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讓我怎麼咽的下這口氣。」蘇婧整個人撲在床上,憤恨痛哭。
想到今天她丟人的程度,殺唐心嫵的心都起來了。
蒲韻之坐在床沿邊,看著趴在床上哭泣的蘇婧寧,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想到剛才在樓梯間聽到的話,她實在不知該以何種表情去看待她洽。
沒有得到蒲韻之一句安慰的蘇婧寧,抬起頭,「媽,你怎麼也不說一句呀!鈐」
看著滿臉淚珠的蘇婧寧,蒲韻之還是開口說話了,「那你想怎麼樣?」
蘇婧寧怔忡,本想在母親這兒得到些安慰,卻得到的就只是這淡淡的反問,不可思議的搖頭:「媽,你和爸今天是怎麼了?怎麼對我這麼冷淡。」
蒲韻之歎息:「那你要媽怎麼樣?去打邵家人,去罵心嫵。」
蘇婧寧氣結,平常母親不會這樣,為何今天這麼冷淡了?
父親這樣,母親也是這樣,還有翟逸辰也對她冷冷淡淡,似乎全世界的人都要與她為敵。
「婧婧,好了,別哭了,有了孩子的人要保持心情愉快,把眼淚擦一擦,不就是被水淋了嗎?沒什麼大不了的。」蒲韻之還是好言的安慰起來,畢竟是自已的女兒。
蘇婧寧見母親還是關心自個,噘起嘴:「媽,我現在不是計較被水淋的事,而是爸竟然幫著外人,也不站在我這邊。」
「幫外人?」
「嗯。」蘇婧寧點頭。
「幫誰?」
「唐心嫵,我跟她發生爭執時,爸竟然幫著她一起數落我,我可是她的女兒,雖然她是涵姨的女兒,可是她那種為嫁進豪門連自已母親都拋棄的人,還需要把她當成親人看待嗎?再說,爸這種舉動,就像是在眾人眼前狠狠打了我一巴,我以後還怎麼抬起頭來。」
說到唐心嫵,蒲韻之又想起聽到的秘密,心頭無形中總有一份愧疚。
望著女兒的臉,淡淡的說:「媽沒有當場看見,但我相信你爸爸這樣做,一定有他的原因。」
蘇婧寧睜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聽到的話,這是疼她愛她的母親該說的話嗎?
「婧婧,媽沒見過心嫵,但是你爸爸的為人,媽也瞭解,不是那種幫親不幫理的人。」
「你是說我理虧?」
蒲韻之心頭是這樣認為的,至少在那件秘密上,就是愧對心嫵,但是知道這個時候承認,反而會引起女兒的不滿,只好扯開話題:「被淋了一身濕,媽得給你煮點薑湯去,你懷孕的身子可是不能淋雨淋水的。」
蘇婧寧臉色變的十分難看,但她知道母親不喜歡別人逼她,鬧她,楚楚可憐的看著她。
「媽,當時你不在現場,不知道他們有多過份,唐心嫵說要打我,她不讓兩個孩子喊爺爺跟外婆,我只是說她,她揚言要打我,之後我跟她發生爭執,爸就斥責我。」蘇婧寧還是說了一句。
蒲韻之想到孩子根本不是翟家的,他們這樣上前談孩子的撫養權,想想都覺的無理。
但這話,她又怎麼說出來,無言可對,只好說:「我先去煮薑湯。」
淡淡的看了一眼蘇婧寧,起身。
蘇婧寧完全不清楚母親今天是什麼狀況,也睹氣應了一聲:「不用弄那個東西了,我不喝,死了算了,反正你們也不在乎。」
「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怎麼不在乎?當初你要嫁給邵博寅,你爸怎麼阻止,你也不聽,一走就是四年,這四年裡我和你爸是怎麼過來的,你有瞭解過嗎?這四年裡你何曾顧及我們的感受?要不是你浩然哥勸你,估計你也不會回到這個家,是我們太過縱容你,才會縱成你這種自私的本性。」蒲韻之一臉嚴肅,厲聲斥責。
這樣的蒲韻之,出乎蘇婧寧的意外。一直以來,蒲韻之在她跟前,永遠都是保持著和顏悅色,不罵不打,捧在手裡都怕化了,可今為了一個唐心嫵,怒斥起她來。
看著蘇婧寧一臉不可置信,委曲的表情,蒲韻之冷淡的說了一句:「我去煮湯水。「
轉身,離開。
望著母親遠去的背影,她擱在床上的手死死的抓住床單,滿眼憤恨。
又是唐心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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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
蘇世宏從酒店回來後,就把自已關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不曾改變過姿勢,只是嘴邊叼著個煙斗,散發著濃濃的煙霧,那雙陷進去的雙眼,一直微瞇著。
他的腦海裡無時無刻不泛出唐心嫵的面容,那面容,太像了。
怎麼會有這麼像的?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拿起手機,準備解開盤踞心頭的疑問。
他撥了個號碼,那頭響了很長時間,終於接通。
「蒲涵雙。」他低沉的對著電話說。
「是姐夫?」薄涵雙疑問。
「是的。」
「哦,姐夫突然打電話給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她的聲音從質疑轉成陰陽怪氣,從電波傳進了蘇世宏耳裡。
「唐心嫵到底是誰的孩子?」蘇世宏直奔主題。
「姐夫,你這話問的就可真是奇怪了,她當然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
「對呀,我當時離開就是因為這個孩子,這個答案你可滿意?」蒲涵雙笑了笑。
