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山提著子尋回到破屋子,將子尋丟在地上,莫華一見,眼神變暗。|經|典|小|說|網廣良真人皺起眉頭不悅的問:「丁道友是修道之人,為何抓一小姑娘。」
言下之意,你是修道的,又不是採花賊,半夜出去抓一小丫頭回來,太不像話。
丁元山聽出了他的意思,撇了撇嘴,心說:就算有那種打算又怎樣,這是他的事,又不與飛劍們相干。廣良真人的實力畢竟不能小覷,不能像對待三個修仙家族那般傲慢。
「道友有所不知,這小丫頭是紫丹聖殿的人。」
廣良真人訝然的又打量一眼子尋:「她是紫丹聖殿的人?」
班動突然插嘴:「事實上她應該是我們玄虛門的人,我師父見她潛力好想收她為徒。但是紫丹聖殿的人卻橫刀奪愛,以她是紫丹聖殿弟子為由強行帶走了她。我師父不想為了一個徒弟把事情鬧大,才沒有大動干戈。今晚居然在這裡發現了小丫頭,想必紫丹聖殿其他人也來了。」
三大家族的人一愣,陳家的叫道:「難道秘密洩露了。」
子尋突然咯咯笑起來:「是啊,你們的秘密根本就不算秘密好不好,我們早就知道這裡有寶貝,只是看在這裡一直是戰場,不好下手而已。()若不是因為戰爭,你們根本就不會知道有寶貝存在。我們也早就將寶貝取走了。」
「你胡說,」陸發仁生氣的叫,「沒有我們家子弟用性命相換,你們怎麼知道這裡有寶貝。」
子尋露出輕蔑的樣子:「你們家子弟枉送性命,我們很痛心,可是我們真的知道這裡面藏的是什麼。控水靈珠,共工的神器,我沒有說錯吧。」
一屋子的人都變了顏色,互相看了一會。
廣良真人突然站起來:「紫丹聖殿的人已經插手,我們根本沒有機會,在這裡不過是浪費時間。我們飛劍門遠在蜀山跟你們瓜葛不大。我們也不想染指崑崙虛,我們退出。告辭。」
事實上廣良真人早就不想在這裡看丁元山的臉色。寶物再好能拿到手才算本事,若是拿不到反而惹來一身麻煩,當然划不來了。這裡已經有了玄虛門和清溪派的高手在,想他一個人帶著幾個弟子勢單力孤,就算寶貝認了他,他相信這裡的人沒一個會放他走,也不會有誰聽他的話。
現在又來了紫丹聖殿的人,更可惡的是丁元山居然抓了人家弟子,這是明目張膽的得罪紫丹聖殿的人。紫丹聖殿的實力遠在他們三家之上。得罪他們就是不想好了。丁元山敢得罪高手,那是丁元山的事,不能因為這個沒有任何原則的人連累了他們飛劍門。
廣良真人宣佈退出之後,就要帶著弟子離開。丁元山立即上前一步阻攔。
「廣良道友,你這是做什麼。大家坐在一起共商大事,已經商議好的,字都簽了,怎麼能半途而廢。你們飛劍門不會這般無膽吧。」語帶嘲諷。
廣良真人的臉色沉下來:「字簽了,但沒有說不能退出。現在我們退出,不參與這件事,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別人,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真人說的輕巧,你說不洩露出去,誰又能保證。萬一你離開以後就將消息散佈出去,驚動了成空門,我們這次的尋寶行動豈不是徹底失敗了。現在不過是驚動了紫丹聖殿而已。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弟子,有這個小丫頭在手紫丹聖殿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真人到底在擔心什麼?」
夾槍帶棒的一席話,說的廣良真人臉色發青,「丁道友,難道我的人品你信不過麼。我們不想摻和進來的原因正是你抓了紫丹聖殿的人。本來尋寶可以秘密進行,不驚動別人,怎麼樣都行。如今人家已經捷足先登,佔了先機,我們還有什麼希望。再者你抓他們的人就是公開跟他們作對,我們飛劍門可沒有說要跟紫丹聖殿的人為敵。」
結盟的中途解盟若是君子之間的結盟,倒也罷了。丁元山不是君子,當然害怕散伙的人背後捅刀子,再者都已經綁在一起了,怎能說散就散。少一方面的力量,就少了一個分擔責任的勢力。丁元山能答應麼。
「廣良真人,話不是那麼說。大家聚在一起,商議好的事,不能說不干就不幹,誰又不是小孩子。當初結盟的時候,我們沒有人逼迫你答應吧。做了決定就要堅持到底,豈能因為發生了一些小小的變故就要打退堂鼓。好比兩家結親,堂拜了一半,一方反悔,你覺得說的過去麼。」
廣良真人也急了:「當初結盟的時候,你可沒說其他勢力會介入進來。人要知時務,不能逆天。」
「哈哈哈……」丁元山仰面大笑,笑聲刺耳,「廣良真人是飛劍門精英,我當是如何的英豪,原來不過是一膽小懦弱之輩。什麼叫不能逆天,你我修煉得長生,難道就不是逆天,若是順天,想廣良真人早該是黃泉路上的人,還能站在這裡說什麼識時務。」
「你……」廣良真人氣的臉色鐵青,看架勢是就要翻臉的樣子。他修道結丹不易,要知道劍修很難提升,整個飛劍門到現在也不過一名元嬰初期修士,連結丹末期的修士都只有兩名,所有結丹修士不過八人,而門下弟子多達萬人,所有這些人才出了幾個精英人物,實在是一個門派的不幸。
當然劍修相較於法修同等級別下攻擊力明顯高許多。這也是他們得以立足還沒有被其他門派吞沒的原因所在。一個劍修對敵兩個同級別的對手,如果不靠靈符和法寶,兩個法修只能戰平一個劍修。因此廣良真人若真翻臉,丁元山根本攔不住人家。
班動是圓滑的人,一見這情勢,生怕下一刻打起來,他倒不是擔心丁元山跟廣良真人打的兩敗俱傷,他怕驚動了別人。
「廣良道友息怒,丁道友是直腸子,你不要介意。不過呢,他說的也是事實,大家是一條船上的,還好說話,若是廣良道友離開了,我們這邊但凡出什麼事都可能懷疑到飛劍門頭上。廣良真人為了避嫌,您也不能現在就走。等這件事情結束了,再走不遲啊。」
說到底就是不讓廣良置身事外。聽了班動的話,廣良真人的臉色更黑。班動的話擊中了要害。要是他走了,這邊出了啥事,還不都怪在他們頭上。以飛劍門的實力跟任何兩大門派為敵都是自尋死路。
廣良真人咬咬牙,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