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軍身子突一僵,心頭咯登一跳,暗驚,他說欺騙是指的什麼?難道是晴晴的事他知道了?
不可能,不可能。
畢竟見過大場面的紀軍,在兩個不可能之後,心緒漸漸平靜,隨後笑臉相對洽。
「將軍指的是什麼?我對將軍可是非常恭敬,怎麼敢做出欺騙將軍這等之事。」紀軍的口才卻在這個直硬的非洲人身上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只見將軍兩頰用力咬合,頰骨異常突起,那雙凌厲的雙眼瞪的如銅鑼般大,殺氣四溢,一個伸手扯住紀軍頸部的衣領,下一秒,紀軍雙腳離地,整個人被將軍從地上扯起鈐。
「*—%¥#?#」一連串的非洲言語,隨後翻譯接過說。
「剛才那個女的才是你的女兒,你竟然用假女人來欺騙我?」
紀軍這時臉色才驚覺出大問題了,但是面對這種突發事件,他應變能力還是非常快速的。
第一時間做出的應對則是解釋。
「將軍,請聽我解釋。」他雙手合十,臉上一副誠肯。
「有什麼好解釋的?」這是翻譯翻譯後的話。
「將軍,你也看到了我的女兒剛才那個樣子,是精神上有問題,這樣子的情況我哪敢把她獻給你,那是對將軍你的不尊,我沒這個膽,所以才會用陪我女兒一塊過來的醫生代替。」
紀軍的反應非常的靈敏的,可這種靈敏對於一個直性子的非洲軍人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在非洲人的意識裡,欺騙就是欺騙,沒有任何理由可講。
「欺騙了我還敢找借口,該死。」被欺騙弄的將軍氣的無法遏制的大吼。
這麼一聲吼,頓時引來了侍候在宴會廳外的士兵蜂擁而進,縱使地上平鋪著地毯,但因為那些士兵奔跑的重力,腳底下還是發出咚咚的巨響。
瞬間的吵雜聲,士兵紛紛的湧進,宴會廳內瀰漫著緊張又帶著殺氣的氣氛,這讓所有賓客受了驚嚇的往後退,生怕士兵身上槍子不長眼睛打到他們的身上。
有些女士還驚喊起來,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將軍將軍息怒,你剛才也看到了,我女兒精神失常,如果讓她去侍伺你,那是對你的大不敬,我不敢吶,請將軍一定要相信我的一片苦心。」紀軍喉口下被揪住,說話也是氣喘吁吁。
但是在這種時刻下,紀軍還能找出這麼一個理由解釋,也足以看出他臨危不亂。
「狡辯。」將軍大吼著。
吼完,一個甩手,紀軍被他甩至平鋪著地毯的地上,發出重重的砰一聲,紀軍也有一段年齡,被這麼一甩,頓時就起不來了,抱住他的腰。
「將軍,我真是一片真心。」
紀軍依舊為自已爭取一絲機會,其實現在他也想過來了,如果這位將軍真的不放過他,那麼他勢必也會起來反抗。
紀軍已經暗中跟另外一位軍官建立了合作關係,如果這位軍官勢要追究,那麼定然讓他走不出這間酒店。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一聲令下,湧進來的士兵將紀軍團團圍住。
紀軍抬頭望著包圍他的士兵,一臉冷沉,臉上沒有一絲懼怕。
這樣子的紀軍落進了一直旁觀的邵博寅眼底,他已經看出了紀軍眼裡的殺意了,想來他是要把這位將軍解決了。
而宴會場內的所有賓客,已經嚇的抱頭亂竄了,有大喊的,場面一時間混亂不堪。
恰在士兵往前邁步之際,『砰』一聲,撕裂耳膜的槍聲響起。
將軍突然抬起頭往外看去,而後邊的士兵慌裡慌張的跑進來,一連串的非洲語隨著士兵的停速而響起。
隨後,將軍的臉色頓時變了,他的目光往窗口的方向看去,隨即邁步過去,在窗口邊停下腳步,探頭,只見下邊亂作一團,他的士兵和不知名的人在槍戰,槍聲是越來越響,亦也越來越密。
瞅完下邊的情況,將軍轉身,接著是一串叭啦啦的吼聲,本是圍著紀軍的那些士兵,如龍捲風的速度圍住將軍,看樣子是在對將軍進行保護。
可是這樣的保護可能是將軍不要想的,壯如樹根的手往指向門口,隨即又是叭叭聲,意思是要他們快快迎戰。士兵又唆的一聲生門口衝去,此時,宴會廳內少了大量的士兵,零星幾個應是保護將軍的,隨著大量的士兵撤走,將軍也往門口邁步而去。
外頭的槍聲,已經轉移了將軍的注意力,這麼一來,紀軍的事就完全擱在一旁了。
當他們邁在門口時,將軍的步伐突然停住,轉身,望向紀軍,擰眉,「外頭開槍的是誰?」
這話還是翻譯出來的。
紀軍已經從地上站起身來,但起身的時候是抱著他的腰部,應該是受傷了,但縱使這樣,紀軍的動作也沒有絲豪的遲緩。
他一邊站起來,一邊說:「我不清楚。」
將軍明顯不信,所在在下一秒朝著紀軍的方向邁步,這種情況,紀軍又怎麼會看不出情況來。也他往一旁移去,就在他移步之時,他看見了將軍往腰間伸手,那個動作明顯是在撥槍。
說時遲,那時快,紀軍已經到達那位紀晴天的代替者前,在將軍開槍之際,拉過替身擋在他的身體跟前。
「砰」,子彈朝紀軍的方向射來,但是子彈卻進的是擋在他跟前的那個女人身子裡。
紀軍身上也帶了槍枝,手腳也靈敏的撥出槍枝朝著將軍射過去,但是將軍經戰戰鬥,這種掃射又怎麼可能打到他呢?
