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六少辦聚會不是在自己家裡,而是在酒樓。()請的都是年輕人,是他處的好的朋友,說是狐朋狗友也行,都是有些家財的人。但在這清風城,孟家、石家、成家是三大家族,其他家都排在他們後面很遠。這就跟億萬富豪跟千萬富豪的區別一樣,差一點門第便矮那麼一截。
整個清風城沒有哪家姑娘敢跟一群男子聚會,除了孟影兒。孟影兒的劣名遠近聞名,名聲越差她越不在乎,越不在乎也就越敢玩。因此清風城的紈褲們都喜歡在聚會的時候請上她。一則,綠葉太多需要一支花養眼,二來,這朵花又有錢又有身份,還放的開。
有人便安了不好的心,想藉機佔點便宜,孟影兒在他們眼裡是失貞的人,就算佔了便宜,也不用負責。不過,孟影兒不是好惹的主,很多人有賊心,沒賊膽,也就心裡想想。
至於孟影兒到底知不知道那些人的打算,以她的精明,豈能不知。只是裝著不知道,該玩的時候玩,要是看誰想對她下手,她立馬翻臉。老虎的屁股能讓人摸麼。
在這一群少年中也就成六少長的最英俊,最好看。有時候孟影兒不介意給成六少佔點便宜,但是成六少始終跟她保持著既親密又疏遠的關係。到底為什麼孟影兒始終沒琢磨透。
真實原因是什麼。很簡單,成六少害怕。石大頭的死已經成了他頭的一塊陰影,每次看見孟影兒他就會想到石大頭的死。石大頭是因為佔便宜被殺死的,他寧願跟孟影兒說說笑笑,開點稍微越界的玩笑,卻絕對不敢主動碰孟影兒一手指頭。佔便宜會死人,這個便宜誰敢占。
正是成六少的這種刻意的保持距離,讓孟影兒越發的想征服他。想著聚會的時候一群男人圍著她獻慇勤,她就很有成就感,但在這一群人中有一個不那麼獻慇勤的人,會讓她不舒服,非要征服才開心。
所以來赴會的時候,孟影兒特意打扮了一下,將自己最中意的衣服穿上,戴上最華貴的首飾,細心的上了妝,對著鏡子覺得很滿意了才來的。孟影兒想,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成六少拿下。
孟影兒是香餑餑,因此剛到酒樓門口就有喜歡拍馬屁的人跑過來迎接。屁顛屁顛的將孟影兒迎進雅間。雅間裡大部分人站起來迎接,說了一堆逢迎拍馬的話。
成六少斜依在座椅裡,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瞭解他的人知道,他這是在耍酷。在場的都是他常來往的人,自然不會拆穿他的把戲。男子在美女面前耍些小手腕,不礙別人的事,自然不會招來非議。
成六少的耍酷姿態最對才開情竇的小女孩的胃口。孟影兒暗自咬了咬牙,拿下成六少的心更鐵了。對上成六少那好似無所謂的眼神,孟影兒露出一個最嬌媚的笑容。
「六少今兒招大家來,有什麼喜事麼?」
剛剛還很酷的人,立即坐正身體,露出傷心的樣子,「哎,看來影兒小姐對我是一點都在意。咱們相交這麼久,影兒連我生辰都不記得。」
隨即又他擺出一本正經的樣子大聲說,「本人在此鄭重宣佈,從今天開始我十八歲了,跟你們這些小屁孩不能一起混吃混喝了。我爹說了,很快就讓我開始正式管理部分家族產業。」
嚴肅的表情一撤,立馬換上一副苦瓜臉,「嗚嗚,從此以後我便沒有那麼多自由跟你們在一起。大家有沒有什麼話要送給我?」
他可以去做變臉藝人,不用臉譜,就能很快的變出不同的面相來。
「哈哈哈……」
滿屋子裡的人轟然大笑,沒有一個人露出同情,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成六少一見,變為憤然的模樣,「你們這群沒心沒肺的傢伙,我都這樣了,你們不但不同情,還在那裡幸災樂禍,我白交你們這些年,一點同情心都沒有。」轉頭拍孟影兒的馬屁,「還是我們影兒小姐好,沒有像你們那樣大聲笑我。」
那是因為她是女子,再囂張的女子笑的時候也不會像男子那樣放聲大笑。孟影兒對天翻了翻白眼,「六少,你何必擺出一副可憐相。讓你掌管家族事務是把你當爺看了,你還不知足呢。想一輩子都這樣混吃混喝,不做任何貢獻,吃喝等死。」
成六少撓撓頭,嘿嘿笑:「我不是那個意思,人家這不是還沒適應麼。」
孟影兒嘴巴最毒,忍不住嘲諷:「你都沒開始適應呢,說什麼不適應啊。」
臉皮厚的如成六少的,一點都沒臉紅,還不忘拍馬:「也是啊,我還沒開始呢,說什麼不適應。還是影兒妹妹聰明,一語道破,哈哈哈……」
他那群朋友真想拉他去撞牆,這傢伙的臉皮著實厚的讓人佩服。
成六少繼續臉厚:「今天我會給大家帶來一個驚喜。現在大家可以下注賭到底是什麼驚喜。我是莊家,你們輸的錢全歸我。要是你們中有一個猜對了就算我輸。」
這遊戲好玩,立即有人應和。
「好啊,老規矩,輸的人不准賴賬。」
另一個人叫:「誰賴賬啊,輸不起的別賭。」
每當這時候孟影兒都是那個坐在旁邊看的人,她不想參與賭,儘管她什麼壞事都想幹,但是賭這種東西,她不感冒。她寧願這群人說,走,我們去把誰誰誰家打劫了。
一群紈褲圍在一處開始瞎猜,說實話他們對輸贏倒真不是很在乎,畢竟輸也輸不了多少,就算這次輸了下次還是會贏回來的。沒有人百分百的全贏,因此那錢始終就在他們之間流轉,沒流到外面人手裡。
成六少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弄的大家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就在這時候雅間門推來了,一個男子走進來。這個男子的到來讓所有在場的男子都黯然失色。
男子的五官精緻讓人以為他是女扮男裝,但是眉宇間又英氣勃發,全然沒有女態。他的身材頎長,往那一站便可用玉樹臨風來形容。皮膚細膩到極致,幾乎看不見毛孔。更難得的是這人全身的氣質如仙子般不落凡塵。一身藍白相間的華服,一看就知道那衣服材質是上乘的好料子。
這人一進來,頓時氣壓全場,所有人都抬頭看他全部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