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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八十六章 開到荼靡了4 文 / 拓拔瑞瑞

    第二百八十六章開到荼靡了4

    白晶晶疲憊地趴在他的肩頭,眼睛慢慢閉上。

    孟和平輕撫著她的背,她沙啞的女聲,難過地說道,「我想當小宇哥的新娘……」

    孟和平只將她輕輕擁住。

    夜總是會悄然無聲地到來,每一個夜,都是相似,卻又不近相同。

    雷紹衡回來得很晚,他來到薔薇苑,她坐在樓下的廳裡等他。

    他瞧見她,拿著一本書坐著打盹,也不知道坐了多久。

    已是深夜了,卻有人為她留了一盞燈,等著他歸來。

    胸口忽然泛起一片柔軟,他朝她走去。

    雷紹衡剛剛走近些,小貓兒一叫,她就被驚醒。她睜著惺忪睡眼,望著他來到她的面前。

    他的手撫向她的小臉,她伸手握住。

    「原來你是白宇。」

    因為白晶晶的出現,蔚海藍忽然間就想起了那段往事。

    那段幾乎已經遺忘的記憶。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時間是很可怕的東西,如果不曾提起,如果不曾出現,那麼真的會淡忘。

    當時的她太過年幼了,依稀惟有些零星的畫面。

    她已經不能記起,究竟是第幾次的考試沒有得到滿分。

    她總是習慣地跑去那個角落,園子裡鮮少會有人去那兒。

    密密草叢遮掩的一角,參天的大樹碧綠成蔭,她像是每次失敗後,跑去那秘密基地,準備大哭一場。剛才她跑去見母親,趙嫻冷冷地望著她,告訴她以後不用來給她看成績了。她心裡難過,想著她又讓母親生氣了。

    她正哭的傷心,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週遭有人。

    可就是那麼的突然,一道纖細修長的身影從樹上一躍而下。

    那是蔚海藍第一次見到他。

    那天已是夕陽西下的絢爛黃昏,那個少年像是天人一樣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抬頭望向他,她看見那些美麗的光芒從他的身後透過來,他側著身而站,他的側臉,好看的無法用言語形容,挺直的鼻樑,俊秀無雙。他慢慢轉向她,她發現他的左眼蒙了白紗。

    她確實被嚇了一跳,急忙擦乾眼淚,不許自己在別人面前哭泣。

    他走近她。

    他說:哭什麼,誰能每次都一百,你既不是神又不是上帝。

    她有些生氣,指著少年的他,頤指氣使,高傲地呵斥:不許你在這裡!

    他卻低下頭來,那樣專注地望著她。

    她終於發現他的眼睛。

    那一隻完好的眼睛,漂亮如琉璃。

    祖父買來的琉璃,也不過是那麼漂亮吧。

    狹長的眼,眼尾略微彎著,睫毛很長,眼尾稍向上翹,眼睛水汪汪似的,四周泛起紅暈,這讓她想到了春天的桃花,桃花就是這樣的紅。他的睫毛長,眼尾稍向上翹,瞳仁常往上面作斜視,黑白並不分明,可是瞳仁卻異常的漆黑,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點朦朧而奇妙的感覺。

    後來才知道,這樣的雙眼叫作桃花眼。

    少年僅是笑笑,那笑說不出的生疏:是,二小姐。

    那個少年,她從管家伯伯那裡得知他的名字。

    他的父親白濱是蔚雄謙的司機,而他是司機的兒子。

    他叫白宇。

    蔚家對待下人一向嚴謹,下人出入園子都是由後院入,他們也都住在後院的小屋裡。平常的時候,不會允許他們隨意在園子裡遊逛,哪怕是孩子,那都是不准的。不過,她也沒有去打小報告。

    再次見到那個少年。

    她和舒畫在玩球,祖父特意讓玩具公司定做的球,彈性好,而且球是透明的。

    起先是玩得挺好的,不知怎麼搞的,那顆球落進湖裡。

    舒畫拉她:二姐。

    她看見他走過,他單手提著書包,正往後院的小屋而去。

    她喊住了他:你!就是你!站住!

