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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母子對話3 文 / 慕安

    可他卻要立這個妖女為後,此等不念舊情之事她怎能做的出來。

    「母后何需與他交代。」這次,換成了錦夜昭別過頭去,一提及此事,他臉色倏地難看了許多,繼而與太后一派正色道,「最近,兒臣的貼身侍衛時常看到他與諸多武官聯合在一起,兒臣特意留意了那些武官們,他們唯一相似的地方便都是手握重兵,有權發兵動兵的武官重臣,自從兒臣下了那道封後聖旨,他與他們的交往便是更加密切了。」

    話落,錦夜昭以無比認真嚴肅的目光看向太后,他所說的話句句屬實,從前只要他緊盯著母后的眼睛,她便會相信自己,可這次,他顯然是失策了,只見太后聽聞此話後亦是蹙了蹙眉頭,眼神本是直直望著一個方向,愣神了片刻後抬眸與錦夜昭問道,「你說此話是何意啊?」

    她不可置否的聽懂了錦夜昭話中的意思,可她不願意相信她腦中突然蹦出的那個想法。

    見太后還是如雲裡霧裡一般聽不懂自己話中深意,錦夜昭眉頭蹙的更緊了,踏出腳步離太后更近些,口中儘是焦急,「母后,倘若舅父真如你所說對朕對北燕忠心耿耿,他為何要與那些武官們刻意去拉近關係,他這麼做,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聯合朝中眾位武官做與他當年所做一樣的事麼。」

    當年,他與玄月只是兩個孩子,怎麼可能會有那等篡權奪位之心,若不是舅父當年狠下心來猛推了自己一把,他不可能會有那種膽子在自己父皇面前殺了太子與王皇后,當時他每走一步都要經過自己母妃的同意,從不敢做越界之事,即使他父皇已經病入膏肓說不出話來,他也會對父皇的威嚴有所忌憚。

    試問一個如此聽話乖順的孩子,如何能獨自做出試兄之事。

    一切的注意都是舅父所出,他有常人沒有的決斷與狠心,手段極其毒辣陰狠,他既然能想出這等弒兄殺父的注意,難保他自己不會做出此等事來,他在朝中多年,已是正一品丞相之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有如此心機計謀的人,怎會甘於十餘載如一日只坐在同一個位置上。

    「一派胡言,那是你嫡親的舅父,他數十年如一日忠心耿耿為我北燕賣命,其心天地可鑒,又怎會做出此等越軌之事呢。」太后有些慌了,聽聞此話更是有些憤怒,他們母子二人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弟弟,當今丞相所給予的,他一心為夜昭謀江山,為北燕謀安穩,怎會如他所言召集武官亂了朝綱。

    不知為何,太后眼睛眨動的速度相比之前更加快了,心中突然忐忑不安,但還是強壓著心中驚慌之意與他再次開口,「再說了,你舅父若真有謀權之意,當年便不會讓你坐上皇位,他自己怎不借此機會登上皇位,坐擁江山,如今還哪裡會讓我們母子二人掌權天下。」

    不知此話是不是自己騙自己,太后語氣中皆是無比的憤怒,或許也是因為她認為錦夜昭污蔑了自己的弟弟,如此說來也是明瞭,倘若自己的弟弟真有夜昭說的那般意思,當年怎還會讓夜昭好生生的登上皇位,他當時年輕氣盛又有謀有略,完全可以自登寶座,將他眼前所有的障礙都一併除之,何需等到現在再來謀權奪勢。

    「可母后」錦夜昭一臉想說話卻說不出的表情,無比的無奈。

    還未待他話落,就被太后慌亂中又夾雜著些許憤怒的聲音打斷,「夜昭!舅父是當年將你扶上皇位之人,他多年來為你,為我北燕立下多少汗馬功勞,念功念情你我母子二人都應該尊重他,可是你呢,現今卻是將往日舊情全然拋於腦後,坐穩了皇位就如此中傷與他,真不愧是他的好外甥,哀家的好兒子!」

    「若無憑無據兒臣不會無端向您稟告,舅父多年來的的確確是籠絡了不少朝中重臣,而且皆是手中兵馬不少的武官,母后若不信完全可以不聽信兒臣的一面之詞,自己暗中差人去打探一二便知。」錦夜昭有些急了,他不明白母后為何連他這個親生兒子的話也不相信了,舅父再好,再為北燕社稷著想,現今還不是存了二心,母后在後宮生活多年,朝中宮中皆無人可信這個道理母后應該是比自己更清楚的,為何她此刻卻是犯了糊塗。

