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門第十五章水的問題
為了能夠讓我盡快查清羅剎鬼雅夢的死因,戴局長特別安排資歷頗深的張警官和那個笨蛋天師苗真做我的助手,協助我的調查工作。可是這座老宅年代久遠,二戰時期就已經有了,而且從雅夢給我的那個幻覺中的庭院建築上不難看出,她死的日期比目前這個老宅的歷史都更久遠,這樣無疑對調查工作有著不小的難度。
我們一方面查找本市中一些近百歲老人作為調查目標,一方面在網上和圖書館中搜索那座老宅的歷史。找了幾天,一點頭緒都沒有,不但沒人知道那座老宅是何時建成的,或者那個地方什麼時候死過一個漂亮的女人,並且在網上和圖書館也沒找到一點關於老宅的信息。
苗真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有跟著我們做事,這混蛋饒是本事不濟,卻還瞧不起我,懷疑我為了得到警局優厚的報酬,故意擴大工作量。
「小子,我不管你在你們那兒是怎麼騙錢的,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不能容忍你這麼幹,等著瞧!」這混蛋戴上他的墨鏡走了。
他不跟著我倒讓我心裡清淨點,看著他就不由想起林會長,讓我吃飯都沒胃口。
正在因為調查陷入絕境,我重新考慮要跟羅剎鬼硬拚的時候,張警官帶了一個好消息,說查到了一個九十歲高齡的老人,他的檔案顯示曾經就住在那個老宅附近,或許能為我們提供一點有用的資料。
在去找老人的路上,小彤不抱有任何希望的說:「我們問過那麼多老人了,都沒找到一點線索,說不定羅剎鬼死亡時間可能會更早,這次還是會一無所獲。」
「我覺得還是耐心一點比較好,只要找到她的死因,會給我們很大幫助的。」我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心裡也沒底,就算找到了羅剎鬼的死因,能給我多大的幫助這還是個未知數。
「羅剎鬼難道還比鬼王厲害嗎?你曾經消滅過一隻鬼王,就不能消滅一隻羅剎鬼?」小彤滿臉不可理解神色。
「鬼王當時是剛剛擺脫了金符的禁制,暫時沒有完全恢復法力,才給了我可乘之機。可是這只羅剎鬼就不同了,她只不過是被禁制在樓房中不能走出來,鬼術能力一點沒有被克制,我們根本接近不了樓房半步,你不會忘了我們是怎麼從那裡逃出來的吧?」我耐心為她解釋。
「鬼王,什麼鬼王?」張警官瞪大了眼睛問,他那種表情明顯以為我們在說夢話。
正巧這個時候到了目的地,我隨便敷衍一句,慌忙下車。這件事解釋起來費力不說,也不容易讓人相信,一個天師除鬼就算了,居然還能除掉一個鬼王,別說他們不信,我自己也覺得不太真實。
老人家裡只有一個年輕的保姆在,其他的人都去上班了。老人因為癱瘓多年,一直坐在輪椅上,不過精神看上去還可以,並不糊塗。他或許是悶在家裡很少出去,見有客人來訪感到很高興,不停的讓保姆沏茶端水果,非常熱情。
當我們的談話步入正題後,問到了關於老宅裡的那個鬧鬼傳聞時,老人忽然臉色大變,眼中閃起恐懼光芒,全身一陣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跟小彤還有張警官不由相互對視一眼,覺得今天總算找到了線索,老人肯定知道老宅裡發生過什麼。
但不管怎麼問,老人只是驚恐的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並且身體越加反應強烈,顫抖之後,眼睛有些翻白,嘴角也溢出白沫。
保姆趕緊跑過來,又是灌藥又是捶背,老人情緒才算是稍稍平復下來。不過接下來保姆很不客氣的把我們趕了家門。
「看來這老人的確知道一點老宅那裡以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們也總算查到了線索。」張警官在回來的路上欣慰的說道。
「可是他年紀那麼大了,又似乎不想說起這件事,我們恐怕不會得到想要的結果。」小彤撅嘴說。
我沒說話,在想這個老人為什麼聽到這個問題會表現的這麼恐懼,難道當時他過這隻鬼?如果單單的只是見過,也沒太大價值,我們是想知道雅夢是怎麼死的,死後的事情我們也能猜的出來。
張警官把我們送回賓館,他回警局向局長匯報進展去了。
「好渴。」小彤說著就端起茶几上的一杯涼開水就要喝。
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對勁,想起我們出客房的時候,杯子裡沒有水,再說每天上午我們出去後,服務員就會整理房間,水杯清洗後會放在杯盤上,怎麼茶几上會有水杯,裡面並且有水呢?
