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逸辰緊緊的握住唐心嫵的手,放在他的唇邊,呢喃著:「阿嫵,這婚我不會離的,再給一次機會我。」
「不離?是因為你還要折魔我?」
聽完唐心嫵的話,翟逸辰目光灼灼:「不,不會了,阿嫵,我們重新開始生活。」
如果在她沒下定決定離婚聽到這句話,她會欣然答應。
當初心存希望,再慢慢變成一片荒草,可是他卻毫不留情的放了一把火,把荒草殆盡燃燒成一片灰燼鉭。
這個念頭被完完全全扼殺了,已經再無生長的希望,心累了,長不希望之苗了。
可他卻送來了一句,重新開始生活,這是醉後胡話?她定定的看著他。
「那你拿什麼來重新開始生活?愛?還是恨?又或是你爸給的壓力?抉」
她突然的犀利,讓翟逸辰逃無可逃,他拿著她的手抵在額頭,而他微微低頭。
半響,才說:「阿嫵,如果我說在這幾年裡,你已經長在我心裡了,你信不信?」
因為他略低著頭,唐心嫵看不出他的表情,所以不知他以何種心態說這種話的,但不論是何種原因,她已經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她定定的看著他,用從來都沒有過的堅定眼神,「我信,因為那是一種習慣,你習慣了身邊有一個人呼之即來,揮之則去,這種習慣就像毒癮一樣,突然之間沒有這個人存在了,你身上的癮會發作,你難受難擋。」
唐心嫵的剖析的話,讓翟逸辰猛地抬頭。
「不,你說對了一半,我是習慣了你,但是這種習慣是一種不是毒癮,是良藥。」
唐心嫵看著他腥紅的眸子,冷聲笑了笑:「良藥?那麼你的想法真的獨特,我不敢苟同,想法觀念不同,再生活下去也只是相互折魔。」
「我改,阿嫵,我改。」翟逸辰突然轉口。
這樣的話是唐心嫵不敢想的,除了吃驚更多是質疑,因為喝醉的緣故?
「你喝多了,開始說糊話了,回去先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談吧!」
今晚的翟逸辰讓人捉摸不定。
「酒後吐真言,阿嫵你不會不懂。」翟逸辰沒放開她的手說。
「如果你想重新開始,能接受我不潔,還有兩個孩子的存在?」
唐心嫵攤開了最難堪,他最忌諱的事。
翟逸辰望著她,突然沒有聲音,半響他低下頭,唐心嫵笑了笑。
「接受不了吧!翟逸辰我不知道你究竟帶著什麼心態來跟我談,這四年我什麼樣的苦、傷都受過了,也不怕了,腦子也開殼了,不想再這樣委曲自個,我想展開另一種生活。」
翟逸辰遭到拒絕,不由的冷哼一笑:「展開另一種生活?阿嫵縱使你離婚帶走了兩個孩子,可是一個女人帶著拖油瓶,哪個男人會願意娶你,就算真娶你,那也肯定不是因為愛你,而是看在你年輕的身體上。」
聽到拖油瓶三個字,唐心嫵實在拿不出心情去應對這句話,用力從他手中掙脫自個的手。
「對你而言是拖油瓶,但並不是每個男人都會這樣想。」
其實她沒想過再結婚,她打算再著孩子過一生。但為了讓翟逸辰死心,只能這麼說
翟逸辰提高了語調:「那是你不瞭解男人。」
她冷凝著他,幽幽的說:「對,我是不瞭解,就如同不瞭解你一樣。」頓了頓,覺的已經沒有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便說:「不管我以後的命運怎麼樣,那是我的事,不勞你操心了,你回去吧,我需要休息。」
看出了唐心嫵排斥,翟逸辰凝著眉頭,:「阿嫵,嫁別人,還不如跟我一起過。」
聽著他這般自負的話,唐心嫵忍不住的冷吼出聲:「我就算嫁缺手缺腿的人也不會再跟你過下去,給我出去。」
唐心嫵這麼一吼完,只覺的腦袋疼痛,撫住額頭,冷汗涔涔。
門外的劉嫂聽見響動大,疾步的找了護士前來,護士走進房門,看見唐心嫵的異樣,對著一旁的翟逸辰怒斥一聲。
「不知道病人需要休息嗎?這麼晚了還要打擾病人休息,出了事,你能擔待的起嗎?」
