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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十七章 若只如初見10 文 / 拓拔瑞瑞

    第四十七章若只如初見10

    他含糊沙啞地問,「好香,用了什麼?」

    「你放開我!不要碰我!」蔚海藍大喝出聲,整張臉有了生氣。

    他的大手剎那掐住她的脖子,她的喝聲一下嗚咽不清,雷紹衡低下頭,灼熱的氣息噴灑,像是蛇帶著毒液,「怎麼著?還不給我碰了?那姓沈的小子抱你摟你的時候,也沒見著你這麼大動靜抗衡啊?敢情是玩欲拒還迎呢?」

    「唔!」她難受地悶哼,手勁漸鬆,扭動的身體漸漸使不出力。

    突然就記起那時的遐想,這雙手當真掐住脖子,果然一定是會被掐死的。

    當她以為快要窒息的時候,他頹自鬆了勁,她整個人一軟,差點就要跌倒,他卻又壓向她,用身體支撐將她強貼住玻璃。他開始撕扯她上身的衣物,野獸般的行徑,一邊托高她的身體,略停了停,隨即再不遲疑,狠狠吻了下去,在她光滑的後背烙印下紫青紅痕。

    「別碰我!」她咬牙切齒,三個字硬擠了出來。

    他正在興頭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狠厲地親吻撫摸。

    突然,她仰頭靠向他,他還以為她屈從了,可是欣喜未染上眉頭,只聽到一聲沉響,她竟然決然地拿頭撞向玻璃。

    他一驚,停了動作。

    只見她那雙漂亮的丹鳳眼慢慢閉起,目如點漆,眼波流轉之間,原本只是清麗的臉龐,無端染上三分魅惑。

    「呵呵。」她似有若無的笑聲散去,陷入昏厥,卻一下震動他胸懷。

    「蔚小姐!您醒一醒!」

    蔚海藍是在急急的呼喊聲中醒來,眼前映入女人的臉龐,她正擔心地觀望著她,一隻手使勁掐住她的人中。意識慢慢地恢復,她終於緩過神來,空洞的雙眸有了一絲焦距。

    瞧見她安然醒來,王珊著實鬆了口氣,「蔚小姐?您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

    經她這麼一問,額頭確實還有些余痛,蔚海藍回想起方纔所發生的事情,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唯有微抿的唇瓣,泛著些許紅潤色澤,顯得格外突兀。身上的棉t恤被拉扯得不成樣子,像是被人狠狠凌辱過,大領口滑落肩頭,露出無數咬痕,深深齒印還帶著誰強烈的氣息,讓她想要逃脫。

    蔚海藍閉上眼睛調節那份不適,重新睜開之時已呈現了一貫的淡然,眼底深處隱隱浮動起不安,跌撞著站起身來,卻因為腳軟而險些跌坐下去,王珊急忙攙扶了一把,她只開口說了四個字,「我要回家。」

    王珊實在是瞧不下去,只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下,「蔚小姐,您不介意的話,就披我的衣服吧。」

    蔚海藍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要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她沒有拒絕,道謝接過外套穿上了身。

    由房間走過大廳,只瞧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

    兩隻羅馬鞋一隻豎起,一隻側倒,金色的針織衫,黑色的短裙,沙發上更有豹紋的胸衣。

    另一間臥房的房門半掩,並沒有關起。

    「紹衡!你慢一點呀!人家受不了!」嬌媚的喘息透了出來,那是汪曼的聲音。

    蔚海藍的目光沒有掃向那間房,僅是加快了步伐而出。

    雷紹衡起身走入洗浴間沖了澡,披著浴袍走了出來。

    「紹衡!你好棒!」汪曼如蛇一般纏上他,赤裸的身體貼向他愛語,「人家差點被你弄死了呀!」

    雷紹衡拉開汪曼懷抱的手,逕自倒了杯酒,「穿好你的衣服。」

    汪曼一愣,像是不敢置信支吾道,「什麼?」

    「滾出去穿你的衣服,還是等著被我弄死?」他反問一句,側頭瞥向她微笑。

    月光皎潔,洩下的光芒如銀似雪,清冷無物,汪曼哆嗦了下,未著寸褸就奔了出去。

    外邊的廳裡王珊早已送完人折了回來,瞧著汪曼慌張穿戴衣服,她也沒有過多表情。汪曼本就是模特,對於裸露身體自然是習以為常也不在乎,更何況現在看著她的還是個女人。

    等到她穿好衣服,王珊上前遞過一張支票,「這是雷先生給你的,車子叫好了。」

    汪曼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他追求了她好一陣子,為人風趣幽默,霸道又不失溫柔,甚至肯替她一擲千金,這樣的男人會讓每個女人沉淪,她也沒有例外。可哪裡知道,**一度後竟然翻臉不認人了。她冷哼一聲,惡狠狠地奪過支票,憤憤不平地踩著高跟鞋離去。

    慶功宴後的第二日,眾人如往常那般上班。

    由於昨夜狂歡到凌晨三點,所以次日來上班,一個個都哈欠連連,精神不佳。只是每當談起那場秀的時候,各個都又生龍活虎,引以為豪。繁忙過後的設計部終於空閒下來,也沒有那麼忙碌了。

    同事問起她額頭的傷,蔚海藍只好謊稱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而她的脖子裡甚至還繫著一條絲巾,小手輕輕碰觸,這裡除了殘留的疼痛,還有她所不齒的厭惡痕跡。

    一個上午平安度過,直到有人來到原祥公司找她。

    蔚海藍以為是誰,卻不料是王珊。

    「蔚小姐,我是來替您擦藥的。」王珊道明來意。

    蔚海藍知道她是那人派來的,也不為難她,便帶她到辦公樓的樓梯間上藥。不顧地上是否髒了,蔚海藍走下兩層往台階上一坐。王珊拿著藥水,也在她身旁坐了下來,「醫生說了,這藥連續擦上十天才會好。」

    之後的十天,王珊每天都會來公司報道,不會多說什麼,總是擦完就走。

    最後一天的時候,王珊道,「蔚小姐,雷先生讓我提醒您一聲,您現在有空了,有些人別忘記聯繫。」

    果然是意有所指。

    蔚海藍當然聽得懂那人傳話的意思,若是逃不開的劫數,不如乾脆做個了斷,一了百了,再無掛念。

    這是三年後,蔚海藍第一次撥打沈逾安的電話。

    這個號碼,她一直存在手機裡,沒有刪除過。曾經也想過,他一定是不用了,可是總也懶得去刪,放著就放著吧。

    沈逾安接到她的電話,似乎是十分高興,所以連聲音都那樣輕快。

    當她說出要見面的話語後,他一口應允,她又告訴了他地點,他笑著說道,「藍,晚上見。」

    約見的地點是唐朝人家,這是他們幾個熟捻的朋友當年時常會去的茶樓。

    那個時候,除了健身的俱樂部會所之外,他們來的最多的就是這家茶樓了。種了竹子的園子,那間雅閣格外清淨安逸,蔚海藍甚是喜歡。有好幾次,袁圓都在這裡看書看到睡著,等到醒來後就被大夥兒笑話。想到此處,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容。

    「笑什麼呢?」突然的男聲插了進來,打斷她的思緒,介入她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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