    方才話中已然是怒不可遏,被錦夜昭此話一激,太后怒意更甚了,音量抬高了些,母子二人此刻在殿中怒目相對似是在爭吵一般,「夠了,不要再與哀家編造這些假話,你說的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想立那個妖女為後所找的借口罷了,你哄騙的了別人,哄騙不了你的母后!」

    太后就站在錦夜昭跟前,與他大吼,吼過一陣,見錦夜昭只怔怔的看著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語氣的確是有些過激了,她似乎忘了,當年那個不懂事的男孩兒現在長大了,已然是這北燕的君王,坐擁這偌大江山浩瀚國土,做任何事都會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決斷,哪裡還能輪到她這個母后來干涉與他。

    可其他的事她都可以不管,惟獨此事,她不得不管,當年若不是她的弟弟張庭,他母子二人不會有今天,或許早已死在太子與王皇后的手裡,莫說張庭是她嫡親的弟弟,就算是一個外人,能如此不求回報幫襯自己她也是要感謝與他的,太后收了收有些激動的情緒,將放出聲的音量盡量壓低了些,但語氣中還是不容改變的堅定,「哀家不管,我們母子二人必定要還你舅父一個恩情,月兒是你舅父唯一的女兒,本依哀家的意思早能封為皇后,全是你處處躲避不提及立後之事將後位空懸至今才將此事耽擱了下來,她入宮多年,說不想坐上皇后之位那都是假的。」

    的確,後宮中的女人,哪個不想坐上皇后的寶座,名正言順的統領後宮,風光無限,可又有多少人能盼天盼地盼到這個位置,又有多少人能得償所願與帝同歡呢,最後的答案只能是少之又少。

    「現下唯一能還你舅父當年人情的辦法只能是封月兒為後了,皇兒,你若還聽我這個母后的話,便快些收回成命,你封那錦夫人為昭儀為貴妃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將她封為皇后,月兒守在這宮中十餘載,唯一的盼頭便是有朝一日能穿上鳳冠霞帔與你共登寶座,她一心為你一心為北燕著想,這些你可明白。」太后緩步走到錦夜昭面前,原本的強硬態度此刻蕩然無存,她看著他的眼睛滿眼淚光,聲音顫抖刻意壓低幾乎成了乞求。

    那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乞求,那是一個母親為了償還這些年的諸多人情債所低下的頭。

    「不明白,兒臣什麼都不明白。」錦夜昭緊盯著太后乞求般的眼睛不斷的搖頭,從喉嚨處發出的聲音有了輕微的顫抖,「兒臣不明白母后為何不信兒臣,兒臣不明白為何母后寧願相信自己心中無法斷定的那個念頭也不願相信兒臣所言,兒臣不明白從前對自己百依百順的母后為何今天變成了這副模樣,兒臣不明白,什麼都不明白!!!」

    說到最後,錦夜昭喉嚨處竟發出了一種類似哽咽的聲音,他無法對他的母后,生他養他的母親嘶吼出聲,也無法在自己氣急之時狠下心來打罵與她,他眼眶微紅,胸口處是說不出的難受,但還是強忍著眼中淚水不讓它奪眶而出,他記得,自他即位以來從未再流過眼淚,他覺得那是一個漢子,一個君王的尊嚴。

    「夜昭母后不是」

    太后眼中泛起淚光,被錦夜昭這一陣說道,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若沒有強加在她身上那個太后的身份,她就是一個女人,一個老來無伴只有跟前皇兒的一個可憐女人,她疼她的兒子,比誰都疼,她怎不想隨著他的心意,讓他立自己喜歡的女子為後,與自己喜歡的女子在一起,可她不能,她不能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而不顧月兒的感受

    話音未落,這次換成了錦夜昭暴躁的打斷了太后的話,收回了自己眼眶中欲噴洩而出的淚水,那些勸解的話,他不想再聽,將雙手老成的板與身後,錦夜昭一派正色道,「母后!兒臣決意如此,不必再相勸了,今日兒臣不是來徵得你的同意,而是攜熠彤過來向你請安順便告知你一聲的,冊封大典三日後舉行,母后您到時到場便可。」

    說罷,錦夜昭再次對太后抱了抱拳,附身一禮,「兒臣這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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