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你嫂子起來了嗎?」門外傳來季卉的聲音。
邵博煙從回憶的夢中驚醒過來,她怎麼躺著說著說著睡著了,轉看一旁,哪有唐心嫵的身影,她只得起來,這時唐心嫵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醒了。」唐心嫵笑了笑,走向她,同時,門由外被推了開來。
「心心,起來了。」季卉的手搭著門把,眼睛往從床上坐起來的邵博煙使勁的瞄著鈐。
「媽,剛起來。」唐心嫵看到了季卉的目光,微笑。
「煙煙,要睡覺回自已房間睡。」
邵博煙伸手撓了撓頭,低低的應了一聲:「哦。」
她也沒想過會睡在哥嫂床上,老哥跟心心才剛結婚,她是不能睡他們的床,但是這點對唐心嫵來,她完全不在意,笑著說。
「沒事啊!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再說,剛才煙煙是跟我聊天,聊著聊著打磕睡了。」
季卉見唐心嫵為她開脫了,也不再說什麼了,說:「我煮了糖水,你們下來吃。」
季卉幾句話後離開,邵博煙從床上下到地上,跑到唐心嫵跟前:「剛才我說哪兒了?」
唐心嫵剜她一笑:「你說到自已被劫持了!」
「哦,原來到那個地方。」她點了點頭說。
唐心嫵走到梳妝台邊,拿起橡皮筋,手往後腦伸去,攏起散開的頭髮,斜起眼睛看她問:「劫持你的人是誰啊!」
「還能有誰,就是那晚的那些人,不服氣唄。」邵博煙一邊說一邊撇嘴。
她走到唐心嫵跟前,「好了,以後有空再跟你說後邊的事,現在我們下樓去。」
說完,拉起唐心嫵往門口走去,綁好頭髮的唐心嫵,啷嗆的跟著邵博煙下樓吃糖水了
安安綁架,邵博煙無法安心,時刻擔憂著安安的安危,特別是小侄女歡歡糯糯的詢問哥哥怎麼還不從醫院回來,她噎的說不出話來。
也許知道邵博煙的擔心,陸承其間有發信息過來,為何發信息,估計也是擔心打電話她不接,發信息她自然會看。
如陸承所料,邵博煙看到了信息,只是一眼後,她便把那條信息刪除了,而且把這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躺在床上的她,目光注視著天花板上的燈光,直到眼睛一片花白,才閉了起來。
剛閉上眼睛,耳旁傳來熟悉的鈴聲,難道是陸承沒得到她的回復所以打電話來了,想到這兒,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安安也不至於出這種事。
於是也沒有張眼,手伸到擱手機的床頭櫃上,直接按下,開口即劈:「你有沒有完,我告訴你,以後別出現在我眼前,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煙煙,誰惹你了,發這麼大的火?」
邵博煙倏地張眼,耳旁的手機拿到眼前,掃著屏幕上頭的數字,是鐘銘的號。
窘,她剛才怎麼就沒有看一眼號碼呢?
