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靂爝此番話說下來,傾狂心底是徹底有數了。這世間有多少的光暗同體獨角獸,傾狂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這世界是沒有多少人能同時調動幾百隻魔獸。
傾狂已然是明白,那些滅了光明神殿的人和魔獸恐怕就是君寂滅和冰羽他們了。但是這件事情發生在一百年前,卻又是讓傾狂微微有些詫異了。
她與君寂滅他們分別也不過一年之久,君寂滅他們怎麼可能在百年前的玄靈大陸出現?
而唯一能解釋傾狂心底疑惑的恐怕就是時差問題了。天之星可以和外面的世界存在時差問題,那麼玄靈大陸也是可以和其他大陸存在時差問題的。
而正如傾狂的猜測,玄靈大陸的時間確實是比沉淪之地快了不少,沉淪之地一年的時間,在玄靈大陸卻是一百年。真的就是彈指一揮間,傾狂便是與君寂滅他們分別了一百年。
想到這裡,傾狂便是可以想像,在這百年裡,君寂滅他們恐怕是等她等的極為辛苦。
「詹大哥,這光明神殿覆滅,那些人和魔獸可有受到懲處?」既然光明神殿的人是可以與皇玨他們溝通,那是不是就意味著皇玨和光明神殿之間還是存在關係的,而君寂滅他們滅了光明神殿,以皇玨等人的性子,傾狂不認為皇玨會輕易放過君寂滅等人。
「光明神殿覆滅,自然那群人是引來了皇玨大人的注意。傳言說,起先皇玨大人是想要拉攏他們的,但是沒能成功,皇玨大人便是決定要扼殺那群人,但也沒能成功。」
「雖然諸神大陸與玄靈大陸是一海之隔,但是因為皇玨大人的實力太過強大,根本是不能來玄靈大陸,所以他便是不斷的派下屬前來攻打那群人。只是雙方實力似乎不相上下,便是一直就這麼僵直著。現在玄靈大陸北原因為此事已是一片混亂了!」
說及皇玨派人攻打那群人之時,詹靂爝的心底多少是覺著有些憤憤不平的。在這個世界,本就是強者為尊,一個勢力被另一個勢力取代,這是必然的事情。
而皇玨並不能因為他與光明神殿存在著聯繫,或者是高高在上的上古大神,便是要有資格將其他覆滅光明神殿的勢力給抹滅。更不應當派諸神大陸的強者來到玄靈大陸,擾亂玄靈大陸的秩序。
因為,並不是所有派下來的強者都是會一心一意的去攻打那群人,反而是去禍害玄靈大陸弱小的勢力,甚至是就地做王,以至於,玄靈大陸一直是處於安寧的狀態被打破,破壞了各方相護牽制的平衡,使得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或勢力是紛紛投入他們,以至於更多的正義之輩被迫欺壓。
雖然,那些派下來的之人還為對三府一域有著多大的影響,但是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那些人的權欲膨脹,恐怕三府一域便是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了,而玄靈大陸恐怕面對的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混亂。
皇玨插手其中,傾狂已是預料到了,此時聽到君寂滅等人在這百年裡是不斷被高手攻擊,心裡便是有些憂慮了,此時更是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更多的消息。
「那群些滅了光明神殿的人此時在何地,詹大哥可知道?有沒有他們的消息?」
傾狂此時的聲音較之先前已是有些急切,而詹靂爝聽到傾狂的語氣時,神情是明顯的一愣,抬眼看了看傾狂,見她的眼底似乎是有了些憂慮之色,不禁是將目光轉向了寒梟,見他已是盯著傾狂看,便是斂去臉上的疑惑神色,繼續回著傾狂的問題。
「我只知道那群人此時似乎是在北原,但是他們太過神秘,所以知道的事情不多。北原現在很亂,而且離我們南原很遠,你若是想去北原的話,恐怕是需要很長的時間的。」
「雲狂,你去北原?」聽到自己哥哥的話,詹靂烆是立馬瞪大了眼睛看著傾狂,心想這北原那麼亂,傾狂不過一個神人實力的少年,去北原還能生存嗎?而且最為重要的是,去北原,可是長路漫漫,神人的實力可是極難到達的。
「雲狂,北原離這裡太遠了,你一個人前往危險太多,而且也非人力能及!就是一些君王想從我們南原去往北原都是要經過傳輸陣的,你要實在想去,不若隨我們一起去到的城通過傳輸陣去!」
