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廣進掏出最新版的土豪金,平果手機,打算躲到了一張椅子後面,呼叫幫手。
但年輕人顯然不是君子,在許廣進轉身時,一腳踢到了他那尊肥肉直顫的臀上。
許廣進始料未及,又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打了個趔趄之後,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頭狠狠的磕在木板地上,土豪金手機也飛到了遠處。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再次響徹包廂之內。新傷加舊傷,讓他苦不堪言,狼狽得跟喪家犬似的,想站起來,卻被年輕人踩住了他的腰部,蹂躪於腳下。
「簡直不自量力!」年輕人一頓猛踩,一邊發出陰森的冷笑,「你這條狗,真夠有種的,這個世界上能對我出言不遜的人,還真沒多少個。對付不知死活的人,我向來不喜歡逼逼歪。」
「別踩了,別踩了,哎喲,再踩下去,不僅我的腰要斷了,連命也得不保,你也不想淪落為殺人兇手吧。」
「大俠,饒命啊,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是我錯了,我不該反駁你,我是條狗,你身為大俠,應該不會跟一條狗計較吧?」
許廣進放低姿態,彷彿自己的尊嚴一文不值,拼了命的求饒,但說了半天,年輕人並不搭理他。突然,他吐出幾口白沫,接著眼珠子一瞪,一動不動,是要被踩死的節奏。
「殺人兇手?哼,我最多只是殺狗兇手!」
年輕人也沒有真的想要他的命,見他被自己踩得口吐白沫,便鬆開了腳,「就這樣踩死你,簡直太便宜你了!像你這樣要慢慢玩弄才有快感。」
說完,他鬆開了腳,在許廣進身上發狠的踢了幾腳,他踢的部位都是能產生劇烈痛疼感,卻不致命的部位。
本來像死狗一樣一動不動的許廣進,突然又開始了慘叫,渾身抽搐個不停,可見,剛才他是在裝死。
林小荷驚慌失措,幾次想拿出手機報警,但她剛觸碰到手機,這個念頭就被取消了,因為她知道即便呼喚一萬個警察過來,都是沒用的。
教訓了許廣進一頓後,年輕人把目光移向秦朗幾人,像機關鎗一樣的視線,冷冷的掃視著他們。
「輪到你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狗爪子要是敢再碰我嫂子一下,就等著把你的墳墓搬到亂葬崗吧!」他伸出指頭,指指白成業道。
白成業本想按兵不動,見機行事,卻不料此人竟然爬到太歲頭上動土,簡直不知死活!
他拿出手機,正要呼叫人馬過來收拾這個驕狂之人,突然聽到幾聲「辟里啪啦」的掌摑聲,接著便是一陣慘烈的叫聲揚起。
「啊……」這股慘叫聲,比起許廣進的,還要慘痛百倍,那橫跨八度的高音,簡直可以媲美海豚音王子。
正是秦朗及時出手,將年輕人點白成業的指頭,給生生朝後掰成九十度,以懲罰他對白成業的出言不遜。
「哎喲我滴個媽呀,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敢對我動手,我******活剝了你!」年輕人一聲虎吼,一張臉氣憤得扭曲,加上手指的疼痛,顯得無比猙獰。
然而,他的話剛落下,秦朗一個巴掌掌摑過去。
年輕人被打得飛到了牆上,再狠狠摔下來,幸好摔落的高度不高,否則面臨他的直接就是殘廢了。但他也好不到哪兒去,除了渾身骨頭疼,腦袋神經也錯亂了,掉下來後根本站不穩,眼睛發花,數顆星星在打轉,看不清眼前的東西。
而他那被秦朗招呼過的臉上,更是高高的鼓起了一個山包,連門牙也被打掉幾顆,血從嘴角流出來,畫面觸目驚心。
白成業見識過秦朗的身手,自然不足為奇,見年輕人被打成這幅鬼樣子,他有種大快人心,通體舒泰的感覺。
林小荷卻嚇得不輕,生怕秦朗繼續動手,第一時間就站到了秦朗面前,緊張道:「別動手了,別再動手了!」
面對林小荷的阻止,秦朗不解道:「你為什麼緊張,害怕我把他打死了?他跟你難道真的是叔嫂關係?」
林小荷卻答非所問,將目光挪向白成業,「勸勸你的侄子,不要再動手了,我不是為他,我是為了你們好,如果搞出人命了,後果將不堪設想,不僅你們有事,還會牽連到你們家人,趕緊走吧,找個地方躲躲,我為你們掩護。」
「小荷,他跟你是什麼關係?」白成業板著臉,皺眉道。
「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總之這個人,你們得罪不起的。」林小荷聲聲無奈,說話間還帶著哭腔。
白成業和秦朗,互相疑惑的對視一眼。
就在這時,那年輕人恢復了一點清醒,他沒有繼續作死的找幾人較勁,而是第一時間逃離了包廂,逃出時還留下一句話,「有種你們別走!」
「呵,難不成還是個背景不淺的紈褲不成?」白成業冷哼一聲,對此並不屑,「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讓我們得罪不起!」
真是可恥可笑,這只嘍囉,難道還想在他這個,統管一省暴力機關的大佬面前跳腳?
