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鬼方的大王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本來就是大商的子民,之所以暫時投靠你,只是受了天子的命令,與你虛與委蛇而已,你以為我們真的是向投靠你嗎?你有什麼本事竟然能讓我們鬼方一族歸心?不自量力!」鬼方一族以前確實是和大商不和,但是那是以前!現在的鬼方一族根本就是以前的東夷派人過去收服的新東夷而已!鬼方一族雖然悍勇彪悍,但是還是不是巫族後代東夷人的對手,所以在中原大戰吸引著天下萬民目光的時候,東夷悄無聲息的收服了鬼方!然後又以鬼方的名義和大商更進一步的交惡,就這樣鬼方一族就入了姬發的眼中,並且用金銀珠寶和一些承諾收服了鬼方!相對於西塔的諸侯大軍,姬發更信賴鬼方的這些人,畢竟鬼方的這些人已經投靠他了,而其他的諸侯只是和他結盟!但是姬發萬萬沒有想到鬼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他,而且還是大商派去的!能在哪麼久就安排了這一招器,自己這個大商天子的表兄的眼光衛冕也太長遠了吧!至至少那個時候自己還沒有去大商而代之的心思呀!而他似乎早就打定好這個主意了!
想到這裡姬發就更加心寒了!這樣的人自己還會是他的對手嗎?但是事情還不由得姬發心寒,因為令他更心寒的事情後面還有呢!在鬼方一族背叛他以後,就連西岐軍中也有人還是率領大軍圍攻他了!姬發一看赫然是從大商被逼而反的武成王黃飛虎!姬發看到以後,目眥欲裂,喊道:「武成王!寡人待你不薄,為什麼你竟然也要背叛寡人!難道你忘了你和殷家的深仇雪恨了嗎?」當日武成王黃飛虎之所以從朝歌背叛而出,就是因為當時的二皇子殷洪調戲黃飛虎的妻子賈氏不成,反而把賈氏給逼死了,而且還要捉拿黃飛虎一族,因而黃飛虎才會帶著黃氏一族投靠西岐的!姬發也因為這一點沒有換衣黃飛虎,照樣封他為武成王!武成王師學聞太師,難事大商的中流砥柱戰功赫赫,有了他,對戰大商的時候,就方便許多了!再加上武成王在西岐練兵,也讓西岐的士兵素質大大提升,因而姬發也對黃飛虎委以重任,讓他獨自率領一軍。在姬發動手剪除姜子牙羽翼的時候,更是對他大力提升,讓它成為西岐軍中的二號人物!但是姬發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和大商有著深仇大恨的武成王竟然也會在這個時候背叛他,給予他致命一擊!
武成王黃飛虎拱手說道:「武王殿下對在下的恩情,在下自然是不敢忘!但是在大義面前,在下只能選擇大義了!至於我與大商的仇恨,又從何談起!當日二皇子之所以會做出那件事情,恐怕還是受闡教那些人的誘惑,對於這件事情,陛下根本就不知情,所以我與陛下也沒有什麼仇恨!再說了,陛下已經懲處了二皇子,也算是把那件事情交代了一下!而且還把拙荊救活了,真正說來我的仇人應該是闡教的那些人,而殿下你就是依靠的這些人,所以說來,我與殿下你也有仇恨的!因而我做這件事情也算不上背叛你了!再說了,我與陛下從小長大,小妹也嫁給了陛下,不管是在親情還有大義面前我都是應該選擇陛下的!因而在下只有選擇這麼做了!」
姬發聽了心急如焚,但是卻是沒有辦法反駁的!在這個時候,大商一邊紂王大手一揮原本對大商形成圍攻的局勢,就變成了幾路大軍圍困西岐大軍的局面,再加上武成王也掌握了一部分的西岐軍隊,西岐的局勢一下子就危險了!現在西岐的百萬大軍已經變成了只有二十多萬!在兵力,裝備,士氣,局面都不佔優的情況下,天時地利人和都沒有掌握的情況下,西岐的敗局已定!
而且這個時候的姬發已經因為接連的打擊,變得丟魂失魄了!根本就沒有心情和心思去指揮大軍突圍。不過還好,雖然其他幾路大軍都背叛了西岐,而且西岐內部也有了背叛,但是姬發好歹經營了西岐這麼久,身邊還是收集了許多忠心耿耿的人!這些人在這個危機的關頭,指揮著大軍突圍,向西跑去!在他們看來,西岐敗亡的情況也已經注定了!但是他們卻不能就這麼引頸待割,只要他們能回到西岐,未必沒有重山在起的時候!
