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圈的方向而坐,氣氛突然之間有些沉寂,因為蒲韻之一個勁的打量著陸芙,臉上由始至終都掛著相逢後的喜悅。
「音芙,以後我再跟你好好講以前的事,或許這樣可以幫助你恢復記憶。」蒲韻之說。
陸芙回以笑容的點頭,說:「以後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再好好的出來聚聚。洽」
……
「音芙,這些年你去哪兒了?」一直沉默的蒲涵雙突然問話鈐。
陸芙嗡了嗡唇,說:「這些年我一直在美國。」
蒲涵雙若有所思的點頭,「原來如此,只是想不到你竟然是鼎鼎大名的lose,真是讓我們自慚形穢。」
語氣聽似讚美,但是實質譏諷。
陸芙並沒有在意的去分晰她話裡的深意,淡淡而的說:「我也只是班門弄斧,大家厚愛罷了。」
「音芙,你太謙虛了,我們三人,就數你有出息。」蒲韻之說。
蒲涵雙聽見陸芙謙虛的話,自認為她虛假,並不想抬高她來降低自個,岔開話題。
「音芙,你怎麼會忘記以前的事?」蒲涵雙凝眉看著她。
提到這事,陸芙臉上即時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歎息一聲:「我當時也不清楚狀況,後來我丈夫說,我是在我的孩子離開後,受不了刺激才導致忘記了以前的事。」
「你的孩子?」蒲韻之蹙起眉頭的追問。
陸芙點了點頭,歎息一聲:「以前的事不提了。」
每每提到那個逝去的孩子,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
「音芙,孩子是你和你現在的丈夫的孩子?」蒲涵雙一副好奇,伸了伸脖子問。
陸芙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是呀!」
蒲涵雙若有所思的點頭,隨後問道:「你丈夫現在也在港市?」
陸芙看著蒲涵雙,目光像紅外線一樣落在了蒲涵雙的臉上,凝視她良久,才輕吟一聲。
「是的。」
……
「心嫵竟然是涵雙的女兒,真是有緣,這緣份還真是奇妙。」陸芙將話題扯到了一直沉默的唐心嫵身上。
唐心嫵聽見自已的名字,抬眸,只見三人的目光都移在了她的身上,她滯了滯。
蒲涵雙嘴角浮現一道似是而非的笑意,「音芙,有些事是冥冥注定,就如你一樣,想不到在二十年後我們還能再見到彼此。」
「對,冥冥注定。」蒲韻之接話。
一直當聽眾的唐心嫵,嘴角泛起一抹淡笑,面對蒲涵雙,她已經找不到任何感情。
對蒲韻之,倒有一種愧疚感,如果她在不知道她的身世時,或許還能坦然面對,可是知道了,總有一種難以面對的狹促感。
她不敢想像,當真像被揭穿時,蒲韻之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非常討厭她吧!
而對陸芙,她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這種感覺像見到崇拜偶像激動的情感,但又不止只是這種情感,還有一種一見如故的親切感。
說白了對蒲涵雙不抱任何感情,對蒲韻之是想多一點彌補,所以當她提出想見陸芙時,她義不容辭的答應幫忙。
而對陸芙,她是不忍心拒絕,亦也滿足她的願望,讓她見上博煙一面,不管能否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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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陸芙,蒲韶之,蒲涵雙後,唐心嫵準備驅車離開,卻意外的接到了蒲涵雙的電話。
蒲涵雙說想要見她。
每次蒲涵雙說要見她,準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方,現在,她完全不想再聽到一些難以接受的事。
她只想安安靜靜的生活,不管她身上還有什麼秘密沒有被揭出來,她只需要一切當成秘密便好了。
於是她拒絕了。
她也不管蒲涵雙是會有什麼心情,很強硬的拒絕了。可正是這樣,又惹怒了蒲涵雙。
……
蘇世宏知道蒲韻之去見陸芙了,所以在蒲韻之回來後,他便探索得了詳情,也清楚了現在陸芙代替了音芙這個名字,知道了她的近況。
原來她竟然是陸勵誠的妻子,陸氏創始人陸勵誠,傳說陸勵誠極為疼愛妻子,原來就是音芙……
但是韻之說到了那個死去的孩子,他記得當時懷有身孕的音芙並不認識陸勵誠,所以說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陸勵誠的。
但音芙卻說那孩子是陸勵誠的,她是在想遮掩什麼?