「不可能,她明明跟你長的不太像。」蘇世宏厲聲的說了一句。
「跟我不像,那你說跟誰長的像啊?」
蘇世宏頓時怔住了,那頭蒲涵雙傳來一聲陰冷的笑,「你覺的跟她很像?要不要我跟姐姐說,說你懷疑阿嫵不是我的孩子。」
蘇世宏被睹的啞口無言,在這件事上,他永遠慚愧。
「如果你想知道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我會很願意告訴你。」蒲涵雙腦海中浮現剛才蘇世宏盯著唐心嫵時的畫面,心頭十分愉悅。
「不必,你的孩子,我不想知道。」話落,蘇世宏切斷了電話。
切斷電話的蘇世宏,站在窗口,望著窗外的陽光,幽深不息,他突然沒有勇氣去打探真像,害怕心裡猜測會成事實
蒲涵雙聽見盲音,臉上泛起猙獰的笑意,我會讓你悔恨一輩子,你們都別想好過。
「誰來的電話?」聲後,傳來低沉的聲音。
蒲涵雙趕緊的斂了斂神色,泛起個淡淡的笑容,轉首,看著門口走進來的翟瑾瑜,「是我姐,來問問阿辰的情況。」
翟瑾瑜在他常坐的椅子邊坐下,歎息,「今天因為我的衝動,讓他受傷,真是不應該。」
蒲涵雙步行到梳妝台邊,擱下手機後走近翟瑾瑜身邊,手擱在他的肩膀上,力道適度的揉捏起來。
翟瑾瑜最喜歡的就是蒲涵雙的揉捏手法,完不遜色外邊的專業按\\摩師,彷彿她的雙手沾染著魔力,每每所到之處,繃著的筋脈瞬間舒展,血液通暢,疲憊掃的乾乾淨淨。
翟瑾瑜閉著眼睛享受蒲涵雙的服伺。
「這也不能怪你,都怪我,要是不跟你說那邊的事,你也不會因此而生氣,實在是邵家欺人太甚。」蒲涵雙語氣從自責漸漸轉成憤怒,其中還有委屈加無可奈。
翟瑾瑜拍拍肩膀上的手,心疼的說:「這事和你沒有關係,以邵家的地位,他們待人處事自然傲點,經過這次的教訓,對邵家只能拼智力。」
「那真的要起訴?」
「翟家的孩子怎麼可以讓唐心嫵帶走,這以後讓我在商界怎麼立足?」翟瑾瑜聲音哄亮強硬。
當時沒有從唐心嫵手中搶回孩子,那是忌諱,現在和蘇家聯姻,他完全是高枕無憂了,要回孩子也是首當其衝的一件大事。
「就怕邵家那邊不好對付。」蒲涵雙說。
「現在最關鍵的不是在這兒,而是阿辰,如果他不願出面要孩子,我們並不是孩子的直接監護人,打起官司來,絕對是吃虧的。」
蒲涵雙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住,「為什麼阿辰會不想要回孩子,難道是因為婧婧的關係?」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剛才你也看了,一句不吭,真不知道他想做什麼?還有剛才婧婧那樣子,他表現的完全漠不關心,如果這門婚事黃了,翟家又該陷入危機中。」翟瑾瑜說到最後,揪心了。
「婧婧現在懷了孩子,要黃應該沒有那麼容易。」蒲涵雙繼續手中的動作,目光卻若有所思。
「剛才你也看到了,婧婧生他那麼大的氣,如果他不好好哄哄,難吶。」翟瑾瑜歎息一聲。
頓了幾秒,又說:「對了,你去和你姐姐說,孩子要回來是放在我們身邊養,不會干擾到他們夫妻倆的生活。」
「你擔心婧婧會介意這事?」
「肯定會介意,誰願意給人當後媽。」
「這倒也是,好,我去說。」
翟瑾瑜再次拍拍她的手,嘴角泛起滿意的笑容,站在他背後的蒲涵雙,臉上笑容灩灩,但尖細的眸子,卻是黑影密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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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街酒吧
「辰哥,我們聚集一些兄弟,為你討回這口氣。」一臉綵球的猴子朝狼喝的翟逸辰徵求意見。
被揍後,怎麼想怎麼不服氣。
翟逸辰沒有回應他的話,頹廢的大口灌進金黃色液體。
「猴子,剛剛教訓還不夠,別衝動了,人家人手多,你動手不是自已給自個找罪受,再說人家江滌城是什麼人物,港市四少之一,狠著呢?」一旁同是發小的人勸解著。
「那就這樣被受這種窩囊氣?以後在港市怎麼抬的起頭來。」猴子也陰狠的嚥下口酒。
「這事得聽辰哥怎麼說?」另一人發話。
眾人都看著翟逸辰,而翟逸辰卻陷入那種醉生夢死中,對他們的話耳充不聞。
「辰哥,你喝酒也沒用,我們想想怎麼扳回一局。」猴子又是湊上說。
翟逸辰還是沒有回應,而是倒在一旁的美女身上,嘴角掛著淡笑。
得不到回應,猴子也訕訕的不再追問,滿腹惱火和一旁的發小們攀談著。
「那個江滌城簡直太器張,不問青紅皂白就動手。」猴子氣的怒吼。
「他看見你在邵家包廂外候著,這就是幹架的氣勢,邵博寅是什麼人,能嚥下這口氣?」一發小應
猴子瞇起眼,「花尊你這是什麼意思,長他人志氣,滅自己人的威風。」
「我只是實話實說。」
「那你意思是辰哥做的不對了?」
「我可沒說,你自已說的。」
「tm剛才你的意思就表明了。」
……
「砰。」酒瓶碎裂的聲音,包廂內頓時安靜了。
酒瓶是翟逸辰砸的,他張了張眸,手指向門口:「都給我出去。」
……
眾人離開,包廂裡死寂,躺在沙發上的翟逸辰,手裡拿著酒瓶,呵呵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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