這個念頭只是在腦子裡一閃而過,馬上大聲說道:「先不要喝。」
小彤一愣下,硬生生的把傾斜到嘴唇上的水杯停住,「嘩」地一杯水全都潑到了胸口上。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害我弄濕衣服?」小彤瞪圓了一雙美目在抱怨。
我走過來從她手裡接過水杯,看著裡面的水搖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覺得這水或許有問題。」
「能有什麼問題?」
「你不覺得客房經過服務員整理後,茶几上還會放著一杯水,感到奇怪嗎?」
「有什麼奇怪的,我是因為每天回來都渴的要命,水又燙的不能馬上喝,所以今天早上我特意涼上一杯水,並且交代服務員不要倒掉的。」小彤從我手裡奪過了還剩下半杯水的杯子。
「我怎麼沒看見?」
「你還不是每次都是早早下樓,想背著我跟服務總台那個美女mm聊兩句,怎麼會看到我做了什麼?」小彤瞪大了眼珠,並且充滿了殺氣。
「哪有的事啊,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呃,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看來以後還是別跟那個mm搭訕了,免得招來「殺身之禍」!
小彤撅嘴衝我哼了一聲,然後仰頭把那杯水一口氣喝光。
我訕訕的坐在沙發上,低下頭不敢跟她對視目光。忽然看到茶几上有些粉塵,感到奇怪,怎麼服務員沒有擦拭乾淨?不會啊,這可是三星級賓館,服務員責任心都是很強的,在衛生上特別是顯眼地方不會留下死角。
急忙趴在地上,從平行的角度一下看清楚,茶几上有少許白色的粉末,我伸出手指抹了一下,放在眼前細看,這是什麼東西?
正在疑惑不解的時候,只聽「咕咚」一聲,小彤昏倒在地上。
第九集門第十六章威脅
在醫院經過診斷,小彤只是中了含有麻醉成分的迷藥,才會突然失去知覺的,沒有生命危險,就是不用治療過段時間自己也會醒過來。
我們在醫院的的時候,張警官帶領法醫在客房裡勘察,發現茶几上的白色粉末就是迷藥,而水杯和電水壺裡都找到了這種藥粉,顯然是有人故意投毒的。
我不由感到奇怪,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就跟羅剎鬼有過節,跟其他人素不相識,誰會來害我呢?而且也不是致命劇毒,兇手的目的只是想讓我昏迷,難道是搶劫?要不就是小彤的美貌惹了禍,讓色狼盯上,想對她企圖不軌。
可是想想也不太可能,這幾天我跟警察一直走在一起,按理說搶劫犯和色狼不會把我們當成下手目標的。哪會是誰呢?誰會想不要我的命,只是要我昏迷呢?
理論上來說,這種可能是羅剎鬼想要的,她肯定想要我這個活口,我死了,對她來說也就沒了任何價值。但是她走不出那個老宅,走出來也不用這種手段,直接把我吃了就萬事大吉。
還有一個人,就是苗真!
