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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百四十七章 一念執著殤3 文 / 拓拔瑞瑞

    第三百四十七章一念執著殤3

    屋子裡半拉著窗簾,陽光只照了一半,另一半就黑沉沉的很是壓抑。蔚海藍走進去,扭頭看見袁圓平躺在床上。她看上去很安靜,也挺好的,瞧見她朝她微笑,蔚海藍卻覺得她這麼一笑,自己的心也瞬間被揪緊了。

    蔚海藍走近一些,瞧見袁圓手裡捧著那張全家福,手指輕輕撫過孩子們的笑臉。

    蔚海藍甚至都不用開口,就已經猜到是結果。

    袁圓臉色很蒼白,精神卻還在堅強支撐著,她沒有倒下去。

    蔚海藍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握住她的手,還是炎炎夏日,空調也沒有開很低,她的手卻很冰涼,沒有一點溫度。

    袁圓將照片放到一邊,啞然說道,「其實我也不喜歡孩子,又吵又鬧。」

    蔚海藍依舊什麼也不說,更是握緊她的手。

    袁父在外邊喊,「袁圓,湯好了,你快出來喝。」

    「我去拿。」蔚海藍低聲一句,走出屋去。

    袁父瞧見蔚海藍來端湯,又是無奈地念叨,「這孩子真是懶,感冒而已,還賴床不肯起來了!」

    蔚海藍明白袁父是被完全蒙在骨裡了,淡淡扯出一抹笑,「沒事兒。」

    蔚海藍端著湯進去,將袁圓扶起。她想要餵她,可是袁圓不讓,只是接過碗,默默地喝了起來。蔚海藍想起徐明朗離開那時,袁圓還哭的出來,現在卻連眼淚都流不出,她就覺得辛酸難擋。

    袁父推門探頭問道,「這湯味道好不好啊?」

    袁圓笑著打趣道,「好喝,一級棒。爸,改明兒我不做律師,我們就開個館子,你當大廚,我就只管收錢。」

    袁父那神情滿滿都是關愛寵溺,囑咐幾聲讓她好好休息,這才出門了。

    只是袁父一走,袁圓臉上笑意驟然全無,她還在喝湯,一口一口的,全都喝完了。

    蔚海藍將碗擱到外邊,又回來陪她。

    袁圓躺下睡了過去,迷迷糊糊的。

    風扇還在呼啦呼啦地轉著吹著,蔚海藍趴在床沿也睡著了。

    如果,如果是她有了,那麼他又會是如何抉擇?

    蔚海藍不知是不是受了影響,最近就算是不吃飯,也會時常想吐,胸口很悶很難受。她又是算了算日子,月事該是來了,可卻遲遲沒有跡象。蔚海藍莫名的煩躁起來,越是煩躁,越是疼痛,就越是想吐。

    這就像是惡性循環,在她的身體裡反覆周旋。

    蔚海藍陪了袁圓兩天,袁圓就讓她回去,不要耽誤工作。蔚海藍放心不下她,袁圓卻很固執。袁圓向來神經大條,凡事不會太強求也無所顧及,但是這一次她卻前所未有的執著。

    袁圓說,「海藍,我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你不要擔心我。」

    蔚海藍聽見她這麼說,只能輕聲要求,「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

    「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好好的。」袁圓微微笑道。

    蔚海藍果然不再成天去袁圓家裡報道,只不過每天還是會聯繫通話或是發幾則短信。

    秦臻這邊卻又打來電話。

    蔚海藍握著手機,就這麼一直等了半天。她知道這是別人的感情事兒,她不好多說什麼,但是怒氣就上來了,衝他冷聲喝道,「你不會自己去問?我告訴你,我無可奉告!以後你也別再打來!還有,你也別叫我嫂子,我沒這麼大能耐,能讓你秦臻這麼叫!」

    蔚海藍還和雷紹衡好的時候,對秦臻雖然也算是和睦客氣,但是因為袁圓,她總是不那麼待見他的。現在連雷紹衡這層關係都沒了,她索性都撕破臉了,沒必要這麼墨墨跡跡臧著捏著,她見了會煩。

