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9年1月1日,柏林銀裝素裹,但是下雪並不能阻擋德國人度過新年的樂趣,等待新年的鐘聲敲響之前許多人聚集在酒館裡喝酒打牌直到午夜,而快到午夜時大家跳上桌子,等鐘聲一響,再紛紛從桌子上跳下來,意為跳進新年。
而徹夜的喧鬧似乎並不能影響年輕人們的興頭,白天依然有很多人進行著新年活動,讓白雪覆蓋下的城市依然充滿歡聲笑語。
約亨也放下工作,安心的假期裡陪陪老婆孩子。這不,一大早,約亨就陪著萊因哈特在太子宮的庭院裡堆雪人。萊因哈特已經6歲了,當年有些難看的小嬰兒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粉嫩可愛的小正太了。
小傢伙性格文靜,甚至有點靦腆,這一點讓維多利亞皇后一直說小傢伙性格像他的爸爸,約亨每次聽到這都在心裡吐槽,我那只是老成而已。
維多利亞皇后對自己的這個小孫子十分寵愛,一直說約亨小時候太過懂事了點,讓自己根本不用操心,有點有愛心沒處用的感覺,所以皇后對這個孫子可是百般喜愛。
瑪麗則在1896年10月12日為約亨誕下第二個孩子,也是第一個女兒,取名為莉莉。小丫頭現在才兩歲,當然不能跑到外面來挨凍,現在應該還在床上躲在溫暖的被窩裡不願起床呢。
「好了,完成了,做的不錯,小傢伙。」約亨拍了拍手上的雪,看著和兒子一起完成作品笑著說到。一大一小兩個人做出來的雪人當然看上去很簡陋,不過頭上扣著一個鐵桶,用胡蘿蔔做成的鼻子倒也像模像樣的。
「我再給雪人戴條圍巾。」小萊茵哈特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繞在了雪人的脖子上。這下看上去就更像那麼回事了。
「回去以後你母親罵你我可不管。」約亨笑著說到:「行了,看你的小鼻子和手,都通紅通紅的了。回去吧,我們去喝點熱牛奶。」
「好的。爸爸。」小傢伙奶聲奶氣的回答到。
約亨彎下腰,把小傢伙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肩上然後返回太子宮。一進門,把小傢伙放到地上,脫下外套交給等待在旁邊的女侍,然後吩咐給自己和小王子來點熱牛奶暖和一下。
「你的臉都被凍得通紅了,先去烤烤火。」瑪麗走過來心疼的看著兒子的小臉,然後問到:「你的圍巾呢?」
「他的圍巾送給了我們的那位白色的新朋友了。」約亨笑著把自己的兒子給賣了。
「萊茵!要是感冒了怎麼辦?」瑪麗說到。
小傢伙扭過頭來仰視著自己的爸爸,一臉氣嘟嘟的樣子。約亨忍住笑意伸出手去拍拍小傢伙的腦袋:「我說過你要是被媽媽罵的話我可不管。而且就算我不說你以為就能矇混過去嗎?。」
小傢伙只好低著頭走到自己的母親面前一付等著挨批的可憐相,不過瑪麗在批評兒子之前先把矛頭對準了丈夫:「約亨,你也有錯,他這麼作你為什麼不阻攔一下。外面這麼冷,他要是感冒了,到時候又要受罪了。」
「他剛剛摘下圍巾我就把他帶回來了,沒幾分鐘,不會有事的。」約亨賠笑著說到。
「約亨。」瑪麗的聲調提高了半度。
「你看,我平時都很忙,難得有時間陪陪小傢伙。我要是對他說教,影響了興致就不好了,你說是吧。親愛的。」約亨嬉皮笑臉的解釋到。
「約亨!」瑪麗的聲調又提高了半度。
「好吧好吧,我的錯我的錯。」約亨舉起雙手投降到:「下次我會注意的,先讓小傢伙去烤烤火,這是最重要的不是嗎,親愛的。」
「你還想有下次?」看著丈夫耍寶,瑪麗嗔怪了一句後就把小傢伙拖到壁爐邊說教去了。
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情,約亨對著自己的兒子報以同情了一秒鐘,然後就去喝自己的熱牛奶去了。
在歐洲的德國人在歡慶新年,而在遠東的德**人中也有人收到了他們的新禮物。
作為1898年10月份乘船抵達菲律賓接替輪換回國的ksk一連的三連少尉軍官。盧卡斯感覺有些新鮮,雖然自從當年在智利內戰之後。自己被調到擴編組建的三連後,依然有過多次在海外執行任務的經歷。
不過全是在非洲。幫忙偵查一些給殖民地找麻煩的不合作部落的情報,剩下的事情都是陸軍自己去處理。而且陸軍的gsg也要跑到非洲去刷經驗,一般派遣也是以排級為單位,因此一般半年就會輪換一次,自己倒是沒遇上在海外過新年的經歷。
這次在離家幾萬公里的地方過新年,這讓盧卡斯有了一種全新的體驗,而且和自己呆過的炎熱乾燥的非洲不同,這個熱帶雨林氣候的亞洲島嶼,在這個時候的氣候在盧卡斯看來還算舒適。雖然聽輪換走的一連同僚用咬牙切齒的語氣抱怨他們怎麼不早點來,那樣就可以享受一下菲律賓的雨季的時候,盧卡斯就明白菲律賓的天氣不會一直像現在這樣舒適了。
