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煙接到郝知章的電話時,剛吃完早餐在正畫室裡收拾畫具,準備出去採風。
接了郝知章的電話後,她突然有些猶豫,該不該答應見個面呢?
對於郝知章的來電,多少都可以猜的出來,無非是說陸承和郝雨欣之間的事,但不管事情怎麼樣,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她不想再徒添煩惱洽。
於是開口就拒絕了見面,但郝知章卻還是不放棄的說鈐。
「我會在那兒等你的,不管你來不來。」
邵博煙不清楚他這麼執著跟她見面出於什麼目的,但是打定主意的她也不想有一絲動搖,拿起畫具就出了畫室。
下了樓,唐心嫵正從花園散步踏進屋子,大腹便便。
「煙煙,出去採風?」
「嗯。」邵博煙一身寬鬆的休閒服,背著大大的畫板及工具袋,走到唐心嫵跟前,見她一人走,伸手去攙扶她。
雖然昨晚跟唐心嫵生氣了,但是事後,她心裡也有些過意不去,正想著找個時間和唐心嫵聊聊。
唐心嫵笑了笑:「沒事,能走。」
「小心駛的萬年船,還是謹慎。」
「兩個小傢伙有沒有鬧你?」接著,還不忘摸她的肚子。
「每天都在打架,出來肯定是兩個牛魔王。」唐心嫵笑著說。
「正好,安安太沉穩了,跟哥還小時一樣,歡歡是女孩,鬧騰也鬧騰不了哪兒去,正好兩個牛魔王讓哥嘗嘗翻天的滋味。」
邵博煙扶著她往裡走,唐心嫵卻說:「我沒事,你快去忙你的事去。」
唐心嫵坐下後,邵博煙卻沒有移動步子,而是蹲在她跟前,「昨晚沒生我的氣吧!」
唐心嫵噗一聲笑,「我還能跟你生氣?你的性子我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
邵博煙亦也一笑,呼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每個月的零花錢不會停掉了。」
邵博寅每個月都會有一筆錢給邵博煙當成零用錢,這點唐心嫵是知道的,其實邵博煙自已的畫,一副也值大價錢,只是老哥給的不拿白不拿。
「不停,但是得減。」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姑嫂兩人轉頭,見邵博寅一身光鮮的邁進客廳來。
「哥,為什麼要減?」邵博煙豁然的站起身,一臉氣鼓鼓的。
「你哥我還能養你一輩了不成?」
「原來你是嫌棄我了,但是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就不嫁了,你不養也得養。哼。」
說完,邵博煙氣沖沖的拿著東西出了家門,看著邵博煙離開的方向,唐心嫵皺起眉頭。
「你剛才那樣說有點過了。」
「她就需要這樣打擊打擊,不用擔心。」
邵博寅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後牽起她的手,「我們去產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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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煙開著車子出了家門,一邊開車一邊憤憤不平的說。
「老哥真是越來越過份了,等兩個小侄子出生後,看你還能說出那些話來?」
邵博煙現在就盼著兩個小侄子快些降臨,兩個小牛魔牛,還不把他搞的團團轉,到時,鐵定求著她幫忙,她一定會袖手旁觀的感觀。
邵博煙暇想著小侄子將老哥折魔的樣子,心頭舒了一口氣。
這時,是一個十字路口,正遇上紅燈,剎車。
手機又有電話打進來,她拿起一看,只見是老媽打來的,按了按導航屏幕,電話接進車裡的揚聲器裡。
「媽。」
「又出去了?」季卉的聲音很響。
「我去採風。」
「採什麼風,現在正在風頭上,先在家呆幾天。」季卉耐著性子說。
畢竟鐘銘那邊的事是她一直撮合的,女兒現在遭遇這種情況,她愧疚。
