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涵雙狼狽離開,蒲韻之和蘇世宏並坐沒有什麼表情,剛才那一翻揭露,已耗盡了他們的精氣神了。
邵博寅手拿著dna的報告給唐心嫵過目,以定她的心。
雖然看不懂那些數據,但是最後一句結束語清晰表達她和陸勵誠存在血緣關係洽。
而且還是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除了激動還是激動,心也終於落下一塊大石,她不是蘇世宏的女兒,跟蘇婧寧也沒有任何關係鈐。
邵博寅收起那張報告後,彎下腰,定定的看著她。
「渴不渴?」語氣溫柔的像水一般。
唐心嫵搖了搖頭,微笑,只是這樣的笑卻勾動了邵博寅心底的那根(谷欠)望之弦,凝望她的目光蕩著水波,唐心嫵被他直赤赤的目光盯的耳根燒了起來,隨後燒至臉頰,那蒼白無色的臉,瞬間染上一抹緋紅。
她撇開臉,不和他對視。
看著嬌羞模樣的妻子,邵博寅越發想吻住那張小嘴,但礙於他人的存在,只得克制住身體裡囂叫,低下頭,親在了她的額頭。
「有人在。」唐心嫵沒想到他當著有人的狀況下也敢做出這翻親密的舉止。
「我也沒幹什麼?」一句不鹹不淡的話,但已經透露出他異常的聲音。
這種聲音也只有在某個時刻才會產生的,唐心嫵聽的出來,更是不敢對上他的目光。
心想著她這個樣子起碼得一個月躺在床上,而且要進行夫妻生活估計也得三個月後,這三個月他能把持住?
「我會忍到你身體完全康復,康復以後補償。」突然一道低沉又加暖昧的聲音在她耳旁咋響。
心思被看穿,唐心嫵更是無地自容了,這個男人會讀心術不成?
復在她身上的黑影終於散去了,她才轉頭看過去,他的背影健壯又寬敞,步子穩重,這樣成熟的魅力男人,難怪紀晴天會念念不忘。
「謝謝兩位前來拆穿蒲涵雙的真面目。」邵博寅依舊低沉的聲音在唐心無凝思的時候響起。
蘇世宏抬頭望向邵博寅,其實這次他對邵博寅是感激的,終於不用再懷著愧疚過生活了,不需受牽制了。
釋放壓力後的心情格外的輕鬆,看邵博寅的目光也變的溫和起來了。
「蒲涵雙還有做過其他損人害已的事嗎?」問話的是蒲韻之。
邵博寅微微瞇起眼皮,看不清楚他的情緒,幾秒後才說:「我掌握的線人只供出這麼多。」
蒲韻之若有所思的點頭,「謝謝你能及時告訴我。」
邵博寅點頭示意,之後,蒲韻之轉向陸勵誠,「當年謝謝你沒讓我們存留遺憾。」
陸勵誠自然明白蒲韻之所指的是什麼?當年因為他將陸芙救走,才沒讓今天的悲劇發生。
陸勵誠扯了扯唇:「從我在你們的婚禮上第一眼見阿芙時,就知道她是我以後人生中的光彩,所以我是不會給任何人機會的。」
話落,轉頭看向一旁的陸芙,冷硬的輪廓也柔軟起來。
陸勵誠的心意完完全全從他的眼光裡傳透出來,抬頭的陸芙迎視他的目光,臉上有嬌羞,但更多是感動,纖長的手握住他蒼勁的指節,嘴角泛起暖暖的微笑。
「幸好音芙遇見了你。」蒲韻之歎息一聲,然後轉看一旁的丈夫蘇世宏。
蘇世宏則是一直低垂著臉,臉上有說不出來的難堪。
「陸先生,只是當時你為何還會讓音芙一個人離開,甚至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生孩子?讓人有機會將孩子調包了。」
說到這個點,陸勵誠緊緊的握住陸芙的手,自責的表情佈滿那張軟化的臉。
「這件事是我最大的遺憾。」他低沉的道述。
「當初因為我公司出現嚴重的問題,我不得不回上海去處理,不巧的是我處理完公事時,我的幾歲的兒子又出了水痘,忙完一切已是一個月後的事了,我回去港市準備將阿芙接到身邊,卻發現阿芙不見了。」
隨後,他看向蘇世宏,「蘇董,當初我記得向你打聽過阿芙的下落,不巧的是你和你的妻子也在找她。」
蘇世宏羞愧的點頭,蒲韻之看著蘇世宏的樣子,警覺其中不簡單,但是當著眾人的面,她沒有問出疑問,這事需得回家再解決。
「不過我大概猜的出阿芙為什麼會突然離開。」陸勵誠突然說了一句讓人暇想的話。
隨後的目光別有深意的落向蘇世宏。
這一眼明眼人都看的出來,自然和蘇世宏脫不了關係。
陸勵誠繼續說:「我找不到阿芙,就回了上海,一年三個月後,我在一次應酬回家的路上意外看見被消防人員從高樓天頂解救下來的阿芙,當時她手裡抱著一個布娃娃,喊著囡囡,因為孩子死了,她受了刺激。後來我就將阿芙帶回了家,叫她陸芙。」