對於西岐餘部的突圍,紂王雖然只會大軍圍困,但是並沒有要求一定要把他們攔下來!再怎麼說這群人還是有二十多萬的。如果自己圍堵的太急,他們沒有退路死志一生,要做拚死掙扎,那大商一邊肯定會多出一些沒有必要的傷亡的!現在大局已定,沒有必要為了這些人再添一些傷亡!再說了,即使在這裡姬發能跑出去,紂王在後面還給他準備了大禮的,姬發已經注定跑不了了!
姬發的運氣不錯,雖然她已經變得丟魂失魄了,但是在他那些將領的帶領下,西岐大軍還是衝出去了七八萬,西岐大軍在這些人的帶領下,一路向西狂奔,想要盡快跑到西岐,跑回到自己的老巢!哪裡還有自己的親人呀!哪裡還有自己的家呀!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裡面呀!在這個念頭的支持下,西岐大軍爆發出了驚人的毅力,竟然慢慢的拜託了後面的追兵!而大商一邊也不知道是因為局勢太亂,一時之間沒有收拾完畢,還是因為其他的事情,所以對於西岐的這些餘孽,並沒有過於急迫的追擊,只是一路慢慢的吊著,既不讓稀奇這些人跑出自己的追逐範圍,又不上前和他們交戰!
不過現在稀奇大軍也管不了這些了,他們只是一路狂奔!但是雖然他們的毅力驚人,精神可嘉,但是精神並不能決定一切的!雖然說驚人的毅力可以在一時之間讓士兵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但是確實不能持久的!精神在賤人也是挨不住物質上的折磨!西岐大軍經過幾天的狂奔,速度終於慢慢的慢下來了!他們這一次本來是來享受勝利的,但是沒想到形勢忽然逆轉,他們一路狂奔,根本就沒有多少物資,等到那股毅力下去以後,西岐大軍就銳氣全失了!
在界牌關的時候,他們終於跑不動了!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停住在界牌關修正一下!而後面的大商軍隊還是慢悠悠的前進,根本就不想是追敵,反而像是春遊一樣!姬發到了界牌關也多少好轉過來了,他看到西岐現在的情況,也只能無奈的歎息起來!因為這些時間的狂奔,姬發也感到太累了,只好隨意安排了一下,就找地方休息了!
下午,姬發正在廳中休憩,忽聞軍士來報,東門敵軍似有異動,姬發連忙與眾將登上城牆。只見東門的商軍忽然多出數倍,列出一個整齊的陣型。當中有一騎飛馬緩轡而出,此人身穿金盔,大黃披風,英武過人,正是姬發最害怕的大商天子!
姬發一見天子前來,知道大商主力必已趕到,一顆心頓時沉了下去,此時只聽天子率眾在城下立定,馬鞭指著城樓上喝道:「姬發小兒!今日寡人親至,還不快速速自縛而出,獻城降伏?寡人在天牢之中,早已為你準備好了地方!」
姬發深呼吸一口氣,大聲道:「勝敗乃兵之常事!孤王今雖暫敗被困,卻最終未必會輸於你!」紂王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姬發小兒到現在你還想不認清事實!你可知道,為了這一站,寡人可是準備了十數年!你以為你能鬥得過寡人嗎?不要在癡心妄想了!」姬發地面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然而好戲還在後頭。商軍中又推出一具車仗來。
車仗坐著一位婦人,這婦人雖早已年逾不惑。面上卻仍有幾分殘存的麗色。姬發和他的那些兄弟一見這婦人,不由驚呼了出來:「母后!」原來。這車仗上坐地,正是姬發之母。西伯侯姬昌的正室,元妃太姬。姬發又是一驚,怎麼太姬會出現在這裡?她不是已被部軟禁了起來嗎?
太姬見到城牆上地一乾兒子,目有淚光溢出,待看到姬發時,卻是大罵道:「姬逆子!你父忠貞愛民,素有賢名,為西岐百姓所稱頌。\而你這逆子大逆不道,不惜弒父殺兄,以謀西岐之位行叛逆之事,又恐我洩密,將我囚於密室之中。如今西岐已盡陷,你這逆子終是害得姬氏滿門落於萬世污名之中!有何顏面去見先君列祖!」說完,太姬大哭不止,悲切之情,令上下皆為之所動。
太姬這話一出,城上城下皆是一陣嘩然。
弒父!殺兄!囚母!
如此惡行,這是何等的不忠不孝!
姬發的一個弟弟姬叔明露出難以置信之色,後退了幾步,看著姬發,口中喃喃地說道:「莫非父王當年不是病故的?還有長兄伯邑考……」
姬發此刻已無法聽清姬叔明的問題了,腦中嗡嗡作響,只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