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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 :故人邀請 文 / 水瑟嫣然

    一個小小的竹筒就遞了進來。只是那竹筒精緻得狠,上面還有精緻的雕花。而且那竹子是翠綠的!怎麼會用這樣新鮮的竹子用來做信筒呢?那樣裡面的紙張不會潮嗎?待慕容飛鳴將那竹筒裡的東西抽出來,赫連和才發現裡面是塊絹布,上面的字竟是繡上去的。這樣的信件,上面的內容應該不多,言簡意賅。只是把一個傳信還做的這麼別緻,其人還真是個肯花心思的人。

    她也無心看那信上的內容,知道個大概便側目看向別處。慕容飛鳴看完信後,卻轉首來問她,「和和,你還想見玉書嗎?」慕容飛鳴忽問道。

    「嗯?都離開未央城了,想見也見不到了吧。」赫連和懶洋洋回道,他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

    「玉書不在未央城內。」慕容飛鳴道。

    「嗯?王上您怎麼知道?」赫連和一怔。聯想到方纔那獨特的傳信之物,恍然道,「難道那信是上官公子送來的?」

    「是的,你看。」慕容飛鳴將那絹布遞給了她。

    翡翠山莊候客。

    寥寥數字就已經將意思表達的很清楚了。這是個邀請,應邀的毫無疑問就是他們夫妻二人。赫連和對這個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翡翠山莊早就想去瞧瞧了。

    這翡翠山莊據說就建立在南詔辰國北雁的交結處,目的是為了吸納各國的武林豪傑。但和覺得這其中應該還有更深層的原因。

    「這山莊建立起來的時候曾經引起了三大國的注意,但三大國派來查探的人,卻都個個有去無回。」慕容飛鳴站在山腳下,仰視著上方那座若隱若現的山莊。

    「犧牲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最後卻放之不管,這好像不是三大國的作風。」赫連和冷笑道。

    「沒錯,可是最後他們還是沒有在出手了。中間的緣由,我這裡都還沒有查到。」慕容飛鳴言畢,淡淡一笑,「和和,你知道嗎?我很慶幸,我跟玉書是朋友而非敵人。若是後者,恐怕最後不是他死就是我傷。」

    這二人若是瑜亮的關係,的確難分上下。兩人的個性有些地方很像,但又不太一樣。若生死一搏,其結果還真難以猜想。「王上與上官公子都是人中龍鳳,彼此也懂得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道理。想來你們二位之間也難有爭鬥。」

    「沒有爭鬥——呵呵,恐怕要看是為了什麼。」慕容飛鳴說著望向赫連和,「若是為了和和你,那我絕對會應戰!」

    「——應該不會吧。」赫連和笑容凝了下,他們成為情敵為了她大戰一場?不至於吧。她又不是那種小說電視劇裡的癡情女主,對著兩個男人都不知是愛還是不愛,糾結不清,最後還是要男主跟男二打鬥一場,這個死那個傷後才明白自己到底愛的誰。即便她真對這個兩個中的一個有意,她也不會做聖母女主,因為害怕傷害另一個而不敢表達自己的想法。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為何要有那麼多的遲疑猶豫!

    「我想也應該不會的。」慕容飛鳴這時展顏一笑,傾國傾城,輕巧的一語帶過。

    「翡翠山莊恭迎二位貴客。」一道洪亮的呼聲從天而降。

    赫連和抬首看去,只見一七尺綠衣大漢自一棵參天大樹上,飄然落下。

    她很想說,輕工厲害也不要這麼著浪費吧,你好好走不行嗎?當然她這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誰讓她沒有輕功呢。

    她一閃而過的懊惱沒有逃過慕容飛鳴的眼睛,他似乎明白她在想的,但武藝這東西是急不來的。他也不好說些什麼,他有辦法,但不能隨便拿出來。

    「強盛,這次,又是步攆?」慕容飛鳴看向那大漢問。

    強盛,倒是挺符合他這人的。赫連和聽慕容飛鳴能直呼其人名字,可見他也是這裡的常客了。

    那強盛落地時見到慕容飛鳴時還先呆了下,赫連和猜測是被這沒有戴面具的南詔王的美貌給震懾了。不過,估計有見過上官玉書的人,再見慕容飛鳴承受力應該是要好那麼點點的。所以那強盛也就呆了那麼下,沒有直接腦子放空。

    「是。」強盛應話,言畢又轉首看向一側的赫連和,「這位想必就是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南詔王后吧,娘娘有禮了。」