現在是新年,作為軍官的盧卡斯有了2天的假期,他準備離開位於蘇比克的軍營,前往馬尼拉市裡去感受一下節日的氣氛。
當然,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當一個美男子,不,是安安靜靜過節是不可能的。
「盧卡斯,準備好了嗎,我們出發吧,出營證明別忘了,還有你的錢包,我們要去好好的喝幾杯。」人未至聲先達,盧卡斯知道是自己那個一開口就沒個安寧的搭檔,自己還是快點出門的好。
「嘿,盧卡斯,你在幹嘛,這麼磨磨蹭蹭的,該不會是……」好吧,看來動作還是慢了。
打開房門盧卡斯的第一句話就是:「閉嘴!卡爾!」
「好吧。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找不到自己的出營證明了,我們得動作快點。這樣我們還能趕上吃個午飯。然後下午我們去喝個痛快,城裡酒館裡的那些西班牙姑娘們可都**的很。」
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盧卡斯在心裡吐槽到,不過和以前一樣,盧卡斯對搭檔的不良企圖不予評價。
「別這麼一副表情好嗎?那些姑娘們可是熱情似火,像我們兩個這樣的帥哥一定能俘獲她們的芳心,然後我們就可以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放心吧,我不會寫信告訴珍妮弗的。
嘿!你那什麼表情,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再想什麼了,我們在一起搭檔了快10年了。你那一臉鄙視的表情什麼意思?哦,上帝啊,珍妮弗怎麼會嫁給你這個半天都不說一句話的悶罐子。
像你這樣的人都能結婚,為什麼我這麼英俊瀟灑討女孩喜歡的帥哥卻找不到老婆!」
看著搭檔在那耍寶,盧卡斯再次在心中吐槽,你廢話太多了,也許能說會道可以給剛認識的女孩子帶來好感,但是認識久了沒人能受得了你。不過為了讓這個呱噪的傢伙閉嘴,盧卡斯給了這個傢伙致命一擊:「你想不明白這點就永遠不可能有女人願意嫁給你。」
效果拔群,盧卡斯看著張著嘴卻說不出話的搭檔甚至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然後就在卡爾做出一幅悲痛欲絕的表情擺出要撲過來拚命的架勢的時候一個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這對好基友的溫馨小劇場。
「嘿。夥計們,夥計們,快快快。去靶場,有從本土運過來的新玩意。有興趣的話趕快來。」
來人是霍爾曼,盧卡斯的偵查小隊裡的一名突擊手,作為狙擊小組出動時是盧卡斯和卡爾兩個人,不過執行偵察任務時,卻是由4個人組成的,一名狙擊手、一名觀瞄手、一名步槍手和一名突擊手。突擊手的主要工作就是用霰彈槍和手榴彈幫助偵查小組應付可能會出現的近戰工作。
今天預定計劃就是4個人一起出去放鬆放鬆的。
「什麼新玩意讓你這麼興奮啊?漢斯那傢伙呢?」盧卡斯立刻變臉,一臉好奇的湊了過去。
「應該是新的槍支,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是本土運來的最新式的傢伙,不少人都在往靶場跑。所以我才來找你們,有興趣的話一起去看看。漢斯那傢伙居然已經先去了,拋棄戰友,到時候可要狠狠的灌他幾杯。」霍爾曼開玩笑到。
都在往靶場跑?這讓兩個把槍當做生命的軍人來了興趣。要知道ksk和其他部隊時時刻刻嚴格要求不同,訓練苦、作戰苦的ksk,在平時可是相當放鬆,能讓一幫子人連難得清閒的日子都往靶場跑,那麼必然是些有趣的東西。
兩人立刻把要出去休假的事給拋到腦後,興沖沖的趕往軍營另一頭的靶場。
此時靶場裡槍聲不絕於耳,現在可是新年,就算士兵沒有放假也不會有射擊訓練,這時候的槍聲肯定是有人在嘗試霍夫曼口中的新玩意。
一進靶場,盧卡斯就見到自己連隊的boss也在饒有興致的拿著一支步槍在那把玩,一看盧卡斯三人過來了,笑著說到:「又來了三個,看來這消息傳的還真是挺快啊。一個個都往這裡跑,連有機會出營的傢伙都跑來了」
然後對著那些打槍打得不亦樂乎的傢伙喊到:「你們給我克制點,每人打完40發子彈然後就乖乖的把位置讓給別人,別在那賴著不走了!」
而這個時候,在靶位上的漢斯招呼到:「這!過來!」,將手中步槍放在靶位前的檯子上,然後對走來的三個夥計邀功到:「幸虧我先過來了,不然你們幾個傢伙就慢慢排隊吧。你們誰先來?」
盧卡斯毫不客氣,一擼袖子往前一步就把漢斯給擠到一邊去了,然後站到了靶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