「小荷,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只需要老實跟我講,你是不是有苦衷的?你有沒有騙過我?」白成業又問道。
林小荷堅定的搖搖頭,「老白,我從來沒有騙過你,這一點,我問心無愧。但現在不是講這個的時候,你快點帶你侄子離開吧。」
看著林小荷滿臉的憂色,白成業露出幾分憐惜之意,「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你等等,我打個電話。」
白成業怕年輕人不依不撓,正是打電話去呼叫手下,也就是搬救兵。按照經驗,那年輕人既然拋下了狠話,百分之百會立即找人過來,找他們當場報復。
說不定回頭兒,還會單獨去找小荷算賬,倒不如他來個先發制人,將此人事先控制起來,再看看他背後究竟是誰在撐腰。
林小荷並不知道白成業打電話給誰,等他結束通話之後,繼續勸他和秦朗快點離開。
但白成業卻是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這麼多美味佳餚,不吃豈不是浪費,小荷,別為了一些不自量力的人傷身傷心,咱們吃飽了再走。」
秦朗在一旁給暗暗他擠擠眉毛,小樣兒,看來你是要暴露身份的節奏啊?
白成業暗笑不已,那意思明顯得很。
林小荷不知道倆人在賣什麼關係,見勸說不成,便有些微微惱火,「老白,你到底想幹啥?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請你們認真點!」
「哎唷,痛死我了……」
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幾人齊齊看去,正是倒在地上裝死的許廣進發出來的。
一開始他確實是裝死,後來被年輕人踢了幾腳之後,便徹底痛暈過去了,這回兒才醒來的。他並不知道秦朗教訓年輕人的事,看到現場平靜了,他便爬起來。
許廣進扶著腰部,咿呀鬼叫的同時,又故意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博取同情,「我的腰都要斷了,小荷,扶我一把,哎唷,什麼人呢,下手竟然這麼狠!」
他的腰雖然疼,但不至於到達疼痛難耐的地步,但為了美人博同情,只能誇大了數倍。
「許先生走不動了吧,看樣子傷得不輕,小秦,你去扶一把吧,順便叫個救護車。」白成業皺眉道。
秦朗正要踱步走去,許廣進急忙擺手道:「不用那麼麻煩了,嗯,好像好多了,比起白先生的老骨頭,我的身子骨還算年輕,這麼點傷,沒有那麼容易吃不消。」
說完,他又裝模作樣的扭扭身子,以示自己的身體倍兒棒,也潛在的告訴林小荷,他還是個精力旺盛的男人。
卻不料因此而差點把腰扭斷,頓時不敢再動了。
「別勉強,真傷了就去醫院吧。」林小荷淡淡的說道。
「小荷老師,你不用擔心,我一點事都沒有,真當我平時吃的山珍海味,還有雜七雜八的名貴補品,一點作用都沒有?放心吧,我身體的強大程度,遠出乎你的意料之中。」許廣進帶著自豪之色道。
白成業冷笑一聲,置之不理。
林小荷憂心忡忡,就更加沒心思跟他玩這些真真假假的小把戲了。
「小荷,別顧著說我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否則我饒不了他!」許廣進自誇和挖苦完畢,便用自己受傷一事來邀功。
他開始深情款款的說著騷包的甜言蜜語,「為了你,別說這麼點小傷了,我即便豁出去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因為你是我值得擁有一生的女人。」
林小荷不是小姑娘,對這些甜言蜜語無動於衷,也沒有多大的反應。
許廣進眉頭皺了皺,有些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便訕訕的轉移話題,「哼,幸好他跑得快,否則我讓他下半輩子不能自理!」
這話簡直讓人捧腹,就他那樣子,誰把誰打得下半輩子生活不能自理,都說不定呢!
「許先生的話說得真好聽啊,不知道剛才是誰在毫無底線的求饒?」白成業忍不住喚醒他試圖忘記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