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2誠意（三）——
「如果我不殺你呢？」
「那我就回去了，回納蘭家！」
「哦，那就請吧！我不殺你！」
「真的？」
對王海天的決定，留下的人一臉不相信。
「老唐，咱們走，沒必要難為他這個倒霉蛋！」
王海天就這樣走了，沒有對留下來的人做什麼。見王海天走了，這人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回到了車上，老唐試探著問了一句：「就這麼放過那個人了？」
「殺那樣的倒霉蛋，有必要嗎？他肯定不是自願留下的，換做是你，你會自願留下嗎？」
「給再多的錢也不幹，你現在可是殺人魔王！」
「這不就得了，也就這樣了。沒必要為難那麼一個小人物，倒霉蛋。納蘭志青是逃了，但這事還沒完！」
「那現在？」
「回去，回家去。花老大那邊，自然知道該怎麼做。那種事上，他可比我厲害多了。我有點累，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折騰了一天，王海天的確是累了，還餓了。就吃了那點東西，實在是填不飽肚子。開著越野車，王海天在回去的路上打包了不少食物，有自己愛吃的，也有家裡的女房客們愛吃的。葉留芯、花筱筱，估計都沒怎麼吃飯，還有唐七七。
當看到王海天、老唐平安回來了。家裡的女人們都很高興，唐七七一把撲向老唐，賴在了懷裡不下來了。花筱筱、葉留芯一左一右讓王海天摟著腰，幫著拿打包來的食物。
屋內，孤獨小冷等了一段時間，見王海天回來了，也沒多說什麼。她就坐在那，大家一次吃飯了，她就跟著吃飯，說不出的孤單。王海天有葉留芯、花筱筱兩個人照顧著。老唐有唐七七這個寶貝女兒照顧著，就她一個人，孤單的一個人。
花老大不愧是花老大，很快就把事情談得差不多了，雙方取得了一個共識，也有了初步的合作計劃。
手機那頭，花老大保證，李少的人會全力搜尋白蓮教的存在。要說到搜尋蹤跡，那些人的手段可厲害著呢。只要你有用手機，很快就能查出你的大概方位。
不過在找到司馬顒的蹤跡後，必須要集體行動，王海天也要參加。並且，為了保密，那幫人的意思，是讓所有人集中起來，不允許對外聯絡，只聽候命令。
「花老大，麻煩跟他們說一聲，我沒興趣！他們要折騰，讓他們折騰去，找到了再打手機給我，我可不想去住監獄，自己找罪受！」
「海天，這個，不好辦！」
「不好辦，大不了就不辦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這人反應有點慢，之前還沒覺得什麼，現在卻是越想越生氣，有點不爽。再讓我去那裡蹲著，我會更不爽。跟一群臭男人蹲一起，聞他們身上的臭汗，我還不如在家待著，躺在溫柔鄉里，抱著筱筱！」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某位老爸抓狂了。知道是知道，親口說出來卻是另外一種情況！
「哦，那就先不抱筱筱，抱葉姐好了！」
「納蘭家，會把你千刀萬剮的！」
「他們辦得到再說吧。再告訴你一些秘密，知道為什麼納蘭榮蔚會派納蘭志青來嗎？因為我拍了一點兩人的親密照，發到了讓納蘭榮蔚看得到的地方，所以某人抓狂了。哈哈！還真多虧了那些照片，葉家、納蘭家的人都提前動身了，結果跟白蓮教的人碰到一起，還有邊境過來的一隊殺手，全攪到一塊去了。」
電話那頭，一陣無語。一個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那個瘋子有足夠的實力，有足夠的運氣。有了實力跟運氣，那就不是一個普通瘋子！
「你到底，想怎麼樣？」
「給點誠意吧！我這人，不怎麼記恨，就是比較記仇而已！」
花老大切斷了通信，這個問題他不會接手，他只會去找那些害怕了的大人物，還有那群恐懼責罰的人。
王海天就這樣坐在家裡，慢慢等著，也在思考著，那幫傢伙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驚喜？進口豪車、別墅什麼的，王海天還真沒興趣，又不能出租，留下都是賠錢貨；古董、字畫也算了，收了也是直接轉手給蚊子，短時間內還不能倒手出去；玉器什麼的，王海天還有一大箱子沒脫手呢，都是上品。市裡認識的玉器店老闆明說了，那些玉器他最多能吞下一兩件，要變成現金，必須去大拍賣所。
到底，會送什麼，王海天很是期待。這種事花老大不出面，來的是熟人，四眼華。