「媽,沒事,報紙上都不登出來,不用擔心。」
「話雖然這樣說,但是我想你在家裡多呆幾天,陪陪我不行嗎?」
知母莫若女,邵博煙明白季卉此時的心情,可是她又不想去安慰,一旦安慰了,就變的無關痛癢,往後母親照樣會熱衷給安排相親。
於是扯出剛才邵博寅所說的話。
「媽,剛才哥就說了,要減我的零花錢,所以我更得自已賺了,不出去採風,我拿什麼活自個?」
「你哥那是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家裡還是你老媽作主。」
「雖然這樣說,但是我也不小了,總不能靠著家人養,現在開始,我往大畫家的方向走去,以後不愁沒有鈔票。」
「煙煙,行了,你就是畫畫畫壞了,媽不想你成為什麼畫家,只要你好好的,嫁個好人家」
「媽,我正在開車,先不跟你說了,回去我們再說。」
話落,她快速的按掉切斷鍵。
每次老媽一說到這個地方,就像唐僧唸經,沒完沒了,聽的她頭比孫悟空的還疼。
紅燈變綠燈了,邵博煙開啟車子,不知道為什麼,邵博煙腦海裡響起了郝知章的聲音,想了想,她還是打轉了方向盤。
來到郝知章所說的茶館,郝知章是訂的單間,邵博煙進去後,只見郝知章坐在窗口,悠閒的舉著茶杯,杯口散發著濃濃的霧氣,靠近嘴角,輕輕汲取。
看見邵博煙的到來,擱下杯子,嘴角噙著笑意:「邵小姐,你來了。」
邵博煙走到他跟前,淡定從容的坐下,「郝先生倒是意志堅定。」
「我相信邵小姐一定會來的,因為你心裡還在意承垚。」郝知章一語道破邵博煙的心事。
邵博湮沒有反駁,因為沒有必要,別人說的,她又何須去介懷,只要她心裡清楚就行了。
「郝先生找我出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話嗎?」
郝知章給邵博煙倒了一杯茶,朝她擺手,「請喝。」
邵博煙執起茶檀上的茶杯,吹了兩口氣,再輕輕的汲一口,雖然茶好,但是邵博湮沒有多大興趣跟一個陌生人喝,開門見山說。
「郝先生有什麼話就請說,我還有事要忙。」
「邵小姐,今天冒昧的請你出來,是因為愧疚。」
「愧疚?郝先生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我們萍水相逢,何來愧疚兩字。」
邵博煙不是不明白郝知章的意思,可是她不喜歡張冠李戴的接受。
「阿垚是個有擔當的男子,也是個重情義之人,如果當初不是我求他,你們或許現在有個溫馨的家,有兒有女了,而不是像現在雙方都陷在痛苦中掙扎。這是我的錯,所以我愧疚,內心不安。」
邵博煙執著茶,漫不經心的汲了一口,並沒有回應。
「當初,雨欣的抑鬱症嚴重了,產生了跳樓輕生的現象,而且雨欣還不答應接受治療,而雨欣肯接受治療的條件就是跟阿垚訂婚,為此,我不得不請求阿垚幫忙,讓他答應跟雨欣假訂婚,他也是看在我曾經幫過他的份上,答應了這事。」
郝知章歎了一聲,又說:「誰知就這樣讓你們發生了矛盾。」
邵博煙將那一杯茶喝完了,擱下茶杯,「郝先生,既然都訂了婚,為什麼她還會離開?」
這點,邵博煙是真想不通了,她離開了,郝雨欣不該活的更好嗎?怎麼還可能會死?
「這個說來也很奇怪,自從假訂婚後,她的精神越來越差,醫生開的藥也吃了,可是沒有好轉,後來因為服用過量的藥物,產生幻覺,她拔了氧氣瓶,從樓上跳了下來。」
說到這兒,郝知章臉上閃出濃濃的悲痛,可見失女之痛,對他的打擊有多沉重。
邵博煙縱使不喜歡郝雨欣,但是對失去女兒的一位悲傷父親,她也做不到冷言相待。
「不好意思,喚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關係,沒關係。」郝知章斂回神色。
「邵小姐,阿垚心裡是愛你的,不然也不會單身八年,當初我求他的時候,他跟我說過有一個很愛的人,那個人就是你,所以才是假結婚。」郝知章說。
不知道還能不能寫,如果寫的出來我會十二點前更,寫不出來的話大家也體諒一下,不過大家別等喲!寫的出來的話也挺晚了,可以明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