想到這裡,我不由眼前一亮,對,那天他曾經對我說過走著瞧這樣的話,說明我在這裡已經危及到了他的利益。就像當年林會長一心要除掉我的目的相同,但他或許不像林會長那麼狠毒,並不是想要我的命,而是把我弄昏迷後,把我趕出這個城市。
小彤醒過來後,腦袋裡還有點昏昏沉沉,跟酒後情形差不多,但不影響正常活動。我們立刻趕到警局,找到張警官,把我考慮出的這個結論告訴他。
可惜他不是陸警官,什麼事都那麼相信我,搖頭反駁道:「苗真大師性情是古怪了點,但還是個好人。他有時候會說出一些工言論,但他並沒有作出過過分的事情,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張警官,我們那裡也曾經遇到過這種人,因為得到警局局長的袒護,作出什麼壞事也沒人追究。」小彤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們難道不相信我?」張警官胰陸警官有個性,有些急了。
「不是不相信你,張警官,辦案不是憑直覺的,而是靠的證據。」我盯著張警官說。
「好吧,那咱們一道去找苗真問問去。」張警官一副很不爽的表情。
張警官開車載著我們跑到苗真家裡,結果,苗真老婆說他從昨天下午就一直沒回來,昨天離家之前,嘴裡一直不停念叨著老宅裡的那個女鬼,還收拾了除鬼的器具就出門了。我們又讓他老婆給幾個徒弟打電話,徒弟們也都不知道苗真去了哪裡。
這事有點嚴重了,他是不是怕我搶了他的風頭,自己一個人去了老宅,要除掉羅剎鬼為自己正名?
我現在也顧不上調查迷藥的事了,先得去趟老宅問問郎晨,苗真來過沒有。他雖然道法根基不是很深,但起碼身上具有一些道氣,那也足以人羅剎鬼垂涎欲滴了。
來到老宅門外,我讓小彤和張警官離的遠遠的,我一個人去敲門。其實也不用這麼謹慎,只要不進老宅大門,羅剎鬼就對我們構不成威脅。不過還是為了保險起見,萬一羅剎鬼把苗真的生氣吸走後,她的能力可以伸展到大門外可就不妙了。
郎晨開門怔怔的看著我,問道:「你是來救我們的?」
「暫時還不是,我只是想問問,苗真,就是那天穿著道袍闖進來的人來過沒有?」我對他作出了承諾而一直無法實現,心裡感到一絲愧疚。
「沒有,這幾天沒人來過。」郎晨淡淡的說了句後,把大門關上了。
這個心理學教授,好像對我只顧自己沒有來救他們有了成見,但那也不是我的錯啊。唉,有時候人的想法就是自私,從不會站在對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才要上車的時候,張警官接了個電話,然後興奮的告訴我:「那個老人主動要求我們去他家裡,他要告訴我們這個老宅地方,以前發生過什麼事。」
我和小彤相視一笑,這個消息太好了。
「柳先生,惡鬼讓我告訴你,她要你三天之內來到老宅裡,不然,這裡的人都會死!」郎晨忽然打開大門,探出身衝我大聲說道,他的眼神中既充滿了期待又隱有一絲無奈,歎口氣又把門關上。
我勒個去,什麼時候鬼也學會用人質來威脅這種手段了?還是威脅我乖乖把自己這塊肥肉送到她的嘴裡,不答應就撕票!
「啊,她這麼惡毒,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威脅咱們。」小彤氣的大叫起來。
「惡鬼當然惡毒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滿不在乎的推了她一把,要她上車。
「可是只有三天時間,三天內你有把握把她除掉嗎?」小彤滿是焦慮的問道。
我坐上車把車門關住,笑道:「她給三天時間已經算是很仁義了,沒有今天立馬就讓我進去受死,還不算是太惡毒。」
「虧你笑得出來,我都擔心死了。」小彤撅嘴嗔道,頓了頓又想起了剛才的話題問:「對哦,她為什麼不讓你今天就進去,要給三天時間呢?」
「她在跟我玩心理戰術呢。」我曬然一笑。
「什麼心理戰術?」
「她知道叫我今天進去,我絕對不會服從的,因為嘶敢殺掉人質。殺死他們,就等於斷了她的營養,這點巳誰都更清常給我三天時間,只不過是在消磨我的精神意志,肯定還會做出什麼手段,讓我沉不住氣,在三天之內趕到宅裡讓她吃掉。」我把剛才上車之前就想明白的問題說出來。
「柳先生你可以當警察了,你的推斷很精到啊。」張警官一邊開車一邊大加讚賞。
「這只是小菜一碟而已,我老公以前沒少幫助警局破解複雜神秘的案子。」小彤不屑的說道。
「是嗎!」張警官轉過頭,一臉的敬仰之色。
我們到了老人門外,按了幾次門鈴都不見有人開門,這讓我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張警官用力拉了一把門,結果門沒鎖,「吱呀」一聲開了,立刻從裡面飄出一股血腥味。
不好,老人是不是出了意外?當我們衝進屋子裡,不由為眼前一幕所驚呆,老人連帶輪椅歪倒在血泊之中,灰濛濛的眼珠向外凸暴著,張大嘴巴,鮮血還棧住的從中流淌出來!
