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賣會依舊在進行著,待到拍一副《望》時,到了整場的高\潮,這副《望》是這場慈善會最有水準的一副畫,可以說是達到名家水準了。
《望》描述的是一位女子站在荒山野嶺,望著茫茫的蘆葦,女子的神色茫然,像是找不到方向的孩子鴰。
而這副畫已經被漲到了三千萬的高額,唐心嫵看著這副畫,心頭微起一種情緒。
這種情緒可以稱為是身臨其境的觸動,看著這副《望》,腦海頓時浮現她曾經的過往。
那時,和翟逸辰並沒有離婚,常常因為翟逸辰的舉動心傷,找不到她的希望,她的出路,整天渾渾噩噩,像個迷途的孩子二。
在她片刻失神的時候,籌款已經加達四千五百萬之多。
由此可窺,這張畫已經超過了那些名家作品的價值,雖然今晚是慈善,但更多原因也是畫的價值有這個能力。
難不成這畫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這畫不比那些名家差啊!!」她轉頭望向身旁的人。
邵博寅卻一副不關事已的捏著她的手,連瞄都不瞄那張畫一眼,兩人選擇的位置是避開了人群鬧區,但周圍還是有三三兩兩的賓客。
「畫確實不錯。」
她突然想到要打破邵博寅小看她不捨得花錢的事,清韻的大眼骨碌碌打轉,片刻,她泛上笑容,「既然是好畫,那要不然我們拍下來吧!」
邵博寅斜眼的貓她一眼,「這畫你花多少錢也搶不到。」
這話篤定的讓人生疑,唐心嫵頓時皺起眉頭:「該不會是你捨不得花錢吧!」
回應她的是一種高深莫測的笑,他抬了抬瞼,沉沉的瞅著她,良久才說說:「不信的你可以試試。」
籌價漲到了五千萬時,已經沒人加了,主持人問還有沒有往上加的,兩秒後,沒人吭聲,唐心嫵知是時候舉手了。
「五千三百萬。」她舉起手高喊。
這一聲也引來了大家的側目,主持人高喊,「五千三百萬,還有哪位要追加?」
又是兩秒沉寂,兩秒後,高吭一聲:「五千五百萬。」
這一聲是剛才那位五千萬的賓客的聲音,唐心嫵眉也不皺,舉手追加:「六千萬。」
一旁的邵博寅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原來他的小妻子也有為了喜愛而拚殺的時候,這點不錯,殺伐抉擇果斷。
耳旁依舊縈繞著主持人那高吭的聲音,這個籌價已經是本晚慈善最高的價了,唐心嫵準備開心迎接那幅畫。
就當主持人要一錘定音時,一道低沉響亮的聲音炸響,「八千萬。」
對於一下子跳躍到八千萬,場面噓噓喧嘩,認為這個數是天價了,不值。
唐心嫵也呆愣了,不是八千萬這個數,而是出這數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陸承垚。
她的目光落向陸承垚,但是此刻陸承並沒有看向她,而是注視著那副畫,那眼神像是透過畫在看什麼?
「你還想加嗎?還想加的話,你老公給你出一億。」耳旁傳來邵博寅幽沉的聲音。
她轉過頭,看著他那幽深的眼睛,有些猶豫,這副畫已經超過了它的價值,八千萬買一副畫已是天價中的天價了,而且看哥的勢頭,那是一副要得到手的勢頭了。
如果她再追加,哥肯定也會往上追,如果緊追,實在沒意思。
一番思襯後,唐心嫵搖了搖頭,「不了,給哥吧!」
邵博寅呵呵一笑,她轉頭,故作生氣的說:「沒給你敗家,高興的笑了?」
邵博寅瞥著她生俏的臉孔,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知道這副畫的作者是誰?」
這話,倒勾出了唐心嫵的好奇心了,哥會重視這畫,定然有原因,難不成是這畫的作者?
「誰?」她說。
邵博寅閃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光,之後薄唇輕啟:「煙煙。」
這時,唐心嫵又有片刻的恍然,煙煙是這畫的作者?她隨即抬瞼,目光落向大屏幕,大屏幕上將《望》清楚的放映在宴會廳裡。
看著站在荒涼中的女子,她腦海閃過一個念頭,隨之轉看邵博寅。
「這畫中的女子是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煙煙她自已,這是一副自畫像。」邵博寅說。
唐心嫵又轉看主席台上的led屏幕,煙煙也曾迷茫過,那麼她跟哥的感情究竟有多曲折?
