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那雙像星兒般美麗的眼睛，那雙總像是蓄滿世間無數情懷的眼睛，顯得格外亮，格外的驚心動魄。
她知道，他變成這樣，是因為用自己身上的血換掉了悠揚身上的毒血，消耗了內力所致。
「羽，」她拽住他衣袖的手，隱隱發著抖，手上的青筋隱隱可見。
「什麼事？」他的聲音平淡的，不起一絲波瀾。
眸光看了她一眼，又望向別處。
對於他這樣淡漠的表情，白開心心頭一酸。
聲音中也帶著顫抖：「謝謝你為悠揚做的！」
除了這句話，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頭一偏，眸底一閃而過一絲哀傷和苦笑。
「你都知道了？」他淡淡道。
「是的，」她緊緊咬著下唇，感動，內疚，懊惱，自責等複雜情緒在心底激盪。
淚水像小蛇般蜿蜿蜒蜒順著臉龐滑過，染花了妝容。
「對不起！」她輕聲道：「我知道不管我說什麼，都無濟於事！」
「但是，我還是想對你說，謝謝！」
說著，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任淚水狂飆。
事到如今，面對羽，她已經沒有資格再說別的話了。
羽看著眼前這張讓自己魂牽夢縈多年的面龐，心中一軟。
突然從衣袖中掏出一張手帕，溫柔的為她擦臉上的淚水。
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她睜開眼睛。
看著她的眼，他微微一笑，笑容輕柔的像一片羽毛拂過心坎。
「別哭了，愛哭的女孩子就不漂亮了！」
「你看你臉上的妝都花了。」
「我要你笑，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
「答應我，以後都要開開心心的，好嗎？」他眸光中滿是寵溺。
她有些不信的看著他，剛才，他不是很生氣很不開心嗎？
怎麼會？
看出她的迷惑，他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