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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十年應空釋17 文 / 拓拔瑞瑞

    第二百五十八章十年應空釋17

    「我,曾經……」

    她感覺心在滴血,淋漓不斷,蔚海藍扯起一抹笑,血將她的視線蒙蔽,可是她的唇卻被人封鎖。他摟住她,擁吻她的唇,一貫的強勢,要將她所說的每個字吞下,她的心顫抖起來,他捧著她的臉,細緻地吻過所有。

    他一下按住她的肩頭,「我說你是最好的,你就是最好的!」

    那麼的霸道,那麼的**,讓她無法承受,「你知道今天是最後期限!」

    「走!」雷紹衡喝了一聲,抓著她的手就往外奔。

    車子一路狂奔,蔚海藍不知道他要帶她去哪裡。

    他開著車,又開始飆車了,車速太快,所以前方都模糊不清。可她卻覺得,這一次暈眩的不單單是腦袋,她的心也快要暈了。等到車子一停,他又是蠻橫地拉著她而出。瞥見她的臉色泛白,他替她順了順氣。脫下燕尾服挽在手中,他只穿著襯衣,放慢了些腳步,走入民政局。

    他們在人群裡開始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前方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亦是在登記排隊。

    兩人是活寶,甜蜜蜜地摟著牽著,還不時地逗趣。

    女人瞧見後邊的雷紹衡,衝著蔚海藍笑道,「小姐,你老公好帥呀!」

    「啊?啊啊啊?」男人開始叫嚷,「難道你老公我就不帥嗎?你看看,你再看看,這個世界上,誰會比我更愛你?誰會比我更疼你?誰會比我更寵你?沒有,沒有,還是沒有!」

    女人笑了起來,一張臉蛋緋紅。

    蔚海藍茫茫然望著他們,忐忑不已,又聽見他說話了。

    「帶身份證了沒?」

    「帶了。」

    「戶口簿呢?」

    蔚海藍愣了下,「沒。」

    「放哪兒了?」

    「家裡。」

    雷紹衡問她拿鑰匙,又問她擱在哪個地方,而後喚來王珊。這麼一來一回地折騰,隊伍也慢慢前進。等到王珊取來東西,他們也恰巧排到了號碼。登記的工作人員瞧了瞧兩人,問了幾句。相關的手續辦了一堆,醫院的健康證明也被他搞到。

    「你們簽字吧。」那人說。

    他龍飛鳳舞,她的手卻在輕顫。

    她猶豫著動筆,只是寫下兩個字。

    可是那最後一字,她停了許久,怎麼也寫不好。

    見她如此,他玩笑著湊向她,親暱地擁著她,強勢地環過她,卻如避風的港灣。在他人先是狐疑又是微笑最後祝福的目光中,他握著她的手,一筆一畫地寫,寫下她的名字,他寵溺地說道,「你看,別緊張,字也寫不來了?」

    終於,「藍」字那一橫終了。

    關押的拘留所裡邊,那間封閉的密室,空氣都似是要凝結。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一個是狂妄不羈,一個是冷漠非凡。他輕傲微笑,他亦是笑得雲淡風清。他將煙盒遞給他,他取了一支,又是將煙盒丟擲回他。他同樣取了一支,兩人就這麼吞雲吐霧。

    誰也沒有說話,寂靜的怪異,可是白煙卻在漸漸繚繞瀰漫。

    燈光是刺目的銀白刀刃,如他的雙眼,銳利鋒芒。

    「風季禮不該死那麼早的。」雷紹衡先開了口,那平靜的話語讓他一窒。

    不用再多說什麼,他只一句話,他就明白所有。

    腦海裡一瞬間閃過無數假設和可能,風景辛胸悶無比,想到那個柔弱善良的女子,他心疼到不能自己。凝眸瞧著對面的他,他握緊拳頭,「這一次,你又要挾了她什麼!」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猙獰陰霾,這樣明亮的燈光下,森然可怕。