一直以為對她和陸承垚的故事多少也算是瞭解,但此時她才發現她瞭解的只是冰山一角。
「所以這副畫誰也拍不走的。」邵博寅說。
她抬起頭,秀眉往眉心間聚攏,「剛才你就已經知道了,為什麼沒阻我?」
邵博寅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笑意:「老婆,剛才我怎麼沒說,我說你搶不到這副畫。」
確實,他是說過這話,但是他只是很沒依據的說,這種情況下,是誰也無法聽信。
所以她不滿的憤剜著他,然後說:「其實你早知道我哥不管花多少錢也會買下這副畫,對不對?」
他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微挑著眉頭,只是這樣的表情已經回答了唐心嫵的問題,以至讓唐心嫵不滿的噘起唇。
「你真是太可惡了。」
邵博寅故做無辜的聳起肩頭,「我沒做什麼事吧!」
「你讓哥大出血了。」她壓低聲音說,礙於周圍還有人存在,她不敢聲張。
「老婆,我勸你了,可你不聽,非要跟。」
「但是你可以點明,我不至於追價,而且後來還說追加一億,如果我真有心追,哥損失可不是一般的小啊!」
八千萬,不是八百萬啊!
雖然是慈善,但也是需要量力而行,哥會出這個價格,也是斷了眾人搶這畫的念頭。
所以對這事,唐心嫵心頭有胳應
接下來的物品也沒有什麼出彩的,但是唐心嫵為了也讓邵博寅也出出血,還是拍下了一些物品。
拍賣環節結束後,慈善宴會開始慢慢往落幕走向,籌款人年翌琛為了表示陸承垚的八千萬,特意前來敬他一杯。
「翌琛,今晚你找垚可算是找對了。」一旁的白士容打趣著。
陸承垚淡淡的瞅了一眼幸災樂禍的白士容,「白哥,該奉獻的時候自然要放的開。」
年翌琛亦是笑笑,隨後對著邵博寅說:「今晚弟妹的奉獻也大,一會好好謝謝她。」
邵博寅目光落向跟程又萸湊一塊的妻子,嘴角泛起一抹微笑,「她喜歡做這種慈善事。」
「邵老弟,真是讓我不敢置信,商界傳奇人物竟然也有兒女情長的時候。」一旁的白士容開玩笑說。
「其實這種感覺真的不錯。」邵博寅朝眾人舉了舉杯,一副開懷。
真是跌破大家的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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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嫵和程又萸堆聚聊天,中途程又萸上廁所,唐心嫵便只自已站在原處,手裡拿著一杯果汁,慢慢的品飲。
她所站在地方背靠著牆,旁邊有一個拐角,拐角處擺了一杯高大的滕植物,有點背光,所以拐角後邊的人是看不到她的身影。
正當她準備邁開步子離開時,耳旁傳來一道聲音,她不由的止住了步伐。
「今晚紀董可真謂是顏面盡失了。」一位女子的聲音。
「可不是,紀小姐也真是執著,一個已經不愛她的男人,死纏不放有什麼意思?」
「身價高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想。」
「就說邵博寅現在的妻子,會嫁給邵博寅也是因為他的身份地位,如果沒有這樣的身份地位,她又怎麼可能看的上。」
「這個我倒明白,只是紀晴天這樣子也得不到人啊!你看看剛剛,投懷送抱人家還不要呢?當場摔了個狗吃屎,不僅自已沒有臉面,還讓紀軍失了臉面,你沒看到,紀軍早早的離開了,連著拍賣環節都沒等。」
「那是說一分也沒捐?」
「都這麼丟人了,還捐?」
唐心嫵將這段議論一字不落的聽進耳裡,原來紀晴天那個樣子是摔的?
只是她怎麼摔的?邵博寅推開她摔的?想到這兒,她的目光落向邵博寅那頭,隔著人群,但因為他的身高原因,高出了許多人,所以一眼,她就能攫住他的身影。
隔著一段距離,淡淡橙色的燈光下,他的頭髮像是在太陽光照射下散發著五彩之光,猶如披著光芒的神祇,清晰的側臉輪廓如刀刻出來,雋永,雅俊。
這樣滿滿光環的男人,能狠心的拒絕曾經愛過的初戀情\人,說明了什麼?
其實她心裡非常明白,無非是他的心已經被她佔滿了,沒有任何的位置讓其他人站了。
腦海中再次響起白士容說出來的秘事,那次她腦袋瓜子磕破了,是他找來的白士容,如果不是他,她會是什麼樣子?
