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哥看你可憐,救濟你的。」
說完,她將早餐擱在桌上,準備離開,陸承垚叫她:「你給我回來。」
她轉頭,搶了他要說的話,「陸家應該不缺傭人。」
「昨天你不是答應了我的要求嗎?鈐"
「別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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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了片刻,室內氣氛降到冰點,「就不能看在我為你受傷的份上喂一下我?」陸承垚最後軟化聲音的說。
邵博湮沒有說好,或是不好,垂下頭,瞼著眼皮注視著腳尖,同時腳尖還咯著地板打轉。
每當她遇到有舉棋不定的事時,她習慣性的表現出這種舉動,恰恰是陸承垚最為熟悉的她,這是機會,於是攻城掠地繼續進攻。
「昨天因為你不在,上廁所又弄到了傷處,醫生說再有下次,後遺症少不了,說不定還會成為殘疾人士。」
她突然抬起眼皮,掃了一眼正正方方躺在白色病床上的某人,「那正好,不再出來禍害人間,世界平靜。」
他扯開唇,笑了,看著氣憤憤走過來的人,說:「如果成為殘疾人能消你心頭的氣,那有什麼關係?」
邵博煙擰開保溫瓶的手倏地停下,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別把這些罪名都扣在我頭上,你成什麼樣子跟我沒有關係。」
「對,對,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我自願的。」
邵博煙這才心順了些,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他說變成殘疾人士,心頭會產生排斥的感受,她想,可能是不想因為他而讓自已背負上罪名吧!
將營養粥盛進白色青碗裡,碗口上散發著熱熱的霧氣,隨手擱在了桌面上,說。
「我給你調一下床的高度,半躺著才能吃!」
「好。」
陸承垚完全是一副小媳婦的順從樣子,其實無非是討好邵博煙,這點,邵博煙自然是能想到,只是她故意忽視
「有點燙。」陸承垚吃了一口提出要求。
邵博煙冷射一個衛生眼過去,但下一次舀起牛肉粥的時候,她還是輕輕的吹了氣。
半躺著的陸承垚凝視著正低頭為他吹涼早餐的她,眼裡摻雜柔情蜜意,第一次有想把時間停住的念望。
無疑,這樣的氣氛,是最美的,也是他最期盼的看到的。
吹的差不多了,她抬頭遞了手中湯匙到他唇邊去,卻觸到了他的眼神,手中的湯匙也停在離他唇有一寸的距離中。
「真希望永遠躺在床上」陸承垚目光湛湛的凝視著她。
邵博湮沒想過再跟陸承垚會有這種情形,伸了伸手,硬生嘟喃。
「要不要吃?」
「當然要吃。」話落,口張的大大的。
邵博煙很用力的將湯匙往他嘴裡塞,一副要塞滿他嘴的趨勢,吃東西不吃,她只做這一次。
其實哪兒是,唐心嫵在醫院住院的同時,陸承垚所有的事都由她包了。
為什麼會改變心意呢?是因為邵博煙想著,既然她都已經邁出一步了,而且她確實不想跟他再有瓜葛,那麼他提出了只要他住院這段時間她照顧他生活瑣碎事後,她還依然要跟他撇清關係的話,那麼他會如她願。
既然有這樣的應允,她就按著做吧!
唐心嫵一個星期之後便出院了,邵博煙也不用在醫院了,所以伺候陸承垚這事,她也不用再做了。
於是在她認為,她跟陸承垚之間算是撇清關係了。
之後,跟陸承垚便沒再有過接觸了。
時間過的飛快,聖誕前夕,是鐘銘父親六十大壽,聖誕節則是她和鐘銘訂婚的日子。
十二月二十四號這晚上,即是平安夜,鍾父六十十大壽選擇在了希爾頓酒店。
邵家自然要出席,邵博煙和邵正勳及季卉一同出席。
這天,她一身淡黃色的禮服,得體,又透著一股清新氣質,與場中來的女賓雍容華貴相比,更加讓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父女三人踏進會場時,眾人的眼光唰過來,見到邵博煙這樣的美女進場,個個相交耳旁,竊竊私語問道:"邵家明天即將跟鍾家訂親了?"