之後兩人開始槍戰
邵博寅在他們戰槍時,快速的往暗處閃去,而閃的不止他一人,還有早早躲藏的趙潤華。
「邵總,趕緊想辦法我們溜出去。」趙潤華緊張的說。
邵博寅聳肩,「這個樣子你敢出去?子彈可是不長眼睛的。」
趙潤華歎息一聲:「你說那紀晴天什麼時候不出現,偏偏這個時候出現,真是浪費了我辛苦佈置的慶功宴。」
邵博寅保持著沉默,但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趙潤華又歪歪嘰嘰的,「非洲這個地方真是亂,要不是這裡的鑽石便宜,我還真不願意冒生命危險來這兒做生意。」
邵博寅笑:「趙總要防的是身邊的人。」
「什麼意思?」趙潤華轉頭,目光落在邵博寅的臉上。
邵博寅的頭往角落外口探了探,片刻低沉陰冷的聲音傳來:「那位將軍被解決了,下一個應該是輪到你我了。」
邵博寅說話之際,一批黑衣人闖了進來,槍口對準士兵,『唆唆』一陣掃射的聲音,那些士兵紛紛倒下。
趙潤華隨之也探了探頭,看到這個場面,驚慌的說:「那些人是紀董的人?」
「趙董應該比我更清楚。」邵博寅轉頭望向趙潤華,那目光帶著強烈的探測力,這種探測力卻讓趙潤華心頭一陣瑟縮。
「趙董,這個鑽礦鑽量這麼高,你以為紀軍就不會起獨吞的念頭?」邵博寅低沉的聲音隨著響起。
話落,前邊的槍聲依舊激烈,邵博寅再探頭,只見將軍的身子已經躺於地上了。
趙潤華在邵博寅的話後,神情也擔憂,再次探頭,看見地上的將軍慘狀,心頭對紀軍已經有所顧慮了。
能將地頭蛇消滅的紀軍,絕對有的是一顆狼子野心,獨吞或許是他下一步的計劃。
只是趙潤華還來不及跟邵博寅分晰情況,紀軍的聲音響起來了,「不要讓這裡的人留下隱患。」
這意思是要全部殺掉。
大多賓客都已經串逃出去了,在這個宴會廳裡的也就只有幾個人,邵博寅和趙潤華是其中兩人,所以趙潤華聽到這翻話時,整個人都懵了。
「邵總,他是要殺人滅」
「噓」邵博寅的手指放在口邊,朝趙潤華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截斷趙潤華的話。
這時,邵博寅從身上撥出配帶的槍,也對趙潤華做一個手勢,要他自已撥出槍枝來,這個時候,紀軍的人已快速的搜尋過來,邵博寅朝著四處看了看,發現這兒沒有地方可以轉身。
他於是按了一下腰間的按鈕,那些黑衣人的速度很快,已經朝他們邁過來了,邵博寅只好對著邁過來的人開槍。
趙潤華整個人瑟瑟發抖的貼在牆壁上,他根本不敢探頭出去跟他們對峙,害怕一個不堪,招來殺身之禍。那些人發現了邵博寅的蹤跡後,集中火力朝他們所在的位置猛掃,在這猛烈的攻擊下,邵博寅根本無法還擊。
在那些黑衣人要靠近他們躲藏的角落後,門口傳來機關鎗聲,黑衣人紛紛倒下。
有些未受傷的黑衣人快速的往可藏身的地方移去,跟門口新一撥不明人士對戰。
邵博寅知道,門口的那批人是來支援他的,於是他探出頭,察看了一下形勢,黑衣現在所有的精力全集中在門口的支援隊伍上。
他撥出槍枝,對可以解決的黑衣人進行槍戰。
只是他剛解決幾個黑衣人的同時,他的腦袋上指著一支槍,「別動。」
這是趙潤華的聲音。
邵博寅頓住動作,隨即耳旁傳來趙潤華的聲音:「起來,叫門口的人停火。」
邵博寅對趙潤華的舉動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他側著頭,斜視過去:「趙潤華,你可要想清楚。」
「別廢話,讓他們停手,否則我一槍打爆你的頭。」趙潤華的聲音比平常要狠辣幾分。
「希望你別後悔。」邵博寅說完,對著門口的人喊了一聲。
「信得,停火。」
話落後,門口的一撥人快速隱藏,同時槍聲也停止了。而裡頭的黑衣人也隨著停火,這時,紀軍從一處站起來。
「哈哈」譫妄的笑聲。
「邵博寅,想不到你聰明一世,卻不想還是中了我的招。」
就在紀軍得意忘形時,一時驚喊:「爸爸,他們又來抓我了。」
紀軍身子一僵,目光落向門口,只見害怕到瑟瑟發抖的紀晴天被信得鉗制在手裡,一把槍指著紀晴天的腦袋
唐心嫵雖然每天都能接到邵博寅的電話,但是她依舊無法安心,每天盼著邵博寅回來的消息。所以這段時間,她可謂是數日子過的。
這天吃過午飯後,唐心嫵就開始昏昏欲睡了,最近常常容易累,而且愛睡,所以她就在辦公桌上打了個燉。
不知是因為思念的原因,剛睡下不久,她就夢見了邵博寅。
她夢見的邵博寅站在子彈掃射間,突然,他的胸口流出鮮紅奪目的顏色,下一秒,他往下倒去。
啊!她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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