知道傾狂的年齡不過十七歲,青衣心裡便是對她有了更多的關心,更是把傾狂看做了自己的弟弟一般看待。在青衣看來,她十七歲的時候還是待在父母的身邊,哪會像傾狂一般,離了家甚至是離了自己原先所在的大陸,孤身一人在一個陌生的大陸。
世界雖然推崇的是強者為尊,但是卻也並未抹去人們心底的善良,看到比自己弱小的人,更多的則是一種關心和保護,況且青衣本就是一個心性善良的女子。
詹靂爝和青衣對自己的關心,傾狂自然是看得出的,對著兩人是淡淡一笑道,「詹大哥和青衣姐姐放心,我雖然想去北原,但是也一定會量力而行的。既然此時去不方便,我便推遲些,或者就像青衣姐姐說的,等到了有傳輸陣的城鎮再去。」
「不過,近期就真的要叨擾詹大哥你們了。」
「對了,詹大哥,你們是打算在這山脈歷練嗎?」
不想讓詹靂爝他們擔心,傾狂便是轉移了話題,將目光轉向了他們幾人。
「雲狂,我們出來歷練已經有一個月了,現在是打算在此休息一晚,等著第二天繼續前進。」
「這縱橫山脈是我們南原最大也最為危險的一處山脈,今日你是碰巧遇見了我們,否則一個人在這山脈會有很難走出去的。」
想想若是傾狂未遇見自己,指不定今天就命喪這縱橫山脈了,詹靂烆心裡頓時是覺著還好自己被砸了。
看著詹靂烆他那一副後怕的模樣,傾狂的唇角不禁是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雖然不知道縱橫山脈的到底有多麼的危險,但是傾狂還是有把握能安然走出的,不過對於詹靂烆的好心,傾狂是真心受著。
在一個陌生的地方,總會一群求回報幫助著陌生人的人們,他們很善良和熱情,也值得被人記住。
知道傾狂是初來咋到,詹靂爝他們便是竟可能的多說一些關係玄靈大陸的事情,也是將縱橫山脈的情況與她詳盡的說了一遍,雖然其中是不乏文九卿和文九仙的各種嘲諷或不屑,但是其氣氛相處的還是極為融洽。
而對於詹靂爝等人的信息,傾狂也算是瞭解了不少。
詹靂爝和詹靂烆,正如他們自己所說,是南原詹府的大公子和二公子,兩個人熱情豪爽,喜好結交朋友,待人接物都是極為的友善,對待傾狂就像是對待自家的弟弟一般親切而愛護。
寒梟,雖然一夜都是未曾說過話的,但是卻也是很難讓傾狂忽視的一個人,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容貌異常的俊美,神情異常的冷酷,更是因為他的身上有著一種強大的氣場,這種氣場是傾狂很少在其他人那裡看到過的。
從詹靂爝他們的口裡知曉,寒梟便是東原寒府的少主,聽說是因為躲避家裡逼婚,是直接離家出走了,似乎已經是有十幾年沒回過寒府,是一直與詹靂爝兄弟倆四處歷練。可以說是詹氏兄弟的鐵兄弟。
青衣,詹府門客首席長老的孫女,為人溫婉善良,與詹氏兄弟倆人是從小一起長大,也是詹靂爝的未婚妻。
而文九卿和文九仙,跟青衣的身份差不多,也是詹府門客長老的孫子孫女,亦是和詹氏兄弟二人一同長大,文九卿為人事實上不是太壞,但是說話什麼的太過刻薄,以至於初次見面的人,對他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但是為人疑心重,在詹氏兄弟面前,傾狂可以看出,許是因為身份差距,他還是有著小小的自卑。
文九仙,明眼人一看便是知曉她是喜歡寒梟的,而衣著裝扮更是與寒梟極為的相似,已是一襲的白衣,但是為人刻薄,比之文九卿雖不甚明顯卻是更加尖酸刻薄。很顯然的一朵「白蓮花」!
一夜安好,第二天天一亮,傾狂便是被詹靂烆從睡夢中喚醒,一行人是吃過早餐之後,便是向著山脈的深處前進,而傾狂一路是被詹靂烆護著。
這是讓傾狂既無語又有些感動,尤其是詹靂烆一副要隨時隨地保護她的模樣,是讓傾狂很是感動。
昨晚已是聽詹靂爝他們說過,縱橫山脈是玄靈大陸唯一個有著異獸的山脈。而他們所說的異獸是與一般的魔獸不同,它們是沒有任何的心智,對於遇到的任何生物,都是一味的進攻,可以說是比魔獸更為恐怖的,至少魔獸精神力強悍的靈師還可以馴服它們,但是異獸,在玄靈大陸卻是從未有過被馴服的情況存在。
而來往縱橫山脈歷練的人,很多都是不希望碰見異獸的,實在是因為異獸的殘暴是一般的魔獸無法比擬的。若是只遇見異獸還好,但是遇見群體的異獸,那恐怖程度是可想而知的。
不過對於詹靂爝他們口中的異獸,傾狂卻是有著些好奇的,因為傾狂還從未見過有什麼動物是比魔獸還讓人聞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