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雲連那恐怖有痛苦的樣子,子尋不忍心轉頭走開。白輕風雙眉皺了一下,突然彈出一團火球,落在莫雲連身上。
與其看他死的那麼痛苦那麼難看,不如一把火將他燒了,再者那種嗜血蠱蟲也要用火來消滅。
僕人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大活人在一把火中變成灰燼,嚇的幾乎癱軟在地。
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是莫紅兒發出的,她被看到的一切嚇傻,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瘋了一樣的尖叫。
白輕風心煩的甩甩頭,抬手一揮,一陣風過,莫紅兒軟軟的倒地,昏了過去。
莫華並不是殘忍的人,只是太恨才狠下心來對一個惡人下手。看見白輕風對莫紅兒施法,不悅的道:「不要傷害她,她並不知情。」
白輕風滿不在乎的聳聳肩:「我只是讓她睡一覺,醒來把看見的都忘記,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還是好心,莫華有些訝然,總覺得這個傢伙亦正亦邪,每一個舉動都出乎人意料。有些隱隱的擔心子尋。可是想想又沒什麼好擔心的。便是他擔心了又改變不了什麼。如果這傢伙真如自己所言是合體期高手,他想怎樣就怎樣,誰能阻止。
莫華深感無力,心裡知道不能跟子尋說,說了徒增她的煩惱。若是這傢伙真心待子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自從石焚玉故去,子尋的心境一下子變了很多,本來擁有簡單的快樂,如今也被剝奪。她的沉重,莫華能感覺到。
希望白輕風能帶給自己一點快樂,一點開心,那便是好了。
莫家的事總算是結了,子尋找了個沒人地方坐下,她想靜一靜。
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她太殘忍還是所有的人都變殘忍了。莫華好像也比以前冷的很多。
她呢,她的心也冷硬了許多。在看見一個人死在她面前的時候,心裡居然沒有半點不安。
她是什麼時候變得殘忍的,變得殘忍的是她自己還是回到身上的惡魂?
突的自嘲的笑,所謂的惡魂還不是她自己的,她有什麼理由說現在的冷酷是因為惡魂入體造成的。這不是理由,因為惡魂本來就是自己的。如果要摒棄,那該摒棄的也是她自己。
萬分苦惱,不知道要怎麼面對現在變冷的自己。
「嗨,子尋妹妹,你怎麼又一個人在這裡發呆啊。」
某個叫人想討厭又討厭不起來的聲音再次響起。
現在子尋真後悔當時不該多管閒事,要不是管了閒事,怎麼能沾上這麼一個黏人的傢伙。
「我想靜的時候,你總是來搗亂,我跟你有仇吧。」
「不是啊,我擔心你一個人的時候就喜歡胡思亂想,所以我來陪你啊。」
「誰要你來陪,我不需要。」
不管子尋說什麼,用多麼惡劣口『吻』說,白輕風還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其實吧,是我需要人陪。你看在這裡我就你一個朋友,其他人好像都不是很喜歡我的樣子。我不跟著你,又能跟著誰呢。他們都不睬我。」
子尋無奈的擺擺手:「你別說了,你總是有理由的。好吧,你就在這裡吧,只要不吭聲,我就當你不存在。」
白輕風急忙開心的應:「好啊,好啊,我不吭聲,保證不吭聲,就像不存在一樣。」
雖然討厭,倒還乖巧,這樣也好。能感覺他沒有惡意,他的嗦也是想討她歡喜,猛然發覺白輕風也挺可愛的。
「我也想在這裡當啞巴,不介意吧。」特音飛身從牆外躍進來,「我來遲了,好像錯過了什麼,對不?」
又來了一個湊熱鬧,子尋對特音沒有好感。因此看見他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歡迎的意思。
白輕風當然不認識特音,眼眸瞬間變得冷厲,橫身擋在子尋面前,「你是誰,這裡沒有你的位子,滾開!」
子尋微覺詫異,感覺白輕風轉變的好快,剛才跟她說話的時候就像個不懂事的耍賴孩子,但此時他的語氣怎十足是個王霸天下的強者。
特音瞟了眼白輕風,不屑的哼了哼,語氣不善:「你又是哪根蔥,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只見白輕風雙目一寒,面色瞬間變冷,不看他動,一團金球突然出現在他身前,閃電般的砸在來不及防護的特音身上。
「彭」,「轟隆」,特音被撞飛出去,將身後的牆撞出一個大洞,重重的砸在地上。
這一擊力度不小,特音摔倒後,連吐了數口鮮血,又氣又恨又無奈的半天才爬起來,惡狠狠的從牆洞外瞪著白輕風。心裡已經驚駭到了極點,不明白的是面前這個看不出有多高修為的人,能在瞬間發動攻擊,還能將他這個結丹期高手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你是何人?」語帶驚駭的問。
白輕風雙手背在身後,一聲霸氣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面帶鄙夷,「你也配知道我的名字,趕緊從我眼前消失,惹我不開心,倒霉的是你。」
特音意識到對手強過他不是一點兩點,惱怒的瞪了白輕風兩眼,恨恨的一甩衣袖,灰溜溜的離開。
子尋看到這一幕,緊蹙起眉頭,白輕風說自己是結丹末期的,可是特音應該也是結丹末期的,為什麼特音在白輕風面前一招都過不去。
雖然白輕風是突然出招,打的特音措手不及,但若是同等級別之間的比拚,再怎麼說一方也不該是慘敗,頂多是略差一招。
白輕風轉過臉笑言:「瞧,那傢伙好小的膽子,我嚇唬他一下,他就吭都不吭一聲的逃走了。」剛才的霸氣一下子沒了蹤影,又恢復無賴頑童般的調皮。
子尋收回神思,勉強的笑了笑,附和:「是,膽小鬼。」
「其實我剛才偷偷用了符,加強了攻擊力,他沒發覺,就以為我比他強很多,所以嚇走了。」
子尋不信的皺眉:「我沒看見你催動符咒啊。」
白輕風一番腕子,從袖中抖出幾張符紙來,「催動很簡單,發出的時候抖出去就行了,勝在出其不意,速度夠快,對方根本不知道,這樣一下子就能震住對手。」得意的笑,就像一個佔了別人一個糖果的孩子。
子尋心中的疑惑並未消失,總感覺他是故意向她解釋的,不知道他到底想隱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