    憤怒地掛了線,蔚海藍這麼一氣,心頭又痛了。

    「藍姐,雷先生來了。」助手在樓下喊。

    蔚海藍剛剛被氣到,還沒有緩過神,又得知他突然到來,一時措手不及,急忙喝了口水平復心情。她剛要下樓去,雷紹衡卻慢慢悠悠邁著步子上來了,他高大的身影就像是一堵牆,就連壓過來的氣息都會讓她堵得發慌。

    蔚海藍想要質問他為什麼來,卻發現沒有力氣,她就坐在椅子上望向他。

    她注意到他的手中拿了一隻牛皮紙袋。

    雷紹衡走到她面前一坐,將那紙袋擲給她。他也不說話,就這麼悶著。

    蔚海藍狐疑地拿起紙袋打開一瞧,裡面全是照片,厚厚的一沓。她又是瞧了幾眼,全是孩子們的照片,那麼天真爛漫的笑臉,照片背後還親筆寫著他們對他的祝福寄語,每一句都是真摯。

    她悶了下問道,「你不要?」

    蔚海藍當時沒有拿這些照片,只想著這是孩子們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問村長再要,畢竟他們還是夫妻,照片一套放著,兩人都能看見。可是沒有想到,他卻又送了過來,雖然還沒有開口,態度卻已經擺明,她忽然就很鬱悶,竟是說不出的鬱悶。

    雷紹衡望著她道,「隨便你怎麼處理。」

    如同那枚被他扔掉的戒指,下場也不過如此,蔚海藍的手顫了起來,捏著照片一角,用力地摁緊,摁出一個印記,深深的印記,映入她的眼中,那燦爛的童顏漸漸模糊不清,她沉默很久才動了動唇,忍不住問道,「你不喜歡孩子麼?」

    蔚海藍沒有抬頭,渙散的目光依舊盯著照片。

    他的聲音從前方飄來,夾雜在空氣裡,冷到不可思議,「我早就回答過了。」

    蔚海藍努力去回想,他究竟是什麼說過。

    又是那麼突然,她就記起來了。

    那還是李永生的案子,他們一起去集市買菜,而後在江梅的家裡吃飯。江梅親自下廚,也不讓她幫忙,她只好走了出來。她看見他在教阿志認字,她從未覺得他是那樣溫暖。後來他們走在寂靜小徑,她就問了他相似的問題。

    蔚海藍仔細地回憶,她是怎麼說的,他又是怎麼回答的。

    混亂的思緒有一瞬間空白,他所說的話語卻定格了。

    蔚海藍不曾如此厭惡過記憶,怎能讓人如此痛楚。

    他說:不喜歡,討厭死了,很煩。

    他說的當下,蔚海藍還不信,她是真的不信,他那樣溫暖的對待阿志,她怎麼會相信。她還以為他是在說謊,那種神情,那聲冷哼,此刻幡然醒悟,原來他沒有,原來他是真的不喜歡,他並沒有說謊。

    所以那個如果,他已經給了抉擇。

    蔚海藍茫然然的發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雷紹衡就見她臉色有些發青泛白,他瞇起眼眸,死死地盯著她,不肯放過絲毫,他終是問出了口,那聲音異常平靜沉穩,可是那雙隨意交握在胸前的手,手背突起青筋,「你是不是有了。」

    蔚海藍整個人僵如化石,腦海裡本是空白又如亂麻扭作一團,她心神一定,眉眼都是冷意,幽幽反問,「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雷紹衡一針見血道,「懷孕的女人就會吐。」

    蔚海藍淡淡笑著說道,「我只是著涼胃口不好,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

    「我事先沒有避孕。」他漠漠說道,帶著審判的意味。

    蔚海藍簡短道,「我避孕了。」

    雷紹衡蹦緊俊顏,這下就連額頭上的青筋也相繼蹦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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