是否那個孩子是他的?
只是那個孩已經死去了,她為了死去的孩子而發了瘋。
發瘋後的她根本就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所以她應該也不記得他對她所做過的事了?
想到這,蘇世宏突然鬆了一口氣,可是對那個死去的孩子,又有那麼幾分的愧疚。
一直在臆想中的蘇世宏呆呆的坐在書房中,腦海中一片混亂。
當年的事,再次血淋淋的揭穿在他的眼前,懼怕,悔恨統統湧上心頭。
就在他悔恨之際,擱在書桌上的手機有電話打進來,他晃過神,傾身勾到了手機,看到屏幕上的號碼時,那道濃眉蹙了起來。
滯了片刻,但她還是接聽起來。
「喂。」
「姐夫,見到了音芙,是什麼樣的感情呀!是不是很激動,看見依舊美如天仙的音芙,心底又激起了那份澎湃的情愫。」那頭傳來蒲涵雙陰陽怪氣的聲音。
本對蒲涵雙極端反感的蘇世宏再也忍不住怒斥:「蒲涵雙我看你的心態扭曲到了膏亡的地步,我告訴你,你和何新良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當初何新良為你進了監獄,現在出來了,你把人家拋棄了,自已去享榮華富貴,你說他的心理能平衡嗎?你最好安份點,不然我可不敢保證不把這些抖出來。至於你說阿嫵是我的孩子,我還真懷疑,你和何新良在一起的時候應該早過那次的事,阿嫵真的是我的孩子嗎?」
蘇世宏的威脅頓時抑制住了蒲涵雙的囂張,可不甘心的蒲涵雙陰厲的說:「姐夫,現在科學不是很發達嗎?你完全可以去做個dna的。」
蘇世宏又是一滯,這說明了什麼?
「姐夫,我嫁給翟瑾瑜之前,他就知道我生過孩子,又怎麼會介意以前和何新良的事?」蒲涵雙的語氣完全沒有一絲懼怕。
「是嗎?那麼你那天獨自會面何新良被逮了個正著又說明了什麼?翟瑾瑜並不清楚你和何新良在一起過吧!」蘇世宏陰森的說。
「你?」蒲涵又頓時說不出話來。
蘇世宏拿起點燃了的煙斗擱在嘴邊,猛抽一口,慢慢的吐出煙圈。
「如果你不再生事,好好的把這些秘密守住,我也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但是蒲涵雙,如果你敢對你姐姐說什麼?或是對音芙說什麼,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深陷進眸子隨著濃烈的青煙淬染了殺意,帶著殺意的目光落在屋頂的燈盞上。
而他特意的提到了音芙,甚至將音芙的地位擺到了蒲韻之一個層次,明顯有濃濃的關懷,蒲涵雙心頭的恨意如潮水般兇猛的湧來。
她永遠都被他摒棄在外,永遠都比不上姐姐和音芙。
「蘇世宏,你想保護音芙,我如果把這事告訴我姐姐,你說她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的聲音變的尖銳又凌厲。
「如果你不想死的那麼難堪,那你就試試,不過我告訴你,邵博寅也不是好惹的,你和何新良被翟逸辰撞了個正著,後面擺局的人是邵博寅。」蘇世宏手中的煙斗往桌面上用力的敲擊著,發出咚咚的聲響。
這話,無疑警告蒲涵雙,這事也牽扯到了唐心嫵的身世,一旦爆開,唐心嫵必然受到傷害,站在唐心嫵身後的邵博寅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
「唐心嫵已經知道了自已的身世,所以就算我爆開你們的事,對她沒有任何的傷害了。」
蘇世宏又是抽了一口煙,想到唐心嫵對他的冷淡,原來知道他是她的父親,她卻對他一副冰冷,看來,她心裡是對他有埋怨的。
沉默了許久,他只說出一句話:「蒲涵雙我勸你還是用腦子多想想,別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埋葬了自個的後半生。」