    他每說一個字,就像是要將其千刀萬剮,「他太快活了,死的那麼早,應該生不如死才對。」

    他的恨意,絲絲透出。

    「不過,能死在他親生兒子的手裡,也應該不能瞑目了吧。呵呵。」雷紹衡輕輕笑著。

    白煙散開於整間密室,風景辛怔了下,想到封塵往事,他猛抽一口煙,指間卻用了力,所以煙卷有了凹印。

    「我可不會讓你死。」雷紹衡沉聲說道,那聲音越來越漠然,帶著一絲嗜血的冷。

    風景辛微揚起唇角,淡然的俊顏背後是深臧的孤寂。

    他怎會不明白,而他也清楚瞭解。死人遠比活人強,如何和死人去計較。他若是真死了,那麼在她的心裡,那將會是一個永遠的印記,任是如何抹煞,也會存在,此生此世無法磨滅,如影隨行。

    只是這個男人,還真是唯我獨尊到無法無天的地步。

    「其實我真是該感謝你。」他意有所指,繼而又道,「噢,忘記告訴你,她已經嫁給我了。就在一個小時以前。」

    風景辛有些震驚,他不曾料到他竟然會這麼做。

    「我怎麼能讓她的哥哥死掉呢。」他依舊溫煦笑著,紳士俊顏下無止盡的邪佞。

    風景辛冷冷望著他道,「雷紹衡,你就算得到了她的人,也得不到她的心。」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雷紹衡並不為所動,他不疾不徐站起身來,他的面前一道高大黑影,他依舊不為所動。兩股冷冽強勁的氣場交匯牴觸,他毫不在意,只一句話就讓他意識到今生不能的錯過。

    雷紹衡轉身離去,就在開門的剎那,他衝著門背說道,「我有的是時間。」

    那一截煙燃到了盡頭,煙灰墜落而下,風景辛就著星火,將煙頭握緊在掌心。

    奇怪的是,卻沒有疼痛的感覺。

    好像已經麻木。

    空洞簡陋的牢房裡邊,沒有窗戶,風景辛躺在硬扳床上。

    換氣扇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他像是聽見了那時風車在旋轉。忽而閉上眼睛,不知不覺就做了那個夢。曾經多少次不斷地夢見,不斷地被噩夢驚醒,多少次在午夜夢醒後徘徊,而後來卻再也沒有夢見。

    多少年了。

    大概已有許多年了。

    那年是十八歲的炎炎夏日。

    那年她也不過是十二歲。

    春城十年來最熱的天氣,趙嫻帶著她來到別墅。每到放寒暑假,她都會帶著她來玩耍。他是不被認可的孩子,母親去世後,他就一直住在那幢別墅裡。他所見到最多的人,除了姑姑風琳之外,就只有趙嫻還有她。

    她軟軟的童聲很好聽。

    她喊他:哥。

    她的話不會很多,安靜地陪伴在他身邊,他們一起看書,一起聽音樂。她要他朗誦詩歌,她似懂非懂。她執拗地問他哪裡可以找尋到青鳥,她說他們一起去西山。他們一起做了風車,她嘴饞想要吃那家小店的曲奇餅,他讓她在家裡等,他去買來,他很快就會回來。

    可是當他回到家後,他看見了那不堪一幕,曲奇餅落了一地。

    下人吳毅倒在血泊裡,他被捅了許多刀,鮮血還在流淌,昏迷不醒。

    他推開書房的門,奔向裡間。

    他看見她的手裡還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她蜷縮在角落裡,她穿著裙子,他還誇她好看,此刻卻破碎地捲曲在大腿邊緣。而那個男人,正掙扎著從地上起來,他看見他的背影,他所認識的,那是他的父親。

    他在呼喊,他聽不大清楚,依稀卻是:小嫻,小嫻……

    他奔跑過他的身邊,他從她的手中將刀慢慢取走,她的神情已經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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