第九集門第十七章血跡之謎
老人是被人用刀捅死的,根據法醫檢驗,身上共有十六處刀傷,對付一個九十歲高齡的年邁老人,居然下手這麼狠毒,當真是凶殘以極,令人髮指。
我看著老人淒慘的死狀,心裡非常難過,本來沒有我們打擾之前,他還好生生的活著,正是因為我們的出現,才給他帶來了災難。我基本斷定,老人的死,肯定與我們有關,否則不會這麼巧,老人約我們講述一段往事的時候,被人殺死在家中。
雖然我們知道羅剎鬼不想讓人知道她的底細,但她困在老宅裡不可能出來害人,那兇手肯定是另有其人了。難道是郎晨嗎?我搖搖頭否定了他有作案的可能,這樣一個斯文文弱的教授,尤其是心理學教授,不會變態到這麼凶狠殺人,況且我們從老宅那兒離開時,他還在家裡,從時間上也能斷定不會是他。
我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羅剎鬼怎麼會知道我們要找她的底細?她鬼術再厲害,但被咒符禁制在老宅裡,嘶可能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我們在樓下一個牆角處發現了這個。」張警官把一隻上面印著八卦圖案的大背包放在我面前。
我打砍包,看到裡面桃木劍、黃符、三清鈴等除鬼器具一應俱全,我抬頭看了張警官一眼,忽然想到一個人。
「這不是苗真的包嗎?」那晚我記得清清楚楚,苗真就背著這種模樣的背包進了宅門。
「不錯,是他的,我經常見到他背著這個包。」張警官肯定的說道。
我不由有點茫然,苗真為什麼要殺死這個老人?就算是為了要阻止我搶了他的風頭,也沒必要這麼狠毒吧?難道這裡面還有其他的因素,才致使他殺人的嗎?
「我們在案發現場沒找到那個保姆,不排除她也有殺人的嫌疑。」張警官又開口說道。
經他一說,我才想起了這個上午把我們趕出門的保姆,剛才只顧為老人的死而心思混亂,倒是把她忽略了。嘶在現場,不能說明沒有殺人的可能,或許是殺人之後逃離的,也或許是遭到了兇手的綁架。但是一個保姆有什麼值得兇手綁架的?
