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洞,雖然委屈了你,但爬出去,被立即發現的可能性很小,安全係數很高的。」白夫人有些不安的解釋道。
白開心突然笑了:「沒想到娘對白府的洞這麼瞭解啊!」
聽出她語氣中善意的嘲笑,白夫人臉還是紅了紅道:「那年,我養了一條狗,平日裡給它吃好的,穿好的,可它一天到晚只要聽到牆外的公狗思春的叫聲,就老想往外跑,於是我都用繩子拴著它的脖子。」
「有一天,我忘記了拴,它一溜言就跑了,我跟著追了出去,眼睜睜看著它從這個洞裡跑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說完這話,白夫人突然覺得有點不對,白開心也覺得不對。
自己,可不就就那條沒良心的狗嗎?
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白夫人連連擺手道:「女兒,娘絕對沒有半點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娘發現,白府只有這個地方,可以通向外界,所以……」
白開心歎了口氣,其實,白夫人說的沒錯,自己確實就像那條沒有良心的狗,心中有些酸澀。
但,對任悠揚的恐懼和對外面的自由強烈的吸引了她。
狗洞就狗洞吧,平生還沒鑽過狗洞呢。
和白夫人來了個擁抱,在白夫人的淚眼中,白開心硬下心腸,趴下身子,鑽了出去……
狗洞外的天地,讓白開心吃了一驚。
齊齊整整的青石板路道上,沒有一個人。
天色已經黑透,漆黑的天幕上有一輪皓月,皎潔的月光照在石板上。
冷冷的夜風吹在臉上,涼嗖嗖的。白開心內心突然產生了一股迷茫和荒涼。
舉目無親的,又是月圓風高夜,正是殺人越貨時,她該去哪兒呢?
不管了,先找個地方住下,等天亮了,再趕路吧!
這麼一想,立即又有了奮鬥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