結束通話後,蘇世宏猛吸著煙斗,目光幽深幽深。
蒲涵雙那頭拿著手機,滿臉的恨意,蘇世宏,我不會讓你這麼好過的。
之後,她撥了一組號碼,等待那頭接起。
「喂,是音芙嗎?我是涵雙,這麼晚沒有打擾你吧?」
「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方便嗎?」
「其實有一件事今天忘了告訴你,所以我現在跟你聊聊。」
……
那頭拿著手機坐在床邊沿的陸芙,聽著電話裡傳來的聲音,落在被單上的目光變的驚慌。
「你說的是真的?」陸芙的語氣有些顫抖。
「那為什麼韻之沒有察覺這件事?」她極力平息心緒的質疑。
……
從臥室門口走進來的陸勵誠,陸勵誠一身威嚴,目光凌厲,氣宇軒昂,從他的神態可以看出,他年輕的時候也是有魅力的男子,而且現在依舊是。
陸勵誠看見了陸芙的神色,蹙起眉頭,這兩天妻子一直不對勁,現在的臉色比平常蒼白了許多,他走到她身邊,溫熱的手擱在了她的肩胛上。
感受到了一股力量的陸芙,握著電話抬起頭來,看見深情凝視她的陸勵誠時,臉色稍微緩和了不少。
「誰打來的電話?」陸勵誠的聲音很溫柔,像是對待稀世珍寶。
他的問話,傳進了那頭蒲涵雙的耳裡,可正是這樣的溫柔,卻讓蒲涵雙懷起了濃濃的恨意。
音芙,永遠都比她幸運,她們都曾是蘇世宏的女人,可是蘇世宏對待她也儼如珍寶,而對她卻永遠都只有憎恨。
就拿後遇的男人來說,也是好過一百倍。
陸勵誠誰不知道他的威名,而且他的身份地位,遠遠比翟瑾瑜要來的高,甚至也超過蘇世宏,為什麼她可以遇到這麼好的一個男人,而她只能跟著翟瑾瑜這種身份地位男人打轉著。
「音芙,我說這些不是想做什麼,而是想讓你知道以前的事,我不想你傷害到我姐姐。」
蒲涵雙成功的達到了她的目的,這事,音芙絕對不敢公開,往後她只會疏遠蒲韻之,帶著煩惱痛苦。
聽著那頭傳來嘟嘟的肓音,握著手機的蒲涵雙嘴角泛起一抹陰森的笑意,誰也別想好過。
只是她沒想到,正因為這通電話,她那段陰暗的過往全部被揭發出來。
音芙掛掉了電話,失神,臉上帶著一些難以置信的表情。
「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說了什麼?」陸勵誠的聲音依舊很溫柔。
「勵誠,我遇見了以前的朋友。」她說,表情很難過。
陸勵誠蹙起眉頭,整張臉嚴肅起來了,「剛才那通電話就是你以前朋友打來的?」
陸芙點頭。
陸勵誠往她身邊坐下,擁她入懷,「他們說了什麼?」
「她說,我的囡囡是我的好朋友丈夫的孩子,可你說是你的。」說到這,陸芙的整張臉埋在那寬廣的胸膛。
陸勵誠望著天花頂的琉璃燈,眼裡頓時閃過狠厲。
「阿芙,以前的事放掉,不要去糾纏於以前的事,那些以前的舊識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不用太放在心頭,不管囡囡是誰的,我都把她看成是自已的孩子。」
陸芙抬頭,眼裡凝著悲痛的光芒,說:「可是我也很想知道以前的事,偶爾我會做夢,以為夢見的是不認識的人,可今天我發現,韻之,涵雙都曾在我夢中出現過,所以我可以斷定,她們真的認識我。」
陸勵誠低下頭,注視著保養很好的臉孔說:「阿芙,你好不容易忘掉過去,別再去想它了,想它只會讓你重溫以前的痛苦,這樣我會心疼。」
陸芙雙手緊緊的抱住陸勵誠,無言以對,在最後,陸勵誠問了一個問題。
「跟你說這話的人叫什麼?」
陸芙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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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邵博寅出差,唐心嫵晚上一個人睡,歡歡見是機會,在洗澡的時候,死皮賴臉的哀求。