陸勵誠幽幽的道出他記憶中的往事,語調帶著遺憾,心疼的低沉。
陸芙感受著手中傳來的力量,朝他泛了個微笑:「其實是老天爺給我們的考驗。」
「你不會怪我那晚不顧你的願意……」
纖長的嫩手倏地摀住他的唇,「如果沒有你,或許我的人生不會這麼燦爛,我們也找不回自已的女兒。」
其實對陸芙來說,以前陸勵誠得到她的過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在後來對她的呵護,關愛足以彌補了一切,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她的人生或許毀於一旦了。
陸勵誠握住唇上的纖手,泛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他一直不敢向妻子說出的那個秘密,現在也算是說出來了。
其實那晚的第二天,陸芙醒來當刻,見自個在陌生男人床上,很驚慌。
想想二十歲的女孩,突然被陌生人佔去了,怎麼會不驚慌?
他記的很清楚,她當時還哭了,後來趁他進浴室時逃離而去。
……
當找回她後,看見她記不得以前的事,所以這些不美好的事他一直壓在心底,不曾向她提過。
本想一輩子不說,不想現在也昭於白日之下了。
……
音芙的經歷,讓蒲韻之感概萬千,音芙發瘋是全是蒲涵雙造成的。
突然,她又想到一件事,問了。
「當時何新良是怎麼調包孩子的?難道涵雙知道音芙的下落。」
陸勵誠望向蒲韻之,那雙深邃的眸子變的幽黑,「按何新良的說詞,蒲涵雙當時也在上海,因為你們的家鄉是在上海,對吧!」
蒲韻之點頭,思緒也回到二十年前。
「當初音芙和雙雙是前後離開我的,因為我也懷孕的緣故,對兩個姐妹的離開一時無法接受,於是我就回娘家散心待產,希望她們也能夠回到家鄉,但最終沒有碰見。」
「何新良的說詞,蒲涵雙是知道你們的下落的。」陸勵誠又說。
聽到這兒,蒲韻之已經大概清楚當年是怎麼回事了,歎息一聲:「音芙,你受苦了。」
在這翻話後,陸芙起身,走到蒲韻之另一邊坐去,拿起她的手,臉上透著微笑。
「韻之姐,人生或多或少都會經歷那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所謂先苦後甜,你看我現在就過的很好,所以,那些苦不算什麼。」
蒲韻之握住她的手:「這麼說來,阿嫵是早產兒,月份不足的。」
陸芙點頭,蒲韻之又歎息:「如此說來蒲涵雙那個孩子也是月份不足的,才會早早夭折。」
「她做所的罪孽都讓那個孩子承擔了,真是可憐的孩子。」
陸芙聽到蒲韻之說到死去的孩子,心頭一陣慌張,如果韻之姐知道那個死去的孩子是她的,她應該受不住打擊的。
她必須隱瞞這事。
便說:「這個孩子其實是何新良的。」告訴蒲韻之不要為了這事而讓夫妻倆產生間隙。
蒲韻之聽了,怒斥一聲:「一對狠心的父母,竟然拿自已的孩子當棋子。」
「其實何新良根不知道那個孩子是他的,他一直以為是……」說到這兒,音芙就停頓了。
後邊自是不用點明,蒲韻之也清楚指的是誰,所以她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
一直低垂著頭的蘇世宏老臉是一陣紅一陣青,當年荒唐的想法,做法,終是報應在身上了。
幸好,還有機會救贖。
蒲韻之瞭解大概情況了,也已經倦了。便提出回家休息。
隨後,她一個人站起了身子,蘇世宏見狀,也隨著起身,伸手搭在她的臂肘處,卻被她甩開了。
蘇世宏尷尬的僵住雙手,歎息一聲,垂下頭,不做掙扎了。
「音芙,你出來一下。」臨走前,蒲韻之說。
同時,不忘關切唐心嫵:「心嫵,好好養身體。」
唐心嫵投以感激的目光,說:「韻之阿姨,你保重身體。」
三人離開病房,窄仄的空間寬敞了,只是這樣的寬敞猶如唐心嫵空空的心。
蒲涵雙所做的惡事,卻讓所有人都受了傷,唯首最傷是韻之阿姨,疼愛的妹妹竟然算計如何破壞她的幸福,這些哪是晴天霹靂可以形容,簡直是最致命的一擊。
人生莫過於親人之間的傷害,這是比刀刺穿胸膛更痛的事。
「爸,剛才你沒完全揭穿蒲涵雙?」突然,邵博寅低沉的聲音拉回了唐心嫵的心緒。
她投向目光,邵博寅坐在了陸勵誠的對面。
