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上這是怎麼了?好好的龍椅不坐,幹嘛站著?沒這麼誇張吧!堂堂一個皇上,怎麼會比其他人還要失神?冷心怡心裡暗暗高興,突然想起之前不待見的原因,怕是皇上這麼失神也不是好事,心裡倒有了淡淡地擔憂。
「怡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冷心怡向皇上和皇后行完禮後,響了起來,最先打破了周圍的沉靜,是從冷心怡的左邊傳來的,端木爵?可聲音不像啊!冷心怡順著聲音,條件反射地看了過去,只見端木爵一臉的黑色,卻是一副好整以暇地樣子,坐在原處。
擺酷!又是什麼事讓您老大哥氣成這樣?真是難以捉摸的人呢!
再向後一些,只見一雙桃花眼,不盡然地躍入冷心怡的眼中,心裡有了隱隱的不安,定睛仔細打量,果不然,那個給她水澤之感的男子——諸子昌!
面如冠玉、風流倜儻的他此刻仍是身著一件雪白天的直襟長服,外面仍著一件淡藍色的紗袍,一條淡藍色的腰帶,上面繡著祥雲圖案,正前方一顆水藍色的寶石,墨發僅由一根銀絲隨意束著,飛舞、輕盈。
怎麼會是他!他不是古月國的人嗎?而且竟是緊挨著端木爵的位置,那個讓她猜了好久空著的位置,他,此刻就坐在那兒,喊著她!冷心怡秀眉微蹙:他怎麼會認識我就是蓮兒,而且不差毫釐地喊出了她告訴他的名字——怡兒!
冷心怡感到自己是不是丟人太丟大了,早知道會再次遇見他,而且是在宴會上遇見,她死活不會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或許是死活都不會在上次那種地方見面。可是,有後悔藥嗎?有嗎!今天還真是時運不濟呢!一天之內竟有這些煩心的事!
諸子昌見女子終於是看到自己了,卻見她秀眉微蹙,自己心裡竟滿是鈍痛不捨,若是離得近,真想上前去幫她摸平。
她為什麼在看到自己時,會表現出如此的反應,難道是不願意看到我嗎?想著諸子昌,心裡又傷痛了,自己在外面為了他奔波幾日,為了找她不知日夜,生怕她是受了迫害,只想早些找到她,救她出苦海。而她呢?壓根就不願見到自己,為什麼!為什麼?
突然,諸子昌的大腦裡像那烏雲密佈的天空中,有絲耀眼的陽光射入,一點都不感到刺眼,反而是讓他雀躍起來,一定是!一定是那個原因!
因為兩人是在醉香樓認識的,當初她便不想透露真姓名,且面戴薄紗,就是為了不讓人認出她來,如今自己這麼一喊,豈不是讓她難堪?也難怪她會蹙眉了!
想明白後,諸子昌向冷心怡回以一個安慰的笑,讓女子放心,他是不會與別人說他們的相遇的。
看到諸子昌的那一瞬,冷心怡早沒了最先見到那張面孔的思念,此刻更加是惴惴不安,只見男子回以自己一個安慰的笑,冷心怡心裡才稍稍放下了心:但願他不要捉弄自己才好呢!
暗暗看了看端木爵,只見他獨自在飲酒,壓根就沒有發現這邊的情況,冷心怡渡步回自己的位置,拍了拍腦口:幸虧是有驚無險啊!若是諸子昌說出她就是醉香樓裡的蓮兒,那自己不僅連累了爹娘,只怕自己也沒臉在這雲都城裡待了,雖然她到不至於離開雲都城活不成,可也不願被迫離開啊!
「皇上!我……」沒有說完的話一下卡在了諸子昌的喉嚨裡,上不能上,下不願下,一時竟讓他黯然失色起來:怡兒走向了表弟端木爵的桌子旁,繞了過去,坐了下來。難道——她就是傳說中的,昨天的新娘子?
諸子昌原本是要向皇上請示,向冷心怡提親的,可如今,像是自己晚了,晚了一天!早知道昨天的新娘子是她,那他,會不會在相見的那天,將自己心裡所想說出來?呵!呵呵!記得當初自己就跟她說,要帶她走,心裡卻並沒有因這些天的尋找,才有的那麼強烈的佔有慾,看來自己是真的晚了,遲了,不僅是見得晚了,連心動也太遲了!
「皇上!你看子昌幾天沒見,人倒是見到您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呵呵呵!」皇后諸如玉及時出來打圓場,看著站在原位正愣神的甥侄,只怕她不出聲提醒他,還不知道他要站在那兒多久呢!
經姑姑的出聲,點醒了諸子昌,看著大家正看著自己,包括皇上再內地等待自己的下言,他靈機一動,說了一句祝賀詞,「子昌祝皇上,鴻福齊天、健康長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