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這些話,他甚至不敢看蕭清寒的眼睛。
蕭清寒狹長的丹鳳眼一瞇,眼眸中說不出是同情,還是鄙夷,情緒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終於長長歎了口氣,道:「我知道了!」
說完,轉身,一揮衣袖,不再看他一眼,低聲道:「我走了!」
「那麼,開心……」他遲疑道。
「我會實話告訴她,至於,她願不願意等你,那要她自己做決定,」蕭清寒語氣無比冷淡。
「或許,我今天帶她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他語氣中帶著嘲諷,俊朗的身姿一躍上白馬,疾馳而去。
任悠揚一愣,只覺得心口疼痛的無以復加,牙齒緊緊咬住下唇。
很想,很想不顧一切的追上去,什麼都不要了。
他想那個女人,都快想瘋了,為什麼近在咫尺,他卻躊躇不前呢?
身旁的玄青,注意到他反常的神色,無比擔憂。
雖然他也很想再次看到曾經的女主人,看到王爺和她在一起。
但王爺數日來沉浸在太后所給餓壓力中的痛苦和糾結折磨,他都看在眼中。
他扯扯他的衣袖,低聲提醒道:「王爺,女王的花轎,已經到了!
可不是嗎?一頂無比華麗的十六人抬著的大花轎已經出現在眼前,四周是穿著流光國服飾的侍衛和吹吹打打的人。
任悠揚這才從思忖中回過神來,眼前那頂花轎裡坐著的哪個女人,是母后為他定下的。
他可以不愛,不抱,但現在,必須先把她娶進門……
這裡,是蕭清寒的私人府邸。
一間清雅的繡房內,一個眉目像靜默的山水畫一般好看的女子,正托著腮幫,看著眼前的燭台和跳躍的燭火發呆。
秀氣的眉頭皺起,像有一彎濃的化不開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