那個樣子她不敢想像。
他那個時候就已經對她有想法了,也是那個時候開始圈計的嗎?
不對,他說過,他第一次見她時,就喜歡她了,可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不就是那次撞車嗎?
那次他根本不像喜歡她呢?樣子冷足以把人凍成冰棍。
那他是撒謊了?
唐心嫵一邊想著,一邊拿著果汁杯往食物專區走去。
可能想的太過專心了,所以也沒有看到往前走來的人,直到她的肩膀被撞到發疼,才晃過神來。
只是看到對方時,道歉的話也就隱在喉口中了。
相撞的人正是翟逸辰,今晚兩人一直沒有照過正臉,雖然清楚同一個場合,但是她的心裡似乎已經把翟逸辰這號人物漸忘了,完全不記的這個宴場中有他的存在。
「有沒有撞疼?」翟逸辰的聲音低的很溫和,和剛才一直阻礙她見逸天判若兩人。
她沒有說話,只是搖了一下頭,然後抬腳欲離開,可能速度快了,以至也沒看到前邊的拿酒水的侍者走來,待唐心嫵反應過來時,已撞上了侍者,一剎那,她只覺的身後有一道力將她緊緊的往後扯。
最終她被扯開,但是侍者卻沒有這麼幸運了,手裡的酒盤跌落於地,在這個幽靜輕鬆的宴會廳造成了轟動。
這響動引來了眾人的目光,必然也引來跟賓客聊天的邵博寅側目,下一秒,邵博寅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來。
唐心嫵被翟逸辰拉開,人完好無損,但是她反應極快,甩開了翟逸辰的手,朝著侍才邁去。
邵博寅到達時,她正向侍者道歉,侍者直說沒事,是她不小心,沒看到客人,也許侍者從來沒有見過會道歉的客人,一時間也頗受感動。
「沒事吧!」邵博寅雙手扶住她的雙肩,目光在她身上打量著,那關切焦急的樣子,讓眾人羨慕不已。
唐心嫵搖了搖頭:「沒事,只是讓服務生的杯子打碎了。」
「沒事就好,打碎了幾個杯子事小。」邵博寅語氣溫柔。
唐心嫵臉上露出暖暖的笑意,似水如柔情的望著他。
站在一旁的翟逸辰冷眼的看著兩人含情脈脈,這時才明白,邵博寅是用什麼手段把唐心嫵的心從他身上移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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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慈善晚宴回到家,唐心嫵洗完澡後,靜靜的躺在床上,目光落在天花板上,很渙散。
從浴室出來的擦傷頭髮的邵博寅,目光落在床上,見發呆到安靜無聲的某人,皺了皺眉,手中擦濕頭髮的毛巾往浴室前邊的裝衣籃子丟去,邁開步子,到床邊,上、床,身子壓向唐心嫵,動作一氣呵成。
只是發呆的唐心嫵沒發覺。
邵博寅吃了一口她的嘴,說:「我們今晚開始努力懷寶寶了。」
話落,整個手已開始向某個地方伸去,只是那只還沒游開的手被一隻纖手壓住。
埋在她頸部的吸取芳香的臉瞬間抬起,皺起眉頭,眉頭下幽深的眸子隱隱的泛起濤濤的波光,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眼裡的神色已經說明了他的問題。
「我有問題問你?」她回答他眼裡的問題。
他再次低下頭,啞著聲音說:「你說。」
這種情況下,唐心嫵根本沒法問出她的疑問,雙手趕緊端起他剛埋下的臉,她的眼睛對上他的目光時,說:「先解決問題。」
邵博寅眼裡的谷欠望很濃,突然被打斷,氣息變的喘重起來,呼了兩口氣,才說:「說吧!」
「那次我腦袋磕破了,住院的時候,有一位身穿白馬卦的男醫生,說幫我察年看傷勢,但後來變味了,那個人是不是你?」
唐心嫵說這話時,眼神一怔不怔的注視著邵博寅,同時特意用眼神警告他不准說謊,否則今晚就不打算造人了。
對這種赤果果的警告,邵博寅眼皮一跳,沉凝的望著眼神堅定的嬌美妻,良久應了一個字:「嗯。」
這語氣漫不經心的淡,似乎理所當然確。
對這種回答,唐心嫵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似乎這個答案已經是她意料中了,只是接下來的問題,卻讓邵博寅慎重了。
她說:「你都是用這招追女人的?」
明天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