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晴天的出現,過道瞬間安靜了下來。
唐心嫵看見紀晴天,先是一愣,隨後便是看向邵博寅,此時,邵博寅也是看向她。
「創世紀的董事長因為上次設計的事,設的和解宴。」邵博寅先招了。
唐心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你工作上的事不用釋解。鈐」
邵博寅緘默,此時此刻不是說話的地點,有什麼事都需要回去再說。
邵博寅點了點頭,然後低下頭看著安安。
「不要再亂跑了。」
安安別開臉,一副沒原諒他的表情,這落入了唐心嫵的眼裡,她蹙起眉頭,但並沒有說什麼。
紀晴天已從那頭走了過來,高跟鞋敲打地面的聲響漸漸放大。
就在紀晴天快要走到他們跟前時,身後傳來一聲:「爸。」
這聲音雖然很淡,但是唐心嫵聽的出來,是蘇婧寧的聲音。
這可真是應了前前任,前任,現任湊在一塊的狗血場面了。
她別有深意的瞅著邵博寅,泛起看你怎麼辦的眼神。惹來邵博寅的一笑,骨節大手往唐心嫵的耳旁伸去,將她垂在匈口的髮絲往耳朵邊攏。
無聲的舉動告訴她,以前的不重要,現在才是最重要,也告訴了眾人他對唐心嫵的真心真意。
行動甚過任何的語言。
所以,所有人看到目露溫柔的邵博寅,體貼親膩的為唐心嫵攏發時,都直眼了。
蘇世宏本有質疑邵博寅的真心,但在此刻,清清楚楚看到了邵博寅眼裡的心意。在商界,他冷漠無情,心狠手辣,如果此刻不是他在做戲,那麼他確實是對阿嫵情真意切。
他真的不是在做戲嗎?
不僅蘇世宏質疑,紀晴天也是質疑的,她走到要到邵博寅和唐心嫵跟前時,見到他的舉動,頓時剎住腳步。
這哪兒是他?
以往她和他談戀愛的時候,他從來不會給她攏發,更別說是當著眾人的面做這種的舉動。
他也從來不會給她溫情脈脈的眼神,有的也只是溫和平淡。
平常的他只是淡淡,給人冷漠的感覺。
幾年就能變化這麼大?還是他真的愛上了唐心嫵,又或者是在做戲?
想到這,她的目光看向了蘇婧寧,只見蘇婧寧一臉冷哨,還有鄙薄。
再看看唐心嫵,只見唐心嫵一臉嬌羞的模樣,儼然幸福中的小女人。
看著這一切,紀晴天只覺的眼睛生疼……
牽著歡歡的程又萸,瞥了瞥後頭的紀晴天,之後又瞅瞅邵博寅,再看夫妻倆的樣子,眼珠子劃來劃去。
對於邵博寅的舉動,唐心嫵有片刻的錯愕,幾秒後,則是羞澀的低下了頭,而站在一旁的安安,抬頭眨眼的望著。
「你先帶孩子去吃飯,我進去跟他們說一聲,然後去找你們。」邵博寅說。
唐心嫵抬起頭,柔聲說:「你先辦好公事吧,我們一會自已回去。」
「那回去開車注意安全。」
因為當著眾人的面,唐心嫵趕緊拿開他的手,「我們回去吃飯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邵博寅才轉身,「我們回去吃飯吧!」這話是對程又萸說的。
正狐疑猜測著這幾者關係的程又萸收回視線,點頭,牽起歡歡轉身。
「大叔,晚上早點回來。」臨走前,歡歡對著邵博寅叮囑一句。
「好。」邵博寅露出暖暖的笑意。
得到回應的歡歡這才歡快的蹦達跟著程又萸去了。
唐心嫵手牽著安安,在走到蘇世宏身邊時,頓了頓腳步。
目光平靜的望向蘇世宏,沒有說話,但也只是幾秒就已邁開步子,但從頭到尾都沒有給蘇婧寧一眼。
蘇婧寧憤恨的瞪著唐心嫵,直到越過她才收回目光,但是卻發現父親失神的望著唐心嫵的樣子。
不由的蹙起眉頭,為什麼父親看她的目光這麼奇怪?又想到父親從見到唐心嫵那一刻起,對她的好超出了常人,就算是蒲姨的女兒,也不可能會有這種反應。
還有那次,她竟然出現在父親的車裡,這其中有什麼原因?
