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怡換好衣服出來,見諸子昌並沒有走,「我要回爵王府了,你不去宴會嗎?」冷心怡只是隨性說著,沒了先前的客套。
卻不想諸子昌倒是聽到她的話後,愣了愣。半晌,諸子昌笑了,她定是將自己看作了朋友,所以說話才沒有先前的疏離,只是這『你』啊『我』啊的在這皇宮裡,一時半會還真不適應。想起她說的話,回答「我不去宴會了,你既然沒時間陪我,那我陪你一起回府吧!順便去看看爵,剛才他的臉色可不好看!」
他說得真誠,少了平時的自由、散漫,冷心怡沒多想與欲他一起出皇宮,反正有個人帶路是好的,要不然皇宮這麼大,就算尋問人,也需要一定時間才找得到路,卻不想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子昌太子,吉祥!爵王妃,萬福!」兩人向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原來是兩位著碧衣的宮女,此刻正在離他們兩米來遠的地方,向他們行禮。
「太子?」冷心怡不禁蹙眉,對上諸子昌的眼睛:難道一直在騙我,原來你是太子!想起在宴會上他的位置,若是古月人,怎麼會排到如此重視的地方,若是本國太子的話,若是不受皇上喜愛,排到端木爵的下方,到是合乎情理。如此一想,冷心怡便斷定,諸子昌原來一直都在騙她。
反觀諸子昌倒顯得一臉平靜,一點都不像怕冷心怡找他秋後算帳的樣子,只見他笑了笑,「你別誤會!我是太子沒錯,不過可不像你想的,是在騙你!」諸子昌雙眉微挑,看女子那樣,就知道她誤會了。
冷心怡倒被諸子昌直抒己見給說得不好意思了,將頭側向一邊,臉紅了紅:我的臉上有那麼明顯嗎?連我猜他騙人,都被他看出來了?
「我是古月國的太子,這下你不用再懷疑我了吧!」正在冷心怡犯疑時,聽到了諸子昌的解釋。
男子嚴肅了臉色,轉向兩位宮女,「免禮吧!你們去跟皇上和我姑姑說,我有事,就不去宴會了!」諸子昌認得這兩位是皇上身邊的宮女,以為是自己離開宴席後,皇上與姑姑派人來找他的。可等他說完後,卻並不見兩位宮女離開,且臉上還有了為難之色。
「還有什麼事?」
「子昌太子!皇上是命我們來請爵王妃的,讓爵王妃在御書房候著。」兩個宮女恭敬地說道,生怕惹了諸子昌的不快。
「爵王妃?御書房?」諸子昌錯愕地眼神,停留在冷心怡一臉無辜的表情上:她!竟然是皇上的人!
諸子昌是知道,他的姑父與表弟養著一批人分部在各個國家裡。大約二個月前,他的手下抓了一個人,最後還是端木爵親自來找他,才知道那人是他們的,最後因他發話才將那人給放了。
想起冷心怡的神出鬼沒,想起她會出現在醉香樓,正常大臣家的千金,怎能如此神通廣大,怎能如此心甘情願。既然正常解釋不通,那就只能是不正常,那就符合了她是皇上的人!
雖然他與姑父和表弟關係甚好,但一般是不涉及暗部組織的,這是規定,也是每個人的潛意識,誰能確定誰對誰好,誰又對誰起了歹心?必竟人心難測,有時候一個小動作造成兩人的誤會,就會升級成恨,不是嗎?
那他竟然知道冷心怡是姑父的人,那他就應該離她遠些,這樣才是明智的,才是正確的,才是他,接下來應該做的!
心,不由的抽痛起來,隱隱的,卻足夠將他蠶食。可諸子昌沒得選擇,是他與她的緣太淺,原本只是想到兩人是有緣無分,如今卻是連緣都沒有了。
難得的,諸子昌面對著冷心怡,一臉的嚴肅,瀟灑地轉身,只留給了冷心怡一個孤傲的背影,
隨著男子臉上的變化,冷心怡不解地感覺到了他的寒冷,直到他決絕地轉身,她的心裡純痛起來,這種感覺像是被人遺棄了的孤兒。
雖然冷心怡早已從索雷爾的陰影中出來,再遇諸子昌已沒了那種男女之情。但諸子昌卻頂了一張和現代相同的臉,讓冷心怡一度感到親近。如今他走了,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唯一的一個念想也要消失了嗎?
冷心怡感覺自己就是棄兒,一個被父母哥哥們拋棄,被朋友捨棄。說得更真切的,是被時空丟棄了的棄兒,一種悲涼從心底升起,湧向全身,若不是在皇宮,不是在宮女面前,之怕她都要直接躺在地上了。她哪還有力氣支撐?哪還有能量呼吸?哪還有意念,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