「媽咪,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歡歡坐在浴缸中,光滑的小身子骨一半露出水面,匈口以下泡在水裡。
唐心嫵瞅著她,說:「又想跟我一起睡了?」
她捋起衣袖,蹲在浴缸邊,拿著起泡泡的浴珠給小傢伙擦身子。
歡歡濕碌碌的頭髮粘在額頭,清靈的大眼眨呀眨,白胖胖的露著小肩膀,樣子十分的討人喜歡。
「大叔在的時候,沒辦法跟你一塊睡,現在大叔不在,就讓我跟你睡一下咩,你那張床又軟又大,我好喜歡的。」
歡歡奶聲奶氣的說,十分的期盼。
唐心嫵擦出好多泡泡,擰開浴蓬的伐門,待開頭冷熱不均的水灑出後,才灑在歡歡滿是泡泡的小身子上,看著泡泡隨著水流沖走。
唐心嫵才說:「准許你在大叔不在的時候跟我一起睡。」
歡歡聽見後,露出六顆牙的笑容,「媽咪,我愛你。」
惹的唐心嫵拿著浴珠的手捏住她的小鼻頭,輕歎。
「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裹著浴巾的歡歡像個聖誕老人的樣子從浴室出來,往唐心嫵的大床跑去,興奮的跳上了床,之後在床上打滾來,打滾去,嘴裡發出咯咯的笑聲。
只是浴巾被她滾來滾去的時候滾掉了,變成了赤條條一個小肉娃。
這個樣子的歡歡落進了踏進門口的安安眼裡,安安窘的頓時抬手擋住眼睛,羞的滿臉通紅的嘀咕。
「羞死人,不穿衣服。」
歡歡聽見安安的聲音,停住動作,趕緊將身上的浴巾緊緊的包裹住自已的小身子。
「葛葛,你進門前不會敲門的嗎?」歡歡未脫稚氣的聲音變成指責,沒有多少力度。
安安的眼睛透過指縫瞅了瞅歡歡,見她已經裹回身子,才撒開肉乎乎的小手,很不為意的說:「這個房間門是開著的,而且房間也是媽咪的。」
一邊說,一邊往裡頭走了進來。
看著大搖大擺走過來的安安,歡歡擰著小眉毛宣霸主權說:「可是今晚我跟媽咪睡,所以這個房間今晚我也有份,你就得敲門。」
安安已經到了床邊,聽了歡歡的話後,停住腳步,撓頭,那雙沉穩但是又未脫稚氣的眼睛轉了轉,隨後也爬上了那張又軟又大的床。
「葛葛,你上來做什麼?」歡歡用眼角睨著安安,一副不迎歡的表情。
就在這時,唐心嫵從浴室走出來了,瞥見安安坐在大床上,心想著兩個孩子是有一陣沒跟她睡一起了,不如趁他們父親不在,讓他們一起睡算了。
「安安,今晚你也跟媽咪一起睡吧!」
在唐心嫵的話落後,安安朝妹妹也丟了個得瑟的眼神過去。
「好的,媽咪。」安安回的特別響亮。
歡歡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床中央躺去,手腳橫擺開來。
……
唐心嫵將兩個小傢伙分好位置,叮囑一聲,「好好睡,媽咪去洗澡。」
只是她剛進浴室門,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歡歡一骨碌的爬起身,探身拿起唐心嫵的手機,看見屏幕上的號碼,將手機伸到安安跟前。
「葛葛,這號碼是不是大叔的?」
安安本不想理會歡歡,但是聽到邵博寅的號,也就來精神了,側頭看過去。
「給我接。」安安說。
「我接。」歡歡一把往懷裡揣,看著妹妹的舉動,安安白了個眼。
歡歡按下接聽鍵後,甜甜的應一聲:「喂」
「歡歡。」
「我不是歡歡,我是唐心嫵。」歡歡學著唐心嫵的聲音說。
今天依舊是六千字。回老家塞在高速上十來個小時,真要命。明天加更喲!大家國慶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