「你不是在養傷嗎？他們怎麼讓你來了？」
四眼華無奈一笑，說道：「沒辦法，他們都覺得，我跟你比較熟，比較好說話！」
「也對，熟人就不好給臉色看了。要是其他人來了，我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的！」
王海天在談判場所那還沒怎麼樣，可一回來就覺得不爽，還是越想越不爽的那種。當時沒鬧脾氣，並不等於說現在不能鬧脾氣，臉色是給別人看的。
「身不由己，大家也是身不由己，這裡面也包括我。就算是花老大，對海天你也是一種深深的恐懼。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們這些人，都跟不上你的腳步，只想守住這麼一點地盤，賺到更多的錢。這，是大家的意思！」
四眼華身後站著的是光頭，光頭手上是一個手提箱，放在桌上打開，是一份又一份的文件。四眼華將這些文件拿了出來，十幾份文件一字排開。
「所有人的，都在這裡了。每個人，旗下產業每年一成的收入，白色的收入、灰色的收入、黑色的收入全部都算，都給你！」
「我這算是入股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是這個意思！」
「那好吧，我簽！」
那也是一幫會計算的傢伙，用利益聯繫在一起，但這一成的收益，卻也是損失得起的。
一份份合約簽下去，王海天終於是消氣了，也滿意了。只要自己活著，手上有絕對的力量，在這座城市，任何一位大人物每年的收益，有一成都是要上繳給王海天的。這也算是變相的另外一種收租吧，一樣是坐著收錢，享受不盡。
「麻煩轉告他們，我一定會殺了司馬顒的！找到司馬顒，第一時間通知我，我一定會出現！」
「一定，一定！」
四眼華先站了起來，事情辦完了，他要趕回去了。在光頭收拾文件的時候，王海天晃了下手指，向光頭點了下頭。光頭臉上沒有表情，內心卻是無比的激動。王海天並沒有忘記他，只是這個時候不能說而已。
送走了四眼華，王海天把頭靠在靠背上，看著天花板。一雙玉手，按住了王海天的兩個太陽穴，輕輕地揉動著。
「頭疼嗎？」
「不是，只是太多的感慨！」
「感慨什麼？」
「感慨不到一年的變化，還有發生的那麼多事。也許，我真是一個災星，到處惹麻煩，還都是不小的麻煩！」
「你怕了？」
「不是怕！就是覺得，有點累！你說過，天下之間，藏龍臥虎，我不敢小視天下英雄！很多事，我做過了，早晚會被人知道的！」
葉留芯一聲歎息，輕輕一個吻，吻在了王海天的額頭上。
「你不是災星，你只是一根稻草！壓垮他們的最後一根稻草。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環，很多事，到了一個平衡點，就受不得一點點的改變。而你，就是讓他們天翻地覆的稻草！」
「稻草？太輕了吧！我更希望我自己是一塊磚頭！因為磚頭可以拍人，看誰不爽照腦門上拍下去。管你是什麼身份，管你爸爸、爺爺是誰，先拍你個桃花紅！」
「嘿嘿！你看你，剛才還在感慨，現在又開始了。」
一把抓過葉留芯，讓她來到前面，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故意放在屁股下面讓她壓著，感受著那充滿彈性的肉感。
「感慨是感慨，殺人是殺人，我分得很清楚！該殺人的時候，我絕對不會㊣(7)有一點手軟！感慨，只不過是鱷魚的眼淚，還有對自己的提醒而已。葉家，現在怎麼樣了？」
提起葉家，葉留芯不掙扎了，死死壓著王海天在她屁股下的那隻手。
「還是那個樣子，先是佔了大便宜，然後是接連吃虧，葉家覺得不能打下去了，想跟白蓮教的人和談。結果，白蓮教的人把葉家派去的人都給閹了，廢了四肢直接給閹了，這是在嘲笑葉家沒有男人。這面子丟大了，家中的那些老祖宗坐不住了，紛紛出手。白蓮教事先有也所準備，雙方都沒吃虧，也都沒佔到便宜！」
「會接著繼續打下去？」
「會的。但是我擔心，如果納蘭家介入了，白蓮教的人很可能會暫時收手，畢竟納蘭家的人實力是葉家的好幾倍。真到了那時候，葉家人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到你這邊來！」
「是啊，死了那麼多人，看起來都跟我有點關係。喘過氣了，肯定會來找我算賬，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