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不想回去,家裡沒有我喜歡的人,我想跟著你。」郝雨蕾的聲音帶了幾分媚,又有幾分哀。
陸承停住步子,轉頭看著她洽。
郝雨蕾看見陸承垚的眼神,一時間也不敢再說話,生怕說多了惹惱了他。
說到郝雨蕾怕陸承垚,也是有原因的。
郝雨蕾第一次見陸承垚,就被深深吸引,只因為礙於郝雨欣的防備,她一直找不到機會接觸鈐。
直到郝雨欣生病期間,她才得到了機會。
為了跟陸承垚見面,她幾乎每天都在醫院照顧郝雨欣,每當陸承垚來到醫院,她識相的避開,表面是為了給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其實她是在為她自個找機會。
因為她躲在一個角落,一直等到陸承垚出來,她半途截住他,之後用各種理由跟在他身後,陸承垚礙於郝雨欣的面子,不曾排斥她。
見此,郝雨蕾得寸進尺,甚至還耍上了手段去勾\\引陸承垚,只是半點腥都沒沾到,反而惹來陸承垚的一番警告。
自此後陸承垚對她的態度發生一百八\\九度的轉變,以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對待。
看著他對郝雨欣的關切,郝雨蕾心裡不甘,完全裝出來的姐姐憑什麼可以得到他的愛,她從來不裝,可是為什麼他一眼也不看她?
為此,她想盡辦法讓陸承垚看到郝雨欣的真面目,雖然最後,她做到了,但是依然沒能得到陸承垚的一眼。
後來她從郝雨欣那裡得知,陸承垚心裡裝著另外的女人,這個女人就是邵博煙,所以她仇恨的目標轉向了邵博煙。
所以只要見到邵博煙,她就像個瘋子一樣咬人。
此時,郝雨蕾見陸承垚突然出手救她,有些受寵若驚,當然,自然不敢像以前那樣伸手就攬住他,而是縮縮畏畏的站在他一旁,擺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陸承垚沉沉的看她,沒有說話,走廊的氣氛十分的靜謚,郝雨蕾低著頭,半響聽見叮一聲,是打火機的聲音,才抬起頭。
只見陸承垚點燃了一支煙,白色的煙霧繚繞,他的臉隱在煙霧中,看不清神情,目光幽幽繞繞的落在她的臉上。
郝雨蕾被他這麼一看,心喜若狂,她最喜歡的便是陸承垚這種魅力。
不僅外表俊雅,而且還有成熟男人該有的深不可測,看不透,卻又強大的男人。
這種男人,站在人群中,絕對是鶴立雞群,是個發光體,更是女人趨之若鶩的對象。
以前她做夢都想著跟陸承垚雲\\雨一番,現在能這麼近距離被他注視,整個人就快飛上天了。
「姐夫,能不能讓我跟著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郝雨蕾貼著假睫毛的眼睛立即做出媚眼如絲的樣子勾著他。
陸承垚微微瞇起眼睛,看著濃妝到俗氣的臉,不薄不厚的唇張啟。
「姐夫這個稱呼不適合,我跟你姐姐並沒有結婚。」
郝雨蕾一聽,心花怒放,步子不由往前挪了挪,「那我叫你承垚哥?」
陸承垚修長手指是夾著的煙往唇邊遞了過去,漫不經心的吸了一口,緊接著煙霧飄出來,說。
「喊我陸先生。」
這稱呼多了一層生分,立即讓郝雨蕾臉上的媚笑僵住。
「或許喊陸哥。」陸承垚別有深意的補了一句。
郝雨蕾臉上的僵笑像六月天,即刻晴了,她伸手往陸承垚的方向又挪了兩步,伸手勾住了陸承垚的手臂。
「陸哥。」
喊的嬌媚如水,只是剛喊完,卻發現了陸承垚眼睛一瞇,目光落在了勾住他手臂上的手,她立即散開,縮回手。
陸承垚這才將手中的煙蒂丟在了地上,狠狠的一踩,煙蒂碎了,邁開步子,一邊走一邊說。
「你如果不想回家,就讓人給你開個包廂休息吧!」
郝雨蕾一聽,喜壞了,立即點頭,「好,那我讓人開個包廂等你,你應酬完了一定要來找我。」
陸承垚沒有回應她,但卻對跟在後頭的服務生吩咐了一句。
「給這位小姐開個包廂。」
「是,陸先生。」
說完,陸承垚長腿邁開,直直往前走,完全不理會後頭的郝雨蕾在喊:「陸哥,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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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過來?」陸承垚推開包廂房門,邁向室內沙發之際,雙腿交叉的,一臉洋溢著幸福的男人問道。
這個幸福的男人自然是邵博寅了。
「哪像你有美嬌妻。」
陸承垚皮笑肉不笑的說,隨後他在對面坐下,身子往後靠去,一副疲憊之態。
「今天不用陪老婆了,有空喊我出來?」陸承垚揶揄著,頭也往沙發背上靠去,看著天花板。
「要不是心心的央求,你想見我,都得排時間。」邵博寅看著他的樣子,陰陽怪氣的笑著。
陸承垚完全忽視他的笑聲,卻對他的話十分感興趣。
原來是心心的指令,如若不然,他還真是難見這個大忙人,頭一側,眼神斜視他打趣著。
「你現在完全是個妻奴了。」
「你現在就是死氣沉沉,真的打算放棄了?」
邵博寅舉起一杯茶,抿了兩口,目光別有深意的看向他。
陸承垚沒有回應他的話,直起身子,伸手勾起一杯茶,一邊吹著茶面,一邊說。
