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果實是什麼?這兩個人為什麼自相殘殺?這中間有什麼貓膩?這附近的山林裡真的有倖存者嗎?
看著這個奇怪的場景,秦天的腦海裡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
沒等他找到答案,遠處的山林裡傳來了一陣樹枝斷裂的聲音。這是他隨手設下的警報裝置。而且聽聲音,不像是喪屍的聲音,倒像是人的聲音。因為隱隱約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了過來。
來不及多想,秦天收起兩把寶劍,接著裝起了奇怪的盒子,就要躲到一旁。
忽然看到拿株植物,以及上面的果實。秦天打開盒子,把上面看起來已經成熟了的四個暗紅色已經熟透了的果實摘了下來,只不過在摘下最後一枚的時候,秦天猶豫了一下,縮回了手。
既然這兩個死人身上還放著這個盒子,盒子裡只有一枚果實。那麼這個不知名的果子一定是有什麼奇特的作用。
帶著好奇,秦天躲到了十幾米外一處茂密的草叢裡。
果然,十幾分鐘後,一隊「野人」走了過來。
每個人手裡握著長矛,只有最前面的一個人身上挎著一桿九五式。雖然武器不同,但是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披著喪屍獸的皮毛。
「這裡已經來過人了,我們剛才不小心踩到的那些樹枝恐怕就是前面那些人設下的。」跨槍的中年「野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裡有一株救命果,十分的隱秘。知道的人很少,難道是馬德福兩個?」
「救命果?」秦天想到了盒子裡放著的那幾枚果實。
「大家小心點,這裡已經出了深山區了,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喪屍。我們摘了救命果就走」那個中年人繼續說道。
「張叔,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啊?這裡有救命果?一顆救命果就能換到一百斤糧食,如果這裡有的話,那還不早讓人給摘光了?」這一回換成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
「這裡的確有,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只有我和馬德福還有周傳偉三個人知道。當初我們三個發現這株救命果的時候,剛好有三個果子成熟了。而且還有一個果子,快有成熟。只有成熟的果子才有用,生果子不但沒有用,還有毒。我們三人每個人分了一顆。只不過馬德福那兩個人在半個月前失蹤了,很可能他們兩個就來摘那顆果子了。」中年人的聲音越來越近,秦天慢慢的屏住了呼吸。
忽然,剛才那個年輕人的聲音響了起來。
「張叔,我看到了,真的有」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跑到了秦天剛才呆的地方。
「怎麼就一顆?這是?」
那個中年人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小聲點,驚動了喪屍我們這些人都得遭殃。咦?這是馬德福和周傳偉,他們兩個怎麼死在這這裡?」
「張叔,你怎麼知道這兩個死人是馬德福兩個?」
「他們兩個一個穿白衣,一個穿黑衣。號稱黑白雙煞,而且這個地方知道的就只有我們三個,這裡十天半個月的也不一定有人經過,旁人不會輕易的找到的。不是他們還是誰?不過這裡好像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只剩下一枚果子。不對那個人剛剛走」
秦天暗叫一聲不好,他忘了剛摘下的果子還有痕跡,身體不由的輕輕一動,一根枯枝啪的一聲斷裂開來。
「是誰出來」
雖然樹枝斷了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對方還是發現他了。
秦天還在考慮著是不是走出來,忽然不遠處的草叢裡鑽出了一隻松鼠,蹦蹦跳跳的爬上了樹,一轉眼不見了。
「是松鼠接觸警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採了果子馬上回去」
腳步聲匆忙了起來,幾分鐘後越傳越遠。
等到他們走的遠了,秦天才鑽出來,一陣無語。要不是那只松鼠,他可能就被發現了。
對方有二十來個人,而他只有一個,身上還帶著傷。對方不知道是敵是友,還是小心為上。
不過,秦天對他們口中說的那個救命果十分的有興趣。看了看那株植物,果然,他特意留下的一顆暗紅色果實被摘走了,而剩餘的十來個半青不紅的果子,一行人絲毫沒有動。
秦天把盒子塞到了背包裡,小心的跟著這些人而去。除了這些果實,他還對這些隱藏在山裡的倖存者十分感興趣。
