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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買的呼吸器送來了,這下可以跟葉留芯好好地在水下進行對抗練習了。水底的運動,消耗強度是地面的幾倍,甚至是十幾倍,更能發揮出人體的潛質。
唯一遺憾的,就是再也不能跟葉留芯同樣一個呼吸器了。那樣你咬在水裡吸幾口,我接過來咬在水裡吸幾口,回想起來就讓人有點想入非非,再加上是在同一個游泳池裡,更加曖昧了。
從這天開始,王海天早上去健身房晨練,下午到泳池內鍛煉,晚上再運功練氣。每一天都是如此的度過,不斷增強著自身的實力。錢不好賺,出去跑了幾趟,買到的都不是什麼好貨,加起來也才一萬塊的利潤,這點錢還不夠人家房地產商吃一頓的呢。
權力那就更不用說了,沒好爸爸好媽媽、好爺爺、好奶奶,甚至是好舅舅好姑姑,看那些去參加公務員考試的,三千多人搶一個職位,累死累活也就成了一個小小的公務員,不知要花多長時間才能爬上去,上去了一個個都成中年人了,都等著退休呢。
考公務什麼的,王海天也做不了,更沒那時間,也就更沒辦法跟那些人鬥了。沒錢,沒權,沒勢。王海天真的不想出去混,那樣的生活想起來就煩,表面是風光,看麻煩也多,誰都知道一個道理,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每天不是怕小弟鬧事,就是怕條子抓,更怕被自己人賣了。那樣過日子,太累了。
所以,沒錢沒權沒勢的王海天,唯一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這副隕石都砸不死,異變不斷的身體。將身體的潛質一一發掘出來,讓自己的拳頭變得更強、更硬。想辦法打通任督二脈,用拳頭來跟那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說話。
夜晚來臨了,盤坐在床上,運功到了最後階段,任督二脈之間的斷脈到底有多長,似乎也就比最長的手指要長上一點點吧。可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距離,卻將普通人與武者完全隔絕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王海天每天晚上的衝擊,實際也就前進了肉眼看不到的那麼一點點,微弱的一點點。
葉留芯說了,就是要以這麼微弱的一點點,不斷深入,積少成多,總有打通的那一天。說到底,還是王海天習武的時間太短了,葉留芯跟花筱筱,那都是從小開始練功的。只是花筱筱吃不了苦,隨便應付一下就放棄了。
到極限了,繼續強行衝擊斷脈只有一個結果,被內氣反噬,前功盡棄。
緩緩睜開了眼睛,王海天並沒有散功。按照習慣,王海天會試著將全部的注意力,還有內氣集中到雙眼。眼前的一切又變成了黑與白的世界,持續的時間也在一秒一秒地增加。
前方的櫃子,表面化成了黑色,抽屜裡卻成了白色。存放的黃金、白銀首飾都在發出光亮,都可以透視物品了。發光的東西,還有一塊表皮成黑色,裡面卻發亮的存在。模糊的黑色形狀,王海天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雙眼到了極限,王海天收回了精神與內氣,緩緩站了起來,打開抽屜。
被黑色包圍,裡面卻發光的,是抽屜裡放的那塊小石頭。乒乓球大小的石頭,是從那木佛裡發現的,順手扔過一次,卻又古怪地回到桌上,王海天就收進抽屜裡,很長時間沒去碰了。
拿在手上,這石頭的表皮是黑色的,裡面卻是白色的,很明顯肉眼所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情況。將手中的小石頭掂量了幾下,王海天最終沒有自己將表皮打開,畢竟那木佛裡,藏的金豆子可不少。這小石頭,也許是什麼值錢物。說到底,還是要去找蚊子。
晚上11點,蚊子估計還在哪浪呢。王海天毫不客氣地一個電話打過去,通了電話不僅聽到了蚊子的聲音,還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別接電話了,來嘛!」
羨慕嫉妒啊,蚊子這種醉生夢死,處處風流的小日子,過得真他媽舒服了。王海天唯一能夠詛咒的,就是希望蚊子快點陽痿了,惡毒啊。
「蚊子,就一件事,明天你有空嗎?」
「有,明天下午三點,我掛了!」
心急火燎切斷手機,一聽就知道在做什麼了,王海天只有一個念頭,必須要詛咒,一定要詛咒!
約好了下午三點,王海天準時出現在蚊子的店裡,將那塊乒乓球大小的石頭拿了出來,放在蚊子的面前說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
蚊子抬頭看了一眼王海天,再拿起石頭用放大鏡觀察了一下,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你不會也玩這東西吧?」
「我都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玩什麼啊。這是當初那木佛裡面的,差點扔掉了!」
這下,蚊子更驚訝了,對著王海天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強,這東西都要扔了,你厲害。這東西,可比黃金值錢了。」
「到底,這是什麼啊?」
「石頭,值錢的石頭,比黃金還值錢的石頭。雖然我不玩,但認識了不少玩這個的,這個是玉石原石,具體是什麼玉,我就不知道了!」
玉石原石,當石頭扔了,是真的扔了。王海天睜大眼睛,嘴巴張開何不攏,要是真把這玉石原石給扔了,那自己就是個超級敗家子!
失敗,不是普通的失敗。王海天趕緊搖了下頭,問道:「那這東西,到底值多少錢?」
「多少錢,說不準。你有兩個選擇,沒開賣了,估計有上萬。也可以找人切開玉石表面,看裡面的真面目。上等好玉,就這一點,少說幾百萬,可要是品質不好,也許就只能賣幾千塊。賭玉,跟賭博差不多,也是拿身家性命在賭。玉石好壞,就算人不去做手腳,也要看老天爺的意思。沒開出來之前,一切都是虛的。」
「那就開吧!我最近又有煩心事了,也想看看運氣!」
「是為了你在西郊的房子吧?你是不滿意,還是真不想賣?」
「啥子才賣,然後去住那種產權七十年的房子,一輩子的房奴。反正那房子,我不賣。匯龍的董事長親自上門,兩套房子加兩百萬加給我安排工作,被我打發走了。他說我會後悔的!」
「你的確會後悔的。」
蚊子站起來,拍了下王海天的肩膀說道:「西郊的開發計劃,匯龍已經投了上億,市裡也很重視,區長親自坐鎮指揮,很麻煩的!」
「如果不麻煩,我也就不用頭疼了。官shānggou結,還真是好大來頭!」
蚊子見王海天的態度,就知道王海天是絕對不會賣的,但他還要勸。
「海天,作為朋友、同學、兄弟,我知道你不喜歡聽,但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再想一想,能賣就賣了吧。釘子戶不是那麼好當的,那些人加起來的實力,一個指頭要捏死一個混混老大太簡單了。就算你的拳頭厲害,也鬥不過他們的。有太多的人,用盡各種辦法對抗㊣(6),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在你吃虧之前,再好好想一想!」
「蚊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那房子,是外公留給我的,我絕對不會賣。要拚命的話,我也不是好惹的。再說了,我的房客們,她們也不會答應賣的。那兩個女人,沒一個簡單的,我並不是在孤身奮戰。真把我逼急了,我很歡迎讓我破戒的那一天。」
「破戒?」
「對,破戒!」
王海天沒有明說,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雙手,還沒有真正殺過人。把人往死裡逼,自殺是最愚蠢的,拉一個陪葬的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