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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田甜的困惑 文 / 南詔無月

    第一百二十八章田甜的困惑

    田甜和陳小喬返回113寢室的時候,燈已經熄了,不過,桌子上卻燃著一根朱紅色的蠟燭,燭火躍動中,一個坐在床邊的白衣女子亭亭然起身,裊裊地向她們走來,腳步移動間,她那潔白勝雪的棉質睡袍就款款輕揚,似仙子,又似鬼魅。

    「你們可回來了,我怕你們進來時看不見東西,特意點了蠟,快去洗漱吧。」關玲輕聲說道,話語中透著水樣柔情。

    「大姐,謝謝你。」陳小喬心頭湧起一股熱流。

    而田甜卻一言不發,眼神古古怪怪的,直勾勾瞪著關玲,像殭屍。

    關玲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撫了撫發角,擠出一絲強笑:「怎麼了?田甜?沒事吧?」

    田甜鼓著眼睛,依然是不發一言,掉轉身,拿起臉盆拉門走了。

    陳小喬對關玲苦笑一下,隨即也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追了出去。

    水房裡,陳小喬一邊往牙刷上擠著牙膏,一邊嗔怪著說道:「田甜,你怎麼對大姐那麼沒禮貌?你知道大姐多關心咱們,晚上她還向我問起元陽的事呢。」

    「什麼?」田甜剛塗了一臉的洗面奶,此刻還未及沖洗便倏地轉過頭來:「她都問你什麼了?你全跟她說了?」

    陳小喬露齒一笑:「沒有。大姐就說看咱們這陣子心神不寧的,是不是去元陽玩的時候撞了邪了,還說要幫咱們去請開光的佛卡來避邪呢。說實話,我當時差點把『血面紗』的事跟她說了,不過最後還是忍住沒講。」

    田甜不置可否地低下頭去,就著「嘩嘩」的水流反覆地揉搓面部,忽然,她抬起爬滿水珠的臉,雙目如電地面向陳小喬:「你不覺得,關玲有問題嗎?」

    「大姐?有問題?」陳小喬一臉錯愕。

    田甜側過臉,心煩意亂地擺擺手:「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

    這晚,田甜本來以為自己要失眠了。可是吹熄蠟燭後不久,她還沒來得及在床上輾轉反側,就感覺眼皮重得像兩塊高精度的鋼板,一次次向她的下眼瞼打壓,她先還努力抗爭,不過幾個回合下來,她就睡著了。

    在意識漸漸消退的瞬間,她隱隱約約覺得,有人站在她的床前,不懷好意地看著她。

    第二天已經是9月29日了,距離「國慶」只剩下最後兩天,喜悅像夏日午後無遮無擋的陽光,在同一時間幾乎照亮了每個人的臉龐。濱江師範學院也不例外,好多師生開始談論國慶黃金周的計劃,甚至有性急的同學已經忙著整理回家的行囊。

    田甜本來也做好了國慶回家的準備,可是,歸家的日期雖然迫近,她卻始終提不起半點興致,因為,那首奇詭的兒歌「丟手絹」已經完全損壞了她的興奮神經。

    上午最後一節課剛一下課,她就撥通了黃志勤的手機。

    「你又聽到荒宅裡那首『丟手絹』了嗎?」

    「沒有啊。怎麼了?」

    「沒事,沒有就算了。」

    掛斷電話,田甜的臉上迅速覆蓋上一層逼人的寒霜。

    按照死亡的順序,黃志勤應該是第五個,既然他是排在自己之前的,那麼「丟手絹」這首兒歌第一個要找的應該是他黃志勤,可是,為什麼首先聽到這支詭歌的並不是他而是自己?這裡面究竟出了什麼問題?難道死亡的順序已經改變?

    那關玲呢?她在這裡面又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她為什麼那麼關心我們在元陽的狀況?她和黃志勤之間的真實關係又是如何?她真的喜歡黃志勤嗎?她對茉莉花的突然偏愛又是為了什麼?

    田甜一籌莫展,胸悶氣阻,她的頭痛得就要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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