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那是靈石。」葉風掃了杜凡一眼,輕歎口氣,袖子一抖,便有一團火光浮現而出。
下一刻,楚倩屍體便被一片火焰包圍,幾息之後,熊熊火焰連同其內玉體,紛紛消散,只留下了一口儲物袋,被葉風單手一招間,落入其手中。
「再教你一件事,這叫殺人奪寶,這種事情,修真界中每天都在發生。」葉風毫不客氣的將楚倩儲物袋一收而起,對杜凡微微一笑,淡淡開口。
「火靈根和異靈根修者倒是有一點好處,可以節省不少靈石。」杜凡幽幽說道,此時他思緒有些煩亂,直到現在,他心底都覺得,此女罪不至死。
「看來杜兄對這件事還無法釋懷。」葉風收起笑容,平靜的望著杜凡。
「你從一開始就打算殺她?」杜凡驀然開口。
「是!」葉風回答的毫不遲疑。
「那你還對她說這麼多廢話。」杜凡沒好氣道。
「你不覺得這樣,她會死的很幸福麼?其實我對女人,心很軟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說實話,我對她,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動心的,要不是你,我至少不會親自動手。」葉風手扶下巴,悠悠開口,竟是一副大感可惜的樣子。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了半個時辰,又抓捕了幾隻野兔,這才返回內門。
兩個時辰後,在一座山峰腳下。
「杜兄,你真不打算和我們一起吃烤兔麼?」葉風對杜凡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笑意。
「不必了,我沒有興趣妨礙你們。」杜凡知道葉風指的是夏蕊,一想到夏蕊,就不免聯想到那位彪悍的程玉大師姐,想到此女,杜凡頓時縮了縮脖子。
「既然這樣,兄弟也不勉強了,況且後半場的場面,可能還會壯觀一些,杜兄不去也好,哈哈。」葉風大笑,同時袖子一抖,白光一閃,在半空之中顯現出了一隻丈許長的白雕,在空中一個盤旋過後,飛到葉風面前。
葉風身影一動,立於白雕之上。
「杜兄,最近小心一些,至於你提到的那個人,我會查的。」葉風突然收起笑容,神色一正之後,眼中寒芒閃現。
不待杜凡說些什麼,葉風便單足一點輕輕一點,白雕頓時發出一聲清鳴,雙翅猛的一展,化為一道白光,劃破天際,朝遠處一飛而走了。
「那個人會是誰?」望著葉風消失的方向,杜凡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婀娜身影,和一張艷而不俗的美麗容顏。
「或許她有苦衷……」想起女子臨走時,那雙帶著濃濃歉意的眼神,杜凡不禁這般想到。
正在他邁步間打算上山之時,腳步突然一頓。
「保險起見,應該先將符菉補齊。」杜凡突然想起,和吳昊此番之戰,雖說最後將其滅殺,但是自己的符菉也是消耗不少。
並且通過這些天來的一些蛛絲馬跡,杜凡已經隱隱的感受了一種動盪之感,而符菉是他此時最大的依仗,目光一閃過後,便朝另一座山峰走去。
兩個時辰之後,杜凡回到靈園,直奔茅屋,盤膝坐下,將吳昊儲物袋拿出。
一番探查之下,除了數百靈石和一本功法之外,並無他物,就連一瓶丹藥都沒有,這不禁讓他大感意外。
原本他還認為,以吳昊在紫山派之中的地位,可以找到一件傳說中的法兵,誰知連一張符菉都沒有。
杜凡歎了口氣,有些失望,將之重新收了起來,再單手往儲物袋上一拍,取出兩個分別裝有煉氣丹和凝神精油的小瓶。
杜凡飛快的喝下一滴凝神精油,再倒出一枚煉氣丹吞下,隨即便開始閉目修煉起來了。
……
一間密室之中,光線昏暗,上首位置端坐兩個人,一人身材清瘦,相貌儒,正是空桑門掌門何應華。
另外一人,三十多歲,一襲白衣,散發披肩,相貌俊朗,竟和葉風有七八分相似,赫然是葉家那位神秘老祖,葉青雲。
「掌門師尊,祖父,事情就是這樣。」
二人面前,葉風恭敬站立在那裡,以往的不羈與輕浮完全收斂,竟有些低眉順眼的意思。
「好了,你下去吧,我和你祖父還有些事情要談。」何應華露出笑意,面帶欣賞,溫和開口。
「是,掌門師尊,祖父,風兒先行告退。」葉風心中暗鬆口氣,他雖然來到這間密室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可憋得是異常難受,聽到掌門發話,急忙躬身一禮,退了出去。
「風兒這些年來修為精進不少,全賴何兄照顧,葉某多謝了。」葉風離開密室後,葉青雲面含笑意,緩緩開口。