不過我經歷了那麼多的大案,從中得出的經驗就是,在真相大白之前,任何一個人都有作案的嫌疑。
我和小彤跟著張警官回到警局,灰心喪氣的坐在會議室俱都一言不發。近百歲的老人在這城市中已經很稀有了,而知道那個老宅之前發生過什麼事就更不加不易了。這條線索的中斷,基本上也就毀滅了能夠調查清楚羅剎鬼死因的希望。
「柳先生,我們下一步該做什麼?」
戴局長開口打破了會議室沉悶的氣氛,將我從沉思中驚醒。他正抽著香煙,滿面憂色的看著我。
我現在也是彷徨無策,心中儘管還有一個想法,但總覺得有些不妥,不過在戴局長的這種給予信任的目光下,我終於還是決定把最後這個辦法說出來。
「我想把我奶奶接過來,或許對我們有幫助。」
「你奶奶?柳先生,請你把話說清楚,我沒聽明白。」戴局長愕然說道。
「我從羅剎鬼口中得知,她之所以被鎮壓在老宅裡,那是我爺爺當年做的法事,也正是因為這個羅剎鬼,我爺爺因此中了屍毒不久後去世。奶奶或許會知道有關羅剎鬼的一些情況,還可能幫我們提供一些除鬼的方法。」現在我覺得除了這個辦法,已經是再沒其他路可走了。
「好吧,只要有利於除鬼,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戴局長果斷的答應。
我提供了家鄉的住址,並給奶奶寫了一封信,大概意思是要他到信後,隨著去接她的警察來這裡跟我見面。
下午四點從警局出來,由於天還早,回到賓館也無所事事,就跟小彤隨便在街上漫步。我每逢遇到難題都有走路思索的習慣,所以小彤只是靜靜的挽著我的手臂,始終沒有開口打擾我的思路。
老人的死狀一直不斷的在我腦中浮現,我們趕到時,他身上的傷口還在向外流血,那麼說他是剛剛被殺死,兇手離開時間不會太長,絕不會超過半個小時,甚至時間更短。兇手倉促離開,只留下了苗真的背包,讓我有種直覺是在故意陷害苗真,讓他當做替罪羊。否則殺一個人又不是除鬼,背著背包做什麼?
如果說兇手是那個保姆,又有些不像,老人身上一十六處傷口,從殘忍程度和力量上來說,女人應該做不到。可是老人癱瘓需遙姆寸步不離的照顧,她為什麼不在現場,到目前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她到底在什麼地方,是被兇手綁架走了嗎?
綁架一個保姆我覺得沒有什麼必要,應該是在現場就把她殺死滅口的。但現場沒有保姆的蹤跡,我懷疑是在兇手殺死老人的時候,保姆趁機逃跑的。那兇手絕不會放過她,讓她輕鬆逃走,現場或許還會留下什麼線索。
「我們再去老人住的地方看看。」我向小彤說了句後,就馬上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
「那裡還有什麼好看的?」小彤迷惑不解的跟著我上車。
「去了就知道了。」
我們來到老人所住的小區內,並沒有上樓,我只是在樓梯口找到了一條血跡,這應該是兇手在殺人之後匆忙離開時留下的,然後循著血跡跟下去。到了樓房轉角處,發現在這裡出現了兩條支線,一條血跡通往北方,一條通往西南。
先沿著向北的這條血跡跟過去,走出大概十幾米,血跡就斷絕了。不過,這個地方明顯有汽車輪胎的印痕,兇手很有可能來時開著車的,做完案後又開車逃逸。
我又折返回樓房轉角處,聽張警官說,苗真的背包是從這裡發現的,這倒符合兇手的逃跑路線。但有一點我不明白,老人是在臨死前打的電話約我們過來的,而就在這段時間裡被殺,在我和張警官來到之前,兇手應該是倉惶逃跑,那麼為什麼出了樓門不徑直上車,卻要繞個彎子跑到樓房轉角處,又把背包丟在這裡呢?
而且,這另一條血跡又是誰的呢?
「這些線索警局都勘察過了,我們還有什麼必要再查?」小彤以為我這是在浪費時間。
我沒回答她,而是沿著另一條血跡,向西南走過去。小彤無奈的跟過來,衝我直翻白眼。
可是這條線索到了二十多米外也就斷了,我失望的停住腳步,看著四處不由歎了口氣,所有線索警察估計早都查遍了,他們這些辦案老手都找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我當然也比他們強不了多少。
「這兩條血跡估計是兇手故佈疑陣,先是跑到西南方向,然後再倒退回去,上車逃跑。」小彤指著地上血跡賣弄她的推斷。
「有必要嗎?這不是地形複雜的山區和樹林,用這種手段還能迷惑警察視線,這是小區,電視看多了,自己都不動腦子去想問題,變得秀逗了。」我一邊思索這兩條血跡奇怪之處,一邊毫不留情的訓斥她的不是。
結果,我背上被狠狠擰了一把,痛的我一個踉蹌,向前衝出好幾米。
我正要回頭跟小彤算賬,突然發現前面不遠處,地上有一團紅色的紙巾,上面好像有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