重新擱回耳邊,「鐘銘,是你啊,一時沒看號碼,錯把你認為別人了。」
「把我錯認為陸承?」鐘銘一向通透,所以說這話一點也不奇怪。
鐘銘知道她和陸承的事,邵博煙也就沒有否認,而是以沉默應答,隨後轉移話題:「你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
「我回來了,想約你出來吃夜宵,順便見見我的朋友們。」
「現在?」
「對,不方便嗎?」
邵博煙從床上坐起身,一手撥弄著頭髮,說:「就是我媽不准我那麼晚出去。」
其實她並不想出去,這個時候安安沒有找回來,她根本沒有心思出去吃喝,而且鐘銘還提到他的朋友們,他們只是在做戲,沒必要弄的這麼人盡皆知。
「阿姨那邊你不用擔心,一會我給她去個電話。」
鐘銘的堅決,出乎邵博煙的意外,皺起眉頭,步下床,說:「鐘銘,要不然改次吧,現在我沒有心情出去。」
「因為陸承?」
「你能不能開口閉口的陸承?」邵博煙氣的一隻手叉在腰上,對鐘銘突然糾纏有些難以理解。
「別生氣,別生氣,我不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鐘銘哈笑補救。
「鐘銘,有些玩笑能開,有些玩笑不能開。」
雖然鐘銘看不見邵博煙,但是聽這聲音,他是可以猜的出來她的臉色是緊繃起來的,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打住,而是說。
「陸承這三個字是不能開的玩笑,可見你對他並沒有完全忘記。」鐘銘那頭突然悠哉悠哉的剖析著邵博煙的狀態,一點也不擔心邵博煙發火。
「你是特意的給我不痛快的吧!」
她陰測測的說著。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還直視自已的心吧!不過如果你真的想擺脫他,發展新戀情是最有效的辦法之一,你好好想想。」
「鐘銘,難不成你真看上姐了?」邵博煙走到窗口,伸手拉開窗簾。
外頭的夜色倒映在她的臉頰上。
那頭突然沉靜了,邵博煙也不管他的回答是什麼樣,說:「鐘銘,我們都是在做戲。」
「如果我說我不想做戲了,想認真去談一場以結婚為前提的愛情,你會怎麼樣?」鐘銘突然說了一句。
「我會中斷這場以戲弄假的戀愛。」
邵博煙十分果決的說,同時也是告訴鐘銘,她不會入戲。
「哈哈,煙煙,你有比男人還果斷的決伐,真是讓我說什麼呢?好了,跟你開玩笑,你的心思我也打探清楚了,只是你這樣下去怎麼能行,真的準備一輩子這樣?」
鐘銘突然調轉話鋒,也算是緩和了氣氛。
邵博煙歎一聲:「可能緣份未到吧,緣份到了,自然就成了。」
望著五光十色的霓虹,她有些走神了。
「我祝你等到這份緣份,你好好休息,不過,明天咱應該要見面,不然在家長那邊無法圓說過去。」鐘銘說。
「行,明天見個面吧!」
掛掉了電話後,她就一直站在窗口邊,望著那些閃爍的燈光,雙臂膀環胸,但是越環胸,孤獨漫上心頭。
如果當初陸承沒有從那些人手中救下她,或許,她不會動心,也就沒有後來的事。
難道一切都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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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下樓吃早餐,樓下邵正勳,季卉,唐心嫵,歡歡,已經坐在餐桌邊準備開動早餐。
「起來了就吃早餐吧!」季卉喊。
她走到餐桌邊,「爸,早。」
「吃早餐吧!」邵正勳眼也沒抬,說了一句。
邵博煙也不在意,因為清楚父親常年累月是這個樣子,要想在他臉上看到關心的神色,除非是受了重傷之類,他就繃不住了。
比如她還小跟父親去部隊,不小心摔傷了腿,當時,她是看到了父親緊張的表情,當時她就想,還是受傷好,受傷後可以得到爸爸對她的關心。
「姑姑,早。」歡歡甜糯糯的喊了一聲。
邵博煙回神朝她泛了個笑,伸手摸上她的粉臉,「歡歡乖,吃多點。」
「嗯。」歡歡點頭,隨後伸手夾一塊荷包蛋,往她跟前放。
「姑姑,這荷包蛋可好吃了,你吃一個。」
邵博煙笑合不攏嘴:「還是我的歡歡關心姑姑。」
「因為大家都說我長的跟姑姑像啊!姑姑小時候就是我這個樣子的。」
大家轟一聲笑,邵博煙也笑了。
早餐因為歡歡變的愉悅,但是她看的出來,嫂子唐心嫵還是一臉憂愁,應是擔心安安,礙於歡歡跟前,她不好安慰,因為安安的綁架,歡歡也沒有送去學校。
「煙煙,鐘銘回來了,你今天要出去跟他約會就出去吧!」
正在收拾的邵博煙聽見母親的話,頓住動作。
後邊還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