雖然母親說是她讓父親找唐心嫵的,但現在看著父要的目光,她已經不相信那些話了。
……
「蘇老」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在有些寂靜的過道上。
蘇世宏怔回神,轉頭對上深沉的眼睛,冷瞥他,想到他這一生被他算計,心頭堵的慌,哼一聲,轉頭,邁開步子,離開。
「還不走。」在經過蘇婧寧的時候,蘇世宏低斥了一句。
蘇婧寧莫名其妙被吼了一聲,心頭頓時來氣,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最終訕訕的跟在他的身後。
望著蘇世宏的身影,邵博寅瞇起眼睛,眼裡散發著一種難以捉摸的光芒。
紀晴天此時走了過來,在他跟前頓住腳步,「你剛才是真心還是在做戲?」
邵博寅淡淡的給了她一眼:「對我的妻子,我從來不需要做戲。」
「我不相信,你是在報復。」紀晴天突然低吼一聲。
「紀晴天你再這樣,以後生意就真的沒有必要再合作下去了,你父親今晚的宴請,應該是想保持合作吧!」話落,邵博寅渾身陰冷的跨過她,往所在的包廂邁去。
看著邵博寅離開的身影,紀晴天悲痛的閉上眼,她失去了他。
……
從海鮮酒樓回到家,唐心嫵將兩個小傢伙哄上、床後,自個才去洗澡。
站在浴蓬下,她腦海裡出現的是紀晴天隨後出現的畫面,紀晴天想挽回邵博寅。
當初邵博寅是愛她的,因為後來的事他不得已放下她,現在她回來了,而且想挽回他,他會不會心動?
雖然他說他該放下的已經放下了,也雖然剛才他的舉動在傳達他的真心,可是有些事越是撇的清,越有做戲的嫌疑。
想到這,她的腦裡一片混亂了。
……
從浴室出來,正好邵博寅推門而進,看見儼然出水芙蓉的唐心嫵,目光瞬間幽深。
他邁進房間,步到她跟前。
「好香。」他將臉湊在她的粉頸上蹭了蹭。
站在梳妝台前的唐心嫵推了推他,「一身酒味。」
被嫌棄的邵博寅嘀咕著:「我去洗澡。」,話落,人已閃進了浴室,看著他閃電般的速度,唐心嫵並沒有表現出開心,反而臉色凝重。
所以在邵博寅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臉幽沉,而且還是神遊太空的唐心嫵。
他清楚,每當她出現神遊的時候,那就是她有心事了,他將擦拭完頭髮的毛巾丟在一旁的衣籃子裡,然後坐上、床。
他沒有說話,直接攬過她,吻住。
被吻住的唐心嫵晃過神,但並沒有推開他,而是順應他的吻。
一翻熱吻後,邵博寅才問她:「今天晚上的應酬我沒有跟你說,是擔心你亂想。」
「哦」她低低的應了一句。
「沒胡思亂想?」他看著緋紅的臉蛋,問。
她仰頭看著他,問:「我該怎麼樣胡思亂想?想你會不會和她舊情復燃?」
望著水盈盈的目光,邵博寅一陣無語,唐心嫵挪動身子,身了個舒服的姿勢。
「俗話說越是擔心,說明心虛,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
邵博寅呼了一口氣,「我有什麼事可以心虛的?」
唐心嫵看著他的臉,很認真的看,像是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他心裡所想的。
良久,她輕聲笑:「既然沒有,用不著擔心。」
說完,她被邵博寅攬在懷裡,「心心,我說過,以前的我都放下了,現在只有你,以後也是。」
她窩在他的懷中,眼皮垂下來,看不出情緒的低低應了一聲:「嗯。」
……
蘇婧寧腦子裡對蘇世宏的舉動十分不滿,回到家後,將蒲韻之喊進房裡,將看到的告訴了蒲韻之。
「媽,你說爸這是什麼意思?她對唐心嫵比對自已的女兒還更好,而且看她的眼神很奇怪。」
坐在她床邊的蒲韻之蹙起眉頭:「什麼樣的眼神?」
二更晚了點,有事耽擱了。明天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