陸勵誠點頭:「阿芙擔心蒲韻之受不了,被自已的親妹妹害成這樣,而且孩子是阿芙手裡沒的。」
邵博寅若有所思的點頭,陸勵誠繼續說:「現在蒲涵雙的真面目已經出來了,所以她是沒辦法再去忽悠蒲韻之或是任何人了,翟家人知道她的行為後,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她做這等罪大惡極的事,真是便宜她了。」邵博寅森冷的說。
兩人的對話自然一字不落進了唐心嫵的耳裡,她蹙起眉頭,在陸勵誠和邵博寅沉默之際時問出心中的疑惑。
「蘇婧寧不是韻之阿姨的孩子?」
邵博寅目光落向唐心嫵,點頭,得到證實,驚訝的張大了嘴,心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無法理解蒲涵雙的想法,自已的親姐姐的孩子也不放過,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
韻之阿姨如果知道自已的親生女兒也被自已的妹妹調包了,而且是死了的那個,她會承受不住倒下去。
剛才那一通打擊,已經是她承受的極限了,芙姨想的周全,暫時不能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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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走廊上,蒲韻之一臉憔悴的站在走廊窗口旁,失神的望著窗口外邊,不知在想什麼?
「韻之姐。」陸芙站在她身後,長時間見不到蒲韻之回神,只好出口喊她。
蒲韻之頓了幾秒,轉身面向陸芙,臉上泛起苦澀的微笑。
「音芙,對於世宏所做的事,我向你道歉,我真沒想過他對你有那種心思。」
對於蒲韻之轉身就提這事,陸芙一陣心酸,為她心疼,心酸。她伸手去拉蒲韻之的手。
「韻之姐,其實以前的事我真是記不得是怎麼發生的,勵誠說他有出席你們的婚禮,我記不起,也記不起他是怎麼及時將我解救出來的,這一切都不重要,我一直以為孩子不在了,但突然心嫵的出現,帶給了我生命的光芒,那麼以前的事就化作雲霧散去吧!」
蒲韻之傾身的抱住陸芙,「幸好當初陸勵誠出現了,否則你的一生也我也不敢想像會變成什麼樣子。」
陸芙回抱住蒲韻之,「韻之姐你也放開心事,既然一切沒醞成大錯,你跟世宏姐夫好好的生活。」
蒲韻之緊緊環住陸芙的雙臂,隨後鬆散開來,凝視著她那張狡好的面孔。
「阿芙,對於蒲涵雙的作為,我不求你原諒她,我也沒想過她竟然會狠心到這種地步,所以她也遭報應了,她的孩子沒能保住,現在翟家對她的態度也不同以往,要不是有逸天的存在,估計已經被掃地出門了……」
陸芙從她的言詞之間多少聽出一些意思,快速截斷她要往後說的話。
「韻之姐,你放心,我不起訴她,只要她以後安安份份的,那些事就當過去了。」
蒲韻之聽到這,再一次抱住她,「音芙,謝謝你的善良。」
……
蒲韻之離開了,看著蒲韻之悲傷的背影,陸芙的心也難受。
「不要傷心,以後讓我們的女兒將她當成親人一樣對待,也算是對她的彌補。」隨著肩呷上傳來的溫熱,耳旁響起低沉的聲音。
恍神側頭,看見身旁的臉孔,她將頭靠在他的寬厚的肩頭上。
「我們這樣瞞著她,希望對她是好的。」
「當然。」
「蒲涵雙的事我們不起訴了,也讓蒲涵雙嚴封口風。」陸芙突然說。
陸勵誠轉頭看了一眼妻子,片刻回應:「如果你真想這樣做,那麼就這樣做吧!」
陸芙滿眼感動,「謝謝你,陸勵誠。」
陸勵誠回應是一道溫潤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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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蒲韻之,躺在床上,看著站在床頭邊的蘇世宏,冷若冰霜的問。
「當年音芙和蒲涵雙為什麼會離開港市?」
後邊還有兩更。蒲涵雙真的可以逃過嗎?後邊告訴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