"這下真是龍騰虎躍了。"
"可是據我所知,邵家女兒年紀很大了,聽說還談過一個男朋友,後來被騙了,所以就一直拖到現在。"
「那邵家真是佔大便宜了,選擇了鍾家這樣有家底當親家?」
「可不是。」
這時,父女三人走了過來,議論聲才消失。
走進宴場,只見鍾國忠與夫人走了過來,鍾國忠今天身穿著大紅唐裝,非常精神,經過之處,眾人都道好話,來示恭祝之意。
到了邵家父女三人跟前,熱情的跟邵正勳握手,鍾夫人則是和季卉愉悅攀談,博煙與鐘銘則相互瞅了一眼,之後聽著兩對夫妻說著客氣話。
一番寒暄後,鍾國忠才轉向邵博煙道:"博煙,明天我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伯父真高興。"
她微微一笑,說:"祝伯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謝謝!"鍾國忠聽到邵博煙的祝壽詞,開心的只說謝謝!
旁邊的鍾母關切接話,"博煙,等會要玩的開心些,讓鐘銘陪著你。"
邵家父女三人和鍾國忠祝賀之後,邵博煙由鐘銘帶著離開了。
邵博煙與鐘銘離開會場,當層樓的花園中,花園有大片的草地,兩人就往草地上坐去。
邵博煙道:"來參加這種宴會,真讓人覺的是種折麼。"
邵博煙扯著身上的禮服,雙臂展開,如飛翔的鳥一樣。
"很快就會結束的,忍忍就好。"鐘銘看著邵博煙,眼裡閃著某種光芒。
"其實演戲還真累。"邵博煙雙肘撐在膝蓋上,目光注視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
他們訂的是希爾頓最高層,也是最豪公華的樓層,坐在草坪上,整個港市的容貌盡收眼底,甚是壯觀。
「鐘銘,你真的想好了,明天就是訂婚的日子了。」她說。
「博煙,聽你的意思怎麼有點退怯的意味,我肯定是百分百想好了。」
她看著他,很久之後才點頭,「行,既然你想好了,那麼我們就照計劃進行吧!」
鐘銘看著她的側臉,問道:「那天我出手打陸承垚的事,你沒有怪我吧!」
說到那天的事,邵博煙就想到了陸承垚因此而傷住院,不由皺起眉頭說:「鐘銘,那天你確實有點激動了,特別是最後一拳,如果不是他替我擋了,可能住院的人是我。」
陸承垚受傷住院的事,鐘銘是私下知道的,於是一臉愧疚的朝著她說:「真是不好意思,我當時沒收住情緒。」
邵博煙在這段時間跟鐘銘接觸下,多少有點瞭解鐘銘的性子,他不是那種會隨便失控的性子,他會做出那種舉動,一定是對陸承垚有很大的偏見。
那麼他跟陸承垚之間有什麼偏見?
因為她?可她跟他只是做戲啊!
「現在他出院了吧!」鐘銘問。
「不知道。」邵博煙搖頭,心想著他半個月要躺床渡過,應該還沒出院吧!
正在這時,從裡頭傳來熱烈的拍掌聲,壽宴開始了。
鐘銘起身,「我們進去,開始了。」
兩人進去,此時,已經是人潮擁擠了。
邵博煙往台上的鍾國忠看去,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人影。她收住目光,朝那個人影望了過去,這一望,她吃了一驚。
他怎麼來了?
就在她看過去的同時,撞上了他投來的眸光,眸光深邃無邊,她怔了怔,蹙眉細索時,他已收回眸光。
"鐘銘,陸承垚也來了?"邵博煙湊近鐘銘耳旁低聲問道。
沒錯,邵博煙看到的就是陸承垚。
鐘銘不明她的話看向她,邵博煙又重複了剛才的話,視線往陸承垚那頭看過去,鐘銘於是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我也不清楚我父親請了哪些人?"鐘銘對陸承垚的到來也十分訝異。
而且陸承垚身邊的人竟然還是玲花,這有點出他意料。
看著兩人的組合,鐘銘直緊皺起眉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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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正發表致詞的鍾國忠,說。
"最後,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兒子鐘銘能早些安定下來,成家立業,將我手中的重擔接過去。所以在這兒,我要對鐘銘提要求,博煙是是個好女孩,如果你沒抓住博煙這個好女孩,就別認我這個爸了。"
這話無疑承認了邵博煙這個未來兒媳身份,如果他知道她與鐘銘只是假婚關係,那該得受到多重的打擊?