「心心讓你約我出來,就是為了這兩句話?」
邵博寅見翹撬不開他的金口,擱下茶杯,說:「你現在防備的不是我。」
「現在我可是你們全家的仇恨的對象,不得不防。」陸承垚也大方的承認他現在不相信他。
邵博寅身子也往沙發背靠上靠去,深歎著:「既然這樣,心心的話不必帶了。」
陸承垚悠哉悠哉的笑著,嚥下一口茶,反擊說:「我妹呢,我還是信的過的。」
他這話逼的邵博寅不得不敗陣,他是奉老婆的求來,如果不沒辦成,交不了差,特別是陸承垚這句只相信他老婆這話一出,他不說也得說了。
可是邵博寅就算要完成妻子的指令,也要扳回一場。
他說:「你要是能把這些心思放在追煙煙身上,也不至工於現在死氣沉沉。」
陸承垚擱下茶杯,笑著回擊:「一副已婚男人自居,想當初你追心心時,我出了多少力,過河可不能拆橋啊!」
「這不是拆橋,而是給你激勵,再說,我想幫你,你也不信不是?」
陸承垚呵呵一笑,挑眉,「說吧,想怎麼幫?」
話終於繞回到正常主題上了,邵博寅貼著沙發背靠,兩手攤開,仰頭望著柔和的燈光。
「心心問你,鐘銘那位死去的女友不叫郝雨欣,為什麼岳母會說是郝雨欣?」
其實這種芝麻大的八卦,邵博寅一點也不願意花時間在上頭,可是奈何不過妻子,只得當一回不是本色的打探了。
面對這種情況,陸承垚早然已猜到了,所以沒有多大的意外,說:「鍾家那邊說叫什麼名字?」
「叫什麼捻雨。」
「捻雨?難為他們編出這麼一個名字。」陸承垚伸手點燃了一根煙,吞雲吐霧著。
煙霧在柔和的燈光下,愈發詭異,陸承垚望著濃濃霧靄,篤定的說:「回去讓我妹妹不用操心我的事,我自有主張。」
「她主要是操心煙煙吧!是擔心煙煙受傷害。」
陸承垚輕笑一聲,看來他這個哥哥還比不上小姑,邵博寅抬瞼瞅他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說:「別以為我老婆是站在邵家,她是站在女性立場,現在我都受她這個立場的毒。」
「哦,看來你這已婚男人也有煩惱了?」
「煩惱當然有,不過比你這沒熱坑頭的男人要少。」
陸承垚搖頭輕笑,這個男人,永遠都不服輸,就在這時,邵博寅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他端直身子,從褲袋裡掏出正在囂叫的手機,掃見屏幕上的號碼,沒有任何猶豫的按下了按聽鍵。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現在在工匠。」
「你要過來?」
簡潔幾句掛了,隨後笑著說:「現在怎麼一個個都死氣沉沉,流行?」
惹來陸承一瞥,邵博寅解釋:「江滌城。」
「已婚的男人?」陸承垚反問一句。
對於江滌城的婚事,邵博寅也不知道如何描述,只是淡笑而過,並不提及。
不久,江滌城到來了,果真一臉頹廢,無精打彩的步進包廂,癱坐在邵博寅一旁。
邵博寅瞅他一眼,「又怎麼了?跟程又萸吵架了?」
「誰跟她吵,不過那個女人也太囂張了,竟然當著我的面」說到後頭,江滌城頓住。
邵博寅挑了挑眉,眼神詢問他,當著你的面怎麼了?
江滌城卻一副煩躁的用手掃了掃頭,煩死了。他不能說,一說倒是顯他在意了,這個面子怎麼掛的住。
「不說,那就沒辦法幫你了。」邵博寅一副輕鬆的樣子,伸手倒茶給自個喝。
而坐著的陸承垚從沉思中抬起眸皮,掃了掃江滌城,輕笑著:「江少,剛才你老大說了一句話,很值的深思。」
江滌城抬頭,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陸承垚手中拿著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隨火焰一閃一滅的跳躍而說。
「他說已婚男人比沒有熱坑頭的男人煩惱要少。」說著,他抬起眼瞼,「這話是不是該質疑?」
江滌城清楚,這是話是對他說的,起身,雙手撐在玻璃茶几上,身子往陸承垚跟前傾過去,「陸哥,聽說你最近為了煙煙那丫頭可是焦頭爛額啊,我們這已婚的呢,就特別喜歡看別人追女人啊!」
陸承垚不以為然的笑:「當然,跟江少比起來,我們的經驗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你的風流韻事,你的妻子不介意倒是少慶幸。」
陸承垚這話刺激到了江滌城,程又萸現在就是拿著他以前的風流韻事說事,只要他管她跟她那個初戀的事,程又萸必然搬出他以前的事來堵他。
江滌城怒的無處可洩,一把搶過陸承垚手中的打火機,再捏走檯面上的煙盒,自個抽了一根,吞雲吐霧。
陸承垚想著郝雨蕾的事,便站起身,「我就不跟你們這些已婚男人愁眉苦臉了。」
「飯還沒開,吃完再走。」
「不了,我還有點事。」陸承垚一邊說,一邊彎腰拿起檯面上的手機。
臨走前,他倒是說了一句。
「你告訴心心,那事會得到證明的。」
說完,往門口走去,江滌城高喊聲一聲:「祝你早日征服煙煙那丫頭啊!」
回應他的是關門的聲音。
後頭還有一更喲!作個調查,大家想看江少和程又萸的故事嗎?如果大家想看,是放一起寫,還是分開寫呢?大家在評論區告訴我啊!話說,我最近沒怎麼回復大家,實在是有些忙,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