龍麒的臀部。
龍麒捂著受傷的地方轉身一瞧,也不知道是誰踹了自己一下。
蛋人正與一個婦人交談著什麼,白無瑕和慕蘇暖對視著,兩人眼神凶神惡煞,感覺只要一觸碰就會立馬碰撞出花火來。
誰踹的?
蛋人不屑做這種事情,姑奶奶腿還受著上呢,剩下的……只有白無瑕。
龍麒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小子皮癢啊,干踹我啊!」
「疼疼疼,大爺的耳朵是你能揪的嗎?還不放開!」白無瑕兩隻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但是龍麒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更是用力地擰了一下。
白無瑕天生就害怕疼,耳朵又是他的敏感地帶,他兩眼紅紅地怒等著他,伸出一隻手揮了揮,想要尋求蛋人的幫助,但是蛋人在一旁和婦人不知道談論著什麼,根本沒有注意到白無瑕。
「大爺,我呸,說幹嘛踹我?」
「誰踹你了,是你家姑奶奶踹的好不好?」白無瑕指了指慕蘇暖。
坐在輪椅上的慕蘇暖一臉無奈地看來一下自己的腿,「龍麒,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是我踹的吧?我沒事要踹你幹嘛?」就是我踹的,我就是無聊才踹你的!
羅看著他們一吵一鬧的,似乎把剛剛放生的事情給當作耳邊風,過眼景了。
「好啦好啦,不就是被踹了一下而已,吵什麼呀,我們去找九重。羅…算了算了,你推我!」
她已經習慣無論什麼事情都叫羅幫她了,這已經是一種習慣了。
來到那祠堂外。
望眼一看,外面依舊是灰茫茫的一邊,整個祠堂都佈滿了灰塵。
她不知道為什麼九重只是把她所居住的地方打扮的乾乾淨淨,而外面卻放任不管,再怎麼說外面這條路也是她的畢竟之路。
一行人不打一聲招呼便直接進來了。
「咳咳咳……」熟悉的咳嗽聲想起。
聽到著聲音,龍麒微微皺眉頭。
「誰呀?」她明明知道來的人也只有慕蘇暖一行人,卻偏偏還要故意問一下是誰。
慕蘇暖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出聲不要回答,停下來不要前行。
九重從床上吃力地爬起來,半躺在床邊,捂著胸口朝著門邊喊道:「誰……咳咳……誰呀?」
還是沒有人回答,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九重有些疑惑,懷著揣測不安的心緩緩地下床。
「有人嗎?」
一個女人在自己的屋子內居然問「有人嗎?」這讓外面的慕蘇暖一行人很是納悶。
「誰呀,進來呀。」九重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樣有些病態了,而是清脆響亮猶如銀鈴般動聽。
果然,這個女人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病,她不過是在裝病罷了,為了掩蓋一下事情或者方便行動而特意偽裝成臥病不起的人罷了。
龍麒當初為她懸絲診脈的時候早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了,有些虛,脈象看起來很奇怪。
九重深呼吸一口氣,大聲地說道:「慕容蓮花是不是你,是你就給我滾出來。」
「啪啪啪啪——」慕蘇暖拍著手,坐在輪椅上出現在她的面前,放下手,笑著說道:「九重姑娘,你知道嗎,我為了等你這句話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你要是今天在不說出來,恐怕我今天就要空手而歸了。」
「咳咳咳……」九重捂著胸口,扶著桌子換換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咳咳咳,有事找我嗎?」
影后。
慕蘇暖見到九重一下子又變成原先那副病怏怏的樣子,只能用「影后」來形容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打開天窗說亮話,九重姑娘和慕容蓮花根本不是慕容村的人吧?」慕蘇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慕蘇暖。
他們都不知道為什麼慕蘇暖今天會提出要來見九重的。
九重微微皺眉,抬起頭來,依舊是捂著胸口看著她。
「九重不知道慕姑娘是什麼意思。」
慕蘇暖不屑一笑,「這慕容村埋藏著什麼秘密,我不知道,但是我卻知道你和慕容蓮花是母女關係。」
「你胡說!」
「那一日我在懸崖地下看到了一件東西,讓我很是不可思議,你猜猜那是什麼東西?不過我想你也是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的。」慕蘇暖直接無視掉九重那雙怒氣衝天的眼睛,那雙似乎要把自己瞪出個窟窿的眼睛,接著自言自語地說道:「若是你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到那個懸崖地下去,我也是見到那件東西我才知道原來你們兩個居然是母女倆。」
九重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慕蘇暖大聲地說道:「慕蘇暖你血口噴人,我九重是個孤兒,無父無母,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我母親,你要是過來鬧事的話,請你出去,我不歡迎你們,請回——」
慕蘇暖笑笑,讓羅送自己離開,「那件東西被我帶上來了,要想來拿,便來吧,我等你,慕容九重。」
聽到「慕容九重」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的身體很不自然地顫抖了一下,回頭時,卻發現慕蘇暖已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