秦天身上雖然有傷,但是現在也比任何一個普通人強悍。小心的吊在這幫人身後二百多米,跟著他們朝著大山的更深處走去。
一路上,秦天十分的猶豫,好幾次都想轉頭回微山島。這些人雖然身上有著種種秘密,但是還沒有自己的微山島來的重要。
深吸了一口氣,秦天就要轉身離去。
忽然前面傳來了呼喝聲,緊接著就是喪屍的吼叫聲和人類的慘叫聲。
秦天身形一愣:「過去幫幫忙,順便問一下這個救命果的秘密,對就這樣,然後馬上離去」
腦子裡這樣想著,秦天加快了腳步,只用了十幾秒就跑過了二百多米的距離。
一處山谷裡,二十多個人正在和一群十來頭的喪屍鼠交手。他們手上只有一把九五式,而且還沒有用。二十多個人圍成一個圈子,奮力的阻擋著喪屍鼠的進攻。
秦天看著眼前的情景一下子愣住。
不是這些人抵擋不住,雖然略有傷亡,但是二十多個人居然只憑著手裡的鋼筋製成的長矛之類的武器和喪屍鼠打了個不分上下。
「光復軍裡有這麼厲害的人嗎?」
秦天腦海裡想著,隨即搖了搖頭。光憑冷武器,別說二十個人,就算自己最精銳的衛隊五十個人也拿不下這些喪屍鼠。看來,微山島的生活還是太安逸了。
一邊感歎著,秦天一邊掏出了手槍,裝上了消音器,然後衝下了山。
經過了幽靈貓的洗禮,這些充其量只是一二級的喪屍鼠,他已經不放在眼裡。
「嗖嗖嗖嗖~~~」
秦天距離喪屍鼠群還有二十來米的時候,手裡的雙槍響了。每一發子彈都射入了喪屍鼠的弱點。
或者是嘴巴,或者是眼睛。短短十來秒,秦天手裡的兩把槍還沒有打完子彈,這些喪屍鼠就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一幫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凶悍的喪屍鼠居然已經死光了。
秦天慢悠悠的把手槍上只剩下兩發子彈的彈夾卸下來,然後換上兩個滿彈夾,把手槍慢慢的插回了腰間。
對面的人先是由吃驚變成了震驚,接著變成了警惕。尤其是其中一個年輕人,悄悄地躲到了人群後面,雙手緊緊的捂著腰間。
「敢問朋友從哪來?多謝援手在下張海亮。」
「秦,呃,秦二人,從北邊來。」秦天剛想報出自己的名字,話到嘴邊剎住了,說出了一個假名字。
「二人,加起來不就是天嗎?不算騙人。」秦天這樣想著。
「多謝了,如果不是兄弟援手,恐怕我們這些人今天要折在這了。」張海亮拱了拱手,臉上一片黯淡。
秦天有些納悶,這不是都打完了嗎?這些人怎麼還是一副死了人的樣子?
忽然秦天明白了。
自己已經習慣有生命之水注射劑了,這些人雖然只是輕傷,但也是致命的。
「秦兄弟等一下,我先處理這邊的事。」張海亮說了一句,然後走到了那個躲到人群後面的年輕人身邊,接過了一個木盒子。然後走到了四個在之前的戰鬥中收了傷的人身邊。
「救命果只有一個,只能救一個,你們……」
受傷的四個人相互看看,在眼巴巴的看了看張海亮手上的木盒,一個個沒有啃聲。
幾米外的秦天聽到張海亮的話,滿腦子都是震驚。
「救命果救命果原來是這個這不是生命之水的天然版嗎?我早該想到的太不可思議了」
不遠處的張海亮沉默了幾秒,慢慢的說道:「老規矩吧,抽籤,四個裡面活一個,你們聽天由命吧。」說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布袋,掏出了一把玻璃珠,挑出了四個。「抽到紅的活命,抽不到的也別怨別人,這都是命啊」語氣沉穩,臉色雖然有些黯淡,但卻不是非常的悲痛,看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四個人挨個抽籤,其中的一個興奮的大喊了起來,另外三個則是臉色絕望的望著手上的玻璃珠。
張海亮把盒子遞給了那個幸運兒,接著一揮手,人群中走出來幾個人,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刀子,架著剩下的三個人就要離開。
「等等」
秦天忍不住喊了起來。
「秦兄弟,怎麼了?」張海亮走了過來。
「他們……」秦天指了指三個滿臉絕望的人。
張海亮歎了口氣:「救命果只有一個,只能救一個。原本我想拿救命果換糧食的,可惜……哎」
「能告訴我救命果是怎麼回事嗎?」秦天手上掏出來一個盒子,正是那個裝著救命果的盒子。
「這是….這是」張海亮的眼睛變了,周圍的幾個人臉色同時大變,不漏聲色的往前走了幾步,眼睛裡冒出了凶光。
秦天把盒子往前一扔,接著掏出手槍來:「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知道這個救命果是怎麼回事?」
這幫人果然是狠人,秦天心裡暗歎一聲。手裡的槍快速的對準了周圍的人。
「大亮小虎」張海亮接過盒子,呵斥了周圍的幾聲,然後叫過來三個正準備被處決的人,每個人分發了一顆救命果,然後拿著盒子走到了秦天的身邊。
「秦兄弟,對不起了,年輕人不懂事」
張海亮把盒子放到秦天腳下,然後後退了幾步。周圍的這些人才想到剛才秦天出神入化的槍法,一個個滿臉後怕的退了回去。
秦天沒有撿起盒子,而是繼續問道:「張哥,這個救命果對我沒有用,我只是想知道救命果是怎麼回事?」
