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冷心怡所料,三天後,經過端木長風手下人一天的引路,她們終於進入端木長風的臨時住所。
相遇時,因冷心怡等人一身異裝,也沒少受攻擊,只是冷心怡斷定是自己人,便讓人喊話,果然攻擊停上。當時,大家別提多開心了。
一路上,玄靈是很活躍的,跟著王妃果然是明智的,看這一路上的經歷就知道了。到了地方後,受冷心怡的吩咐將大家帶來的乾糧分給端木長風的手下,高高興興地穿梭在人群中:心甘情願接受王妃的吩咐。
因鄭將軍是鄭心玉的爹,即是冷心怡的姨父,而雲將軍是雲蘭兒的爹,即冷心怡的外公。
兩人在看到冷心怡後,除了喜悅還有驚歎:真正是巾幗不讓鬚眉,很多人都找不到這裡,卻被一個女子帶隊找到,還帶著兩個孩子,這不是表明把握十足嗎!
等一下,孩子?那不就是……
很快,兩人的注意被兩個孩子吸引,看著兩個孩子像大人般,束著腰帶,一身正裝的異服,一臉認真,提防著周圍的環境,太衝擊人的眼球了:明明是白白的小臉,明亮的大眼睛,卻看出了大人的味道,齊背的頭髮由一跟綠色髮帶束著,整齊的在背後,端正的步伐,猶如軍人般。
別說兩位將軍了,應該是所有人都被這十來人的服裝及裝備折服了。
先說服裝吧,簡單又多用,上衣和褲子上共有十個袋,分別在前胸、胳膊、前腰、腿側、上臀兩邊。能裝日用品及工具,又方便拿,且不妨礙運動:坐、蹲、站、行、趴等。
如左腰袋裡裝著小碗,右腰袋裡裝著打火石;左邊胳膊上的口袋裡別著小竹勺,短筷子;左胸袋裡裝著小巧的工具,右胸袋裡裝著調料等等。當然這些是在之後煮稀飯時,知道的。
束腰的服式,能別住東西如短刀、水袋等,腰上再圈上繩子,也不影響整體美。
背後的雙肩包,只用裝食物及藥材,上面還壓個薄被,用防水的東西包著。
就這幾樣便能在森林中面面俱到,想不出還有什麼工具是需用或不用的。
裝備不用說,一目瞭然,只是那圓圓的鐵帽子,還能當鍋用?!太震驚了。
兩個小孩來不及走進父親的臨時住所,就被兩位將軍抱起,在空中拋著,左右看著,和無雙、玄靈初見時如出一轍。當然,他們也乘兩個大人不注意,溜進了住所,找娘去了。兩位將軍也是半天才反應過來。
冷心怡走進用圓木頭搭建的小屋,裡面有兩張小床及幾張臨時做成的床鋪,很簡陋,床上是端木長風和劉展,說是在救皇上時受的重傷。當時聽說護衛拚死救皇上時,冷心怡就想到是劉展。
看到端木長風全身多處包紮,躺在床上,變瘦的臉上,原本就因熬夜陷下的眼窩,此刻更深了。鬍鬚也是有段時間沒刮了,黑糊糊的,更顯得臉上不好看。
男子許是病著,所以睡得這般沉,要不然,他若知道冷心怡及孩子在床邊看他,早就要坐起來了,
「哥哥,你確定他真是我們的爹爹嗎,好醜啊!」小姑娘又撅起小嘴,接著說:「還是哥哥好看!」說完還點點頭。
「小點聲,讓娘聽到了多傷心!」男孩小大人似的壓低聲音對身邊的妹妹說道,看了看站在身後的女子:娘這麼認真地看床上的人,應該就是我們的爹吧,可真的好醜耶。要不是男孩特人精,他也忍不住像妹妹一樣說出來了。
「咳,咳」床上的人終於被吵醒了:誰啊,這麼大膽,敢到這裡來吵,他們說什麼?丑!誰丑了?
微弱、間斷的咳嗽聲傳來,驚醒了床邊的女子,見床上男子努力地睜了睜眼,冷心怡走上前摸了摸他的頭,有些熱,應是傷口發炎引起的。這時才想起包裡的傷藥及米,忙吩咐兩個小孩照看著,自己轉身走出了小屋。
男子睜開眼,便看到門前熟悉的背影,一度以為在做夢,閉上再睜開:在做夢吧,要不然身影怎麼還在,而且……床邊是怎麼回事,有誰來告訴他!只見兩個小孩一臉鄙夷地看著自己。
端木長風氣憤了:什麼表情,這是!「劉展!額……那個誰!」真大膽,怎麼不再屋子裡,看我怎麼處置你!還是劉展好,他可從來不出這種紕漏,可惜現在也病重著。
「哥哥,爹到底在幹什麼呀!」小姑娘撅著嘴,怎麼說我們也是很漂亮的,別人可都這麼說,他這什麼反應?像要吃人似的!
「不知道,好像是要……,爹你是要喝水?」男孩看到端木長風乾裂的嘴唇,試探地問。
端木長風無力了,閉上眼睛:誰來解釋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喊誰爹?誰是你爹,我可沒這麼大的孩子!
「呀!爹又睡著了,會不會有事啊。」說完,小姑娘像模像樣的摸了摸端木長風的額頭:呀!體溫有些高耶,該不會是暈厥吧!忙向門外跑去,邊跑邊喊,「娘,爹暈過去了……」
那聲音夠響亮,拖得夠長,端木長風有一度的氣惱,誰暈了,誰那麼不中用了?可很快他想起什麼,睜開眼睛,盯著床邊的男孩看:那五官還真有些熟悉,不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