「葉兄太客氣了,以你我的關係,這點小事自然不值一提,倒是風兒的資質,天賦異稟,就算說成是驚天動地也不為過。
如今他的修為,都是依靠自身修來的,在下只不過是起到了從旁指點的些許作用,在這一點上,我可不敢居功。」何應華搖了搖頭,對於葉風那裡,目中欣賞之色更濃。
「何兄不必如此說,風兒能拜何兄為師,得你真傳,那是他的造化,我們葉家雖然以駕馭魔獸之術聞名,可是對於**弟子之事卻是一般的很。
幸好葉某與何兄交情不淺,他才能有此機緣的,若是放在葉家,縱然他天資過人,那也如明珠蒙塵,潛力得不到發揮,浪費了一
個天縱之才。」葉青雲擺了擺手,很是客氣的說道。
「呵呵,葉兄,你我何必在這裡互謙互讓,不管怎樣說,風兒能夠得到好的發展,都是你我的心願,我原本打算近日為風兒安排進階築基的事情。
早在兩年前,他修為便突破煉氣期七層,達到了煉氣期大圓滿的境界,再加上他的天資以及我安排的一些手段,築基對他來說,那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不想卻出現藩籬國這一變故,這樣一來,此事恐怕還要再拖延些日子。」何應華前一刻還面露笑意,可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旋即眉頭皺起,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以我看,雖然這次藩籬國的聲勢浩大,但火羽國修真界實力不在他們之下,想來多則一年,少則數月,此次風波便會過去的。
倒是葬鬼門鬼祭之事,不可不防。」葉青雲目光閃動,沉吟少頃,緩緩開口。
「那是自然,此事事關重大,我怎麼會任由葬鬼門胡來,早在數日前,我便安排門中七千餘名低階弟子,在十位築基執事的帶領下趕赴凡人戰場了。
同時其他三派也出動了五千餘名低階弟子,算算日子,再過數日,這些弟子便可部署到幾處大型陣地,混入到普通士兵之中。
這樣一來,就算葬鬼門有些陰謀,也不是那般容易得逞的。」何應華目中寒光一閃,冷冷開口。
「既然此事何兄已有考慮,那葉某也就放心了,若是真讓他們鬼祭我火羽國十億生靈,恐怕在百年之內,我火羽國也別想恢復元氣了。
對了,風兒剛才所說之事,何兄怎麼看?」葉青雲聞言放下心來,話題一轉,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如今風雨如晦,外加葬鬼門暗中施壓,原本依附火羽國的十多個國家均都一副明哲保身,不想參與其中的樣子,他們躲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像紫炎上人所說那般,紫山派會全力相助?
此事我早有懷疑,如今聽風兒這麼一說,那麼再無懸念,只是這位紫炎上人,號稱天香國第一修者,更有金丹中期頂峰的修為,想來十分難纏,此事又不能做於明面之上,倒是頗傷腦筋的事情。」何應華眉頭緊皺,十分凝重的說道。
「若是何兄信得過在下,此事,葉某倒是願意出力的。」葉青雲聞言淡淡說道,抿了一口杯中靈茶,便笑而不語了。
「怎麼?難道傳言是真的!葉兄真是培育出來一頭十級魔獸?」何應華霍然起身,一臉震驚,不可思議的望著葉青雲。
「何兄說笑了,此事怎麼可能,十級魔獸可是相當於元嬰前期的存在,縱然我葉家馭魔之術有些傳承,但也不會逆天到這種程度的。
不過葉某於三年之前,倒是通過一些秘術手段,外加何兄所贈的那片空桑葉,變異出了一頭偽十級魔獸,儘管沒有真正的達到元嬰境界,可也擁有金丹大圓滿到元嬰前期之間的修為。」葉青雲聞言苦笑一聲,旋即解釋了一番。
「原來如此,不過就算這樣,那也足以說明葉兄馭魔手段的不凡,此事便拜託葉兄了,相信以那頭十級魔獸的實力,不知不覺間滅殺紫炎上人,那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只要紫炎上人就此隕落,紫山派便不足為慮,日後再尋機將其抹除便是。」
何應華自覺失態,輕咳一聲,重新坐了下來,並對葉青雲拱了拱手,含笑客氣的說道,不過他眼底深處,依舊殘留著震撼。
「何兄不必客氣,先不說你我之間的交情,單說我葉家身為火羽國的一份子,憑借這一點,葉某出些力氣也是應該的。」葉青雲微微一笑,淡淡開口。
「有葉兄這句話,在下也就放心了,至於戰後資源的分配,自然不會虧待葉兄的。」何應華一掃先前憂慮,十分爽快的說道。
「此事好說,倒是那名內門弟子,何兄不打算查上一查麼?」葉青雲雙目一閃,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