「秦兄弟不知道救命果?」張海亮疑惑的看了看秦天,然後說道:「救命果是用來治療被喪屍抓傷或者咬傷的人的。」
「果然如此」秦天心裡暗道一聲。雖然他已經看出來,但是張海亮的肯定才真正的讓他相信。
秦天接著問道:「國家不是研發出來生命之水了嗎?這個難道和生命之水是一樣的?」
「生命之水?」張海亮苦笑了一下:「這個東西也只是聽說過而已。國家雖然公佈了配方,但是我們現在連吃的都成問題,哪有條件生產生命之水啊。如果不是前幾個月偶爾有個被喪屍咬傷的人吃下了救命果,恐怕我們現在早就撐不下去了。」
「這個救命果吃下去能解t病毒?」
「不錯雖然有點副作用,但是能活一條命一點副作用值得了。」
「什麼副作用啊?」秦天緊跟著問道。
「吃了救命果會腹痛如攪,接著大病一場。」張海亮解釋完問道:「秦兄弟,救命果這個東西差不多生活在山上的人都知道,難道兄弟是……」
「我從滕州方向來,我們一隊人準備去投奔微山島。聽說那裡不但有食物,還有生命之水,更重要的是安全。可惜一路上死的只剩下我一個人。張哥,你們距離微山島這麼近,為什麼不去微山島上啊?」
秦天編了個借口,然後問向張海亮。
「談何容易。」張海亮頓了頓說道:「微山島的確不錯,我們村子裡的收音機也一直有微山島的消息。但是西面的喪屍太多了,我們曾經組織人沖了幾次,但是沒有一個人活著回來,也沒有一點消息。去年的時候,我們還聽到過市中區方向傳來的槍炮聲,但是後來就沒有了。前幾天有人說桃花鎮附近有槍聲傳來,我就帶著人過去看看,順便採了這枚救命果,隨想到……秦兄弟,往微山島的路太危險了,不如你跟我們一起回村子裡吧。這樣我們也好有個照應。」
「我….」
秦天剛說了一個字,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震天動地的喪屍吼叫聲。
「不好秦兄弟,這附近的喪屍味道了血腥味,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們快走」說著,不由分說,拽著秦天的手就往更西面跑去。其他人也是一個比一個快,轉眼間,一群人就遠離了剛才戰鬥的地方。
秦天原本想告訴他們自己的身份,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說,就被拽走了。
考慮到自己一個人衝過喪屍的防線實在有點危險,或許能夠組織一批人,和自已一起回到微山島。
這樣想著,秦天輕輕的掙開了張海亮,快速的跑了起來。
秦天的身體無疑比他們這些經常在深山老林裡鑽的人更強悍,秦天身上雖然有傷,但是跑起來氣不喘臉不紅,但是其他人就差多了。一個個面紅耳赤,氣喘如牛,不過相比之下還是比微山島上的普通人強多了。
一隊人一直跑了快半個小時才停下,這時候秦天已經分不清自己在上面位置了,只看到周圍的樹上掛著許多布條。
「這裡安全了。看到了那些布條了嗎?這是警告標誌,從這裡往西,就是喪屍密佈區。從這裡往東,則經常有隊伍過來清理喪屍。這一片地區相對來說安全一點。」
似乎看出了秦天的疑惑,張海亮解釋道。
「哦」
「哎對了,秦兄弟還沒吃飯吧。都中午了海亮在懷裡掏了掏,掏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不知名肉塊,臉上還帶著一股不捨。周圍的人更是傳來了一片口水吞嚥聲。
「這是?」
「這是野豬肉。半個月前,我們幸運的獵殺了一頭野豬,呵呵….」張海亮乾笑道。
「半個月?」秦天看著手上的野豬肉有些猶豫了,看看對面的張海亮一臉「你快吃」的表情。
秦天搖了搖頭,這玩意都半個月了,這可是六月份啊而且還在張海亮的獸皮「大衣」裡捂著,上面還帶著一股汗味,讓秦天吃這東西,實在太難為他了。
「不用了,謝謝,我自己帶著吃的」
秦天把肉塊遞回去,從口袋裡翻出一包壓縮餅乾,嘎吱嘎吱的咬了起來。
而對面的張海亮看了看秦天,再看看周圍眼巴巴望著自己的人。
「看什麼看,趕緊搭火其他人動起來」
一個背著大鍋的人解下了身上背著的大鍋,另外幾個人尋來幾個石頭製成了一個建議的爐灶。緊接著,幾名年輕人解下了身上的口袋掏出了幾大把木炭,用一個打火機引燃,然後倒上水燒了起來。剩餘的人則分散到四周。
秦天好奇的看著他們,慢慢的對他們的舉動明白了。
用木炭是為了防止起煙,不過他們吃什麼?
很快秦天就知道了。
水燒開了,張海亮叫來了一名壯漢,解下了壯漢背上背著的口袋,然後小心翼翼的抓出了五六把沒有去皮的小麥,下到了鍋裡。
這個時候,分散到周圍的人也回來,他們的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野菜。不過秦天只認得蒲公英一種,其他的全都不認識。
「不過應該能吃吧」秦天很沒腦子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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