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到冷心怡的房中時,冷心怡睜眼躺在床上,她是被夢中著地的那一刻驚醒的,她因不願暈迷,努力地拉回自己的意識,終於睜開了眼睛,可眼前這和諧的畫面?突變的場景讓她一時反應不過來,愣在床上發呆,粉色的床幔,木製的床頂,精製、典雅!她微微蹙起眉:這不是丞相府嗎?
冷心怡將視線微抬,木製的牆壁,白紙似的糊窗,果然是在自己的房間!她納悶了:我怎麼在房裡?記得自己和小青去醉香樓跳舞,然後該死的沐長風將自己……
想到沐長風,冷心怡又不得不想起似記憶的夢:若夢是之前的冷心怡的記憶,那為什麼夢中的沐長風,與自己遇見的人,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雖然都是戴著銀色面具,玄色長衣,卻一個笑得和煦,讓人溫暖,如親人般;一個笑得溫柔,讓人不自覺就被他吸引,移不開眼,彷彿錯過他的笑,他就會離自己遠去般。
果然,他不笑了,整一個飄逸之人,如仙子般讓人搖不可及,彷彿沒有任何人能進入他的世界,想起沐長風深情的眼眸看著自己,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冷心怡沉醉了,這種感覺讓她久久難忘,甘願為此墮落、彷徨、毀滅、重生,甚至粉身,碎骨。
可是,是不是冷心怡願意,老天就會給她機會?是因為她明白得太遲了,所以受到應得的懲罰?還是她原本就不應該開始,有了對沐長風的情絲,儘管她們的情事是被他強迫的。當她明白一切不過是一場騙局時,她的心破了,破得碎了,那種疼不能說,也不願阻止,就讓它在自己的身體裡,慢慢腐蝕直至麻木,卻也不能完結。
彷彿是在確認她的心是否已堅不可摧,每每觸景生情時,她的心一遍遍地復活,一遍遍地痛不欲生,一遍遍地讓她以為失去了心,要不然為何會毫無知覺?可當她悵然若失地走在街上,走在沐長風可能出現的地方,甚至他走過的地方,她的心,又復活了……
如此幾次後,冷心怡笑了,為痛而笑,為痛得痙攣而笑:自己竟不知不覺地、深深地陷入了沐長風為自己編織的情網中,掙扎不出,卻也心甘情願被撲;無盡沉痛,卻也不願制止。當然這些是後話了。
此時的冷心怡並不知自己早已深陷,只是在沉思沐長風給自己帶來的不解,她混沌了周圍的景象,只在自己的腦海裡漫遊:
沐長風既然和自己同進大慶,那他應該和自己一起進城門啊!他不也是住在雲都城嗎?
自己對他的擁抱、親吻以及親密接觸,不僅不排斥,還有著熟悉的感覺。可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給了端木爵嗎?雖然當時自己迷迷糊糊著,但發生的事情還是知道的。
沐長風送自己回家的方式也與端木爵一樣:不知不覺的,醒來就在家中了!
雖然一個病弱,一個飄逸,但在情事上,兩人給自己的感覺一樣,溫柔又霸道、陶醉又……有種同墜深淵的感覺,痛並快樂著。
冷心怡心中微頓,費解了,為什麼她總是會把端木爵和沐長風兩人做對比。想其中一個時,另一個也會從大腦裡冒出來。想著兩天後就要嫁給端木爵,她心裡竟有了鈍鈍的痛?!
冷心怡緊了緊手中的蝴蝶簪子,是自己第一次逛街時看中的那支,只是自己發愣沒及時買而已,被沐長風買了,卻並沒有送給其他人。自己醒來時,就發現手中多了這個。
冷心怡搖了搖頭,就算是以前的冷心怡愛沐長風,也只能是對不起沐長風了。想著昨晚被沐長風強佔,算是對他的交待吧,她不想追究,也沒法追究:事情就這樣吧!
現在想想,劉展之所以在爵王府相遇,聽到自己說與沐長風素昧平生時,會有殺了她的眼神,就不足為怪了。他是在為他家主子不值,也為主子憤慨吧!若是自己遇到這事,只怕也會憤懣了!
不等冷心怡深想劉展的反應,她就因紗幔的拉開而被小青帶回現實中,想起自己將小青帶到醉香樓,也不知她是怎麼回來的,也如自己這般睡著後被沐長風送回來?還是自己走回來的,若是走回來的話,那她會不會問我去了哪?我又怎麼說?
只見小青規規矩矩地站在床尾,一身粉紅衣服,同色的腰帶在腰上一束,單薄的身材因在冬天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