    「不必這麼客氣,這裡是江湖之地,不分貴jian。」赫連和親切笑著看他。

    她這話令強盛打心裡頭佩服,他想著莊主早說這位王后與眾不同,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同樣是大小姐出生,王后娘娘的心性比起我們那位表小姐好的多啊。」

    「嗯?表小姐?是那位西門金雀小姐嗎?」慕容飛鳴在旁一聽表小姐三字,眉間就皺了皺,「那大小姐在,玉書還請我們去。」

    「國主大人放心,表小姐個性較之幾年前已經大有改善。只是,可能與娘娘相較,還是遜色了幾分。」強盛估計也是沒辦法了才勉強揀了些好聽的詞來形容那位「表小姐」。

    這表小姐的脾氣有多壞,赫連和倒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個表小姐的姓氏——西門。這可是辰國的國姓,一般人是不能用的。莫非,這位表小姐是辰國皇族?

    「關於這位表小姐的事情,我在上去的路上與你再細細說明。」慕容飛鳴走過來小聲說了句,赫連和聞言便頷首。

    兩人上了步攆,那抬攆之人豈是泛泛之輩,待他們一坐定,抬攆人便足下一點,如騰雲駕霧般輕盈而走。這給赫連和給帶了陣刺激,上官玉書這是裝門面特別挑了些高手來呢,還是翡翠上山莊本來就實力深厚,個個武功高強?

    「和和,你知道嗎?玉書的母親是辰國的郡主。按輩分算來,玉書對金成太后都還要呼一聲姨奶奶的。」慕容飛鳴在去往翡翠山莊的山路上,為赫連和說明了上官玉書的一個身世背景情況。

    原來上官玉書的母親是辰國的第一美人——韶華郡主。這位郡主自幼便有自己的主見,韶華郡主美名在外,到了適婚之齡引來了各國的世家公子上門提親。但韶華郡主在媒人幾乎踏破門檻後,對眾多求婚者指了條件,身為遊牧民族的辰國皇族,她要求能夠成為她昏君的人不僅要德才兼備還要武藝騎射高強!

    這樣要求一下來,有半數的弱子不戰而敗了。上官玉書的父親上官靖並不在這些求婚者之中,那時的上官靖年少氣盛,覺得一個女子擇婿這麼多要求,定然是天姿國色,於是也跟著湊熱鬧似的報名了。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cha柳柳成蔭。不想這個抱著玩玩的態度的上官靖竟然是最後一個抱得美人歸的人。北雁第一首富娶辰國第一美人,這一場婚禮可想而知是驚世隆重。原本得此美眷當萬分珍惜,但上官靖風流成性,娶回韶華郡主也就老實了那麼幾年在上官玉書出生後不過兩年就各種美姬往後院抬。韶華郡主千挑萬選的夫婿最後竟是個這樣的人讓人想來怎不悲憤。

    赫連和記得上官玉書曾說過她的母親是在等待與絕望中死去的。說實話如果她是上官玉書也會就此留下心理陰影。

    「唉~可惜了一代紅顏。」赫連和感歎道。

    慕容飛鳴側目看她,「其實,這中間最痛苦的未必就是死去的那個人。」

    「是啊,活著的人才是最痛苦的。上官公子怕是對他父親也難以原諒。」赫連和想到自己的父親,她就很難原諒赫連俊雄曾經那麼對待她的母親。

    「最痛苦的應該是上官靖。」慕容飛鳴淡聲道,「如果當年他不疏離韶華郡主,那上官家可能會面臨滅頂之災。若說他心中是無韶華郡主的,那為何這麼多年了,除了玉書,他再沒有過其他子嗣,甚至一個女兒都沒有?可是他做了這麼多,得到的只有妻子的怨與兒子的恨。」

    他這麼一說,赫連和又覺的確如此。但她想到最後的結局還是蹙了眉。「為了保全家族,就要犧牲愛的人……這算什麼呢。」

    「如果是我,我絕不會放棄自己深愛的人。」慕容飛鳴鏗然道。

    這話可不能說太早了。牽涉到南詔利益時,他還不是選擇的南詔。赫連和沒有去應那句話,慕容飛鳴若是為她傾覆天下,那她就是紅顏禍水。若是放棄她,而保全國家。那他也會終生負疚。左右,都是不怎麼美好的結局啊。

    「上官公子到如今還是無法理解自己的父親嗎?」赫連和小聲地轉移了話題。

    「他能理解,但是他無法原諒。畢竟,死去的也是他最在乎的人。」慕容飛鳴的聲音漸漸輕緩了,他眺望著遠山,目光深遠。

    這種感情有些複雜,赫連和自覺不是什麼善良之人自然也不會出言多做評價,只是,「王上,您告訴臣妾這些,上官公子,會不會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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