鐘銘滿臉微笑回應鍾國忠看過來的眸光,聽著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突然有一種幸福的感受,他覺的很好。
鍾國忠講完話後,便走下台,與眾人攀談,場面一時熱絡哄動。
陸承垚挽著玲花穿索在人群中,鍾家兩老已經發現了玲花的存在,心裡極為不痛快,但是礙於這種場面,臉上依舊還是笑意吟\\吟。
陸承垚挽著玲花走到了邵博煙和鐘銘跟前,他的深眸望向邵博煙。
這時邵博煙同樣望向他,兩人眸光繞在一起,各自暗藏心事,僅只是一秒,陸承垚便收回眸光,轉對鐘銘笑道:"鍾少,看來鍾老對你可是期望很高,而且你的婚姻大事為期望之最,你可別讓他老人家失望哈。」
這是人出手之後第一次見面,實在有些暗潮湧動。
鐘銘還是附上笑意回應:"不會讓他失望的。"
"那就祝你成功……"陸承垚的話拖的很長很長,但臉上的笑意依舊很燦爛。
邵博煙猜不透陸承垚的意思,心中混亂不堪,直望著陸承垚那俊美的臉孔而陷入沉思。
"謝謝!"鐘銘亦是一臉深沉。
其實他心中亦是波濤洶湧,不知道陸承垚究竟賣什麼藥,他帶著玲花出現在這兒,絕對不簡單,破壞他父親的壽宴?
破壞也該破壞他跟邵博煙訂婚儀式才對?
玲花則是朝著邵博煙禮貌性的點頭,之後嬌笑的看著鐘銘,什麼話也沒有說。
正四人各自揣摩著心事,氣氛快要凝固時,一聲哄亮的男聲響起。
"小侄今天這麼賞臉,百忙之中也抽出時間來捧場,真讓老朽臉上有光呀!"
四人尋著聲音望去,看見鍾國忠一臉笑意走了過來。
"鍾老六十大壽,我代父親前來祝賀,在這兒先祝遲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這是小輩一點心意,請鍾老笑納。"陸承垚從玲花手中拿過一盒子,禮貌的遞了過去。
鍾國忠笑著道:"幹嘛要這麼破費,賞臉來我就很開心了。"
"這是應該的。"陸承垚笑道。
"那就先收下,謝謝!"鍾國忠伸出保養得當的手接過,再遞給一旁的傭人。
一旁的邵博煙看著這種畫面,手不由的微微捲曲握成拳,這一動作,落進了陸承垚眼中,只見他嘴角露出一抹冷肅。
"剛才見你們聊的很開懷,年輕人就要多多切磋切磋。"鍾國忠遞完禮品後,又接著話茬笑道。
他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玲花。
其實鐘銘的父母並不清楚邵博煙和陸承垚的事,只知道邵博煙曾經談過一個男朋友,但並不知道這個男朋友是陸承垚。
鍾國忠現在擔心的只是玲花突然的出現,不知道她出現在這兒有什麼意圖,而且還攀上港市首富之一的陸家人。
"鍾老,剛才我就是在祝賀鍾少找了這麼一個讓你老心喜的女友,替他感到開心。"陸承垚笑著。
"謝謝,明天是他們的訂婚之日,希望小侄賞臉出席啊!"
"那是自然,這等喜事一定少不了我。"
陸承垚的話中有話,透著深深的別意,這份別意,鍾國忠察覺不出來。
站於一旁的邵博煙,皺著眉頭看向陸承垚,只見他也正看向她。
鍾國忠和鍾夫人只顧著玲花,並沒有把思緒放在陸承垚身上,所以也就不察覺了,站了一會,都沒見玲花有什麼動靜,他們也稍安心些。
"老頭子,你還有客人等著你呢?"這時,鍾母出聲提示。
"你們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陸承垚朝鍾國忠點了點頭,四人目送鍾國忠離去。
邵博煙見陸承垚沒有說出任何讓她擔憂的話,眸光不由的滑向了陸承垚,而這眸光帶著疑惑,可是她依舊看不透這個男人。
陸承垚感到邵博煙的目光,迎了上去,兩人各自暗湧。
"陸總和你的女伴玩的吃的開心些,我與博煙就先去招呼客人了。"
鐘銘發現了兩人絲絲纏繞的目光,心中自是不爽,迫不及待離開。
陸承垚目光冷然,一副無所謂的點頭,直到鐘銘拉著邵博煙離開,他才恢復了深沉不明的神色。
「陸哥,他們倒是很擔心我,對我的出現很害怕啊!」玲花說。
「讓他們害怕吧!」
突然,侍者經過,陸承垚拿了一杯酒,往其他客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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