翟逸辰也看出了唐心嫵的異樣,所以在唐心嫵吼過後,他一言不語,想安慰,但是不知從何說起,直到護士進來。
「你走吧!」唐心嫵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話。
「你不要激動,我們改天再說,你好好休息。」翟逸辰此刻只能這樣應答。
翟逸辰離開了,護士叫劉嫂給她喝了口水,喝水後,唐心嫵腦殼依舊疼痛。
護士給她吃片止痛藥,然後囑咐讓她睡下休息。
吃完止痛片不久,她慢慢的入睡了,只是腦子是一片亂團,翟逸辰剛才的話在她腦海時不時浮現。
各種光怪陸離的畫面,一幕幕的泛了上來。
她走進一片花園,在花園裡玩耍,玩累了跑進了花園裡的別墅內,剛踏進別墅的門,一道冷漠的聲音飄進她的耳膜。
「誰讓你跑進這兒的?」
她抬首望去,從二樓的樓梯口站著一位高大俊美的男子,正一臉陰沉的望著她。
她頓住腳步,怯懦懦的說:「打擾你了,我不知道這裡有人。」
只見男子緩緩走向她,走到她跟前,執起她的下巴,「你叫什麼名字?」
她說了,男子突然露出笑容,說:「我叫翟逸辰,你要記住這個名字。」
他讓她在他的別墅休息,給她食物,世界上最美的禮物,他對她寵溺,溫柔,她情竇初開,此後,兩人相戀。
她住在美麗的花園裡,忘了回去,突然有一天,她才想起要回去了,翟逸辰卻說:「你要離開我嗎?這樣會讓我難受至死,我已經深深愛上你了,我美麗的公主。」
她得到他的告白,愉悅露出笑容。便問:「你會愛上其他人嗎?」
「此生獨愛你一人,至死方渝。」翟逸辰深情款款的對著她說。
世間最美麗的話,莫過於情話,當聽到心愛之人對自已美麗的告白,那顆蕩漾的心,又怎麼能平靜?
她沉醉於他帶來的喜悅,泛上世間最美麗的笑容。
「你不走了?」翟逸辰追問。
她言辭正色說:「天地絕,乃敢與君別。」
翟逸辰笑了,笑的是那般白齒眉彎,撩過她的心房,一波一波。
就當她要開始幸福生活時,她去花園外的果園裡摘果子,遇見了一隻雄獅,雄獅朝著她的方向而來,她想逃,但是最終沒能逃過野獸的追擊。
雄獅將她撲倒,化身成絕色男子,而她失貞於絕色男子,而她的生活從此開始了災難。
不久後,她發現別墅裡來了許多的女人,而她心愛的丈夫在女人堆裡醉生夢死。
她悲傷,因為她的失貞,她只能默默承受著,這樣的日子過了不知多久,突然來了一位男子,說他是她孩子的父親,他要回他的孩子。
他強行將孩子帶走,而她望著孩子消失的方向,悲痛欲絕……
「唐小姐,你醒醒。」突然,一聲清亮的女聲落進了她的腦海中。
她猛地一怔,張開眸子,入眼的是帶著口罩的護士,正用關切的眼神望著她。
她腦子裡還是剛才夢鏡裡的畫面,失神的望著護士,片刻,才恍然過來。
「你做惡夢了?」護士關切的問。
唐心嫵沒有說話,只是彎了彎唇,護士又說:「什麼惡夢讓你哭成這樣?」
唐心嫵伸手拭擦了一下眼角,轉頭看見窗外的陽光燦爛,轉開了話題:「現在幾點了?」
「現在在九點半了。」護士手中正弄著記錄本。
唐心嫵沒想到她一睡,睡了這麼長時間,也許是那些夢的原因。
「對了,你說要找骨大夫,他剛才來了,見你沒醒,便離開了。」護士突然又加了一句。
唐心嫵這才想起,她找那位神秘醫生的事,既然錯過了便錯過了,他應該還會來查房的。
「對了,剛才你說什麼天地絕,乃敢與君別,是對你丈夫說的?」護士突然一副八卦的探了探頭。
唐心嫵頓時愣住,她剛才在夢中說這句話了?但看護士的瞪大的眼,一副好奇,不答,似乎不好。
便說:「是看到書上有句相似的詩,我便做了修改,隨口玩玩的。」
「哦,還挺有改進性的。」護士笑。
「你知道我的陪護去哪兒了?」她適時的轉移話題。
「剛才骨大夫出去的時候叫她出去了,估計快回來了吧!」
話落,劉嫂回來了。
在她漱口時,唐心嫵問劉嫂,「劉嫂,骨大夫找你做什麼?」
還有一更,可能要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