    少年沒有停下腳步。

    她大喊他的名字:白宇!

    少年不疾不徐回過頭來:二小姐,有事?

    她說:球掉進湖裡了,你去撿!

    深秋的湖水,已經有了涼意,他放下書包,捲起袖子褲管,他的肌膚有著健康的色澤。他淌水而下,摸索著湖水,在湖中摸索了大半個鐘頭,這才找到了那顆球。上來湖岸,他打了個噴嚏,衣服濕漉漉的。

    她帶著舒畫就走,走了幾步,從口袋裡掏出手帕交給舒畫。

    她說:舒畫,你去把手帕給他。

    舒畫乖乖地接過帕子,送去給那個渾身濕漉漉的少年。

    等她折回,蔚海藍又說:不許告訴他,這手帕是二姐的。

    舒畫問為什麼。

    她想了想道:這是個遊戲,看看舒畫能不能保守秘密。

    舒畫果然沒有說。

    期間,舒畫幾次跑來跟她說,她去找那個哥哥玩兒,可是少年的妹妹好凶。

    那些有關他的消息,從舒畫的口中得知。

    第三次見面時,她被幾個流氣的少年給堵了。

    平生第一次壯膽調皮,想要自己走回家,可是沒有料到橫生意外。又是那個少年,奇跡一般出現在她的面前,在同一條回家的路上,他狠狠教訓了他們,和他們打架,一人對三人,卻是將他們趕跑了。

    她突然想起,他眼角淺淺的痕跡,原來是那時打鬥留下的傷痕。

    趙嫻生日那天,家裡買來了那種三層高的草莓蛋糕。

    她悄悄切了一塊,捧著草莓蛋糕去找他。

    她找遍了整個園子,卻也沒有瞧見他。最終她來到那棵樹下,她看見他躺在樹幹上正在睡覺。她喊他,他跳下來,她將蛋糕從背後拿出遞給他。他並沒有反應,她想他也許不喜歡蛋糕。

    她說:我不喜歡吃蛋糕,你要不要?

    他不應聲。

    她又說:不要的話,那我扔掉了。

    可他卻又是那麼突然的,對她露出一抹笑容。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這個少年微笑。

    好看的不可思議,如春風徐徐如冬日裡的陽光溫暖,卻讓她感到莫名的酸澀。

    最後,他揮開她的手,將那塊蛋糕揮在了地上。

    自此勢不兩立,而他經常挨訓被罰。

    直到冬日裡的一天,舒畫拉她去院子裡玩。

    她看見那堵牆上,他和白晶晶坐在牆頭正在曬太陽。牆頭很高,白晶晶說了什麼,她已記不得,舒畫鬧著要上去,她也不知是哪來的怒氣,執拗著爬了上去。誰喊了聲「有蛇」,腳下一個不穩,身體朝後跌了下去。

    她一下懵了,昏厥過去。

    聽說後來,他的父親被祖父打斷了一條腿。

    那個少年也不知所蹤。

    如今,他早已長大。

    蔚海藍輕輕握住他的手,只是望著他,她突然感覺有些醉了,可她分明沒有喝酒,「你的眼睛治好了。」

    他沒有出聲,只是將手輕輕抽出。

    雷紹衡道,「上去睡,我還要去忙。」

    瞧見他又要走,蔚海藍一下起身抱住了他。她像隻貓兒,臉貼著他的後背,親暱地蹭了蹭,她難得會主動挽留,她的手環著他的腰,她輕聲說道,「你剛回來,難道不累麼,今晚暫時放一放好不好。」

    沉默半晌,他拉開她的手,她被打橫抱起。

    他抱著她走上樓去,貓兒一聲聲叫著,也隨他們上樓。房門半敞,他抱著她走了進去。瞧見煥然一新的房間,彷彿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清新香氣。小貓兒鑽入盒子裡,蜷縮身體,窩著耷拉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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