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鬼厲新娘第十五章找沈靜宜
小彤還不是完全被嚇傻了,經我提醒,立刻隨著我叫出的步驟,步踏坎位,揮舞桃木劍擺出一個驅鬼式。
「順鬼不斬,惡鬼截頭。上帝敕下,不得停留。急急如律令!」
儘管小彤道行淺薄,可以說沒什麼根基,但有咒語配合桃木劍法,再加上腳下沒踏錯步法,還是發出不容小覷的道法威力,讓沈靜宜慌忙躲開,情形十分狼狽。
沈靜宜又試了幾次,但在我的提點下,小彤幾乎沒出什麼錯,一次次成功將似退回去。
鬼組長嘿嘿冷笑一聲,眼珠在瞬間變得血紅,似欲滴出血來,他臉上的皮膚也跟著慢慢發生變化,就像被燙傷之後,慢慢鼓起一個又一個水泡,而水泡又逐個崩裂,濺出一叢叢膿血!
他雙手一擺,雙眼中真的流出了兩行鮮血,劃破本就詭異不堪的面孔,更顯猙獰駭人。
我正在為他擺出這個手勢感到納悶的時候,只聽身後「呼」地一聲響,我急忙轉頭,看見一輛汽車離地飛起,此刻正懸在空中不動。靠,這混蛋有兩把刷子,不像沈靜宜近身攻擊對小彤的劍法道術無可奈何,他要動用外力將小彤打倒。
這可糟糕了,如果他用鬼術近戰,小彤還能勉強抵抗,要是借用外部力量,桃木劍是解決不了的。
「快進酒吧!」我大叫一聲,現在除了這個辦法,沒有更好的主意能讓小彤躲開汽車的砸擊。
小彤這會兒全憑我的指點在對付惡鬼,什麼都聽我的,雖然不能理解我讓她進酒吧的真正目的,但怔了一下還是幾步竄進酒吧裡面。
這倒讓鬼組長愣住,他轉頭看看小彤消失的背影,又轉回頭怒目瞪視著我,看來這汽車是要砸我身上了。我眨眨眼,心想老子會不會變餡餅?那滋味不但難受,死相也太難看,老子不能給他這個機會。
我咬牙坐了起來,雙腿盤膝,手捏法訣,大聲念道:「臨、兵……」
鬼組長和沈靜宜見我坐起來不由大驚失色,又聽到我念出對鬼最具威懾力的九字真言,臉上是那種魂飛天外的表情。畢竟剛才在酒吧裡我使出天蓬真君神火咒,把他們膽汁恐怕都嚇出來了,這要讓我念出真言咒語,他們還想活嗎?
兩隻鬼逃的有夠快的,身形一閃就隱沒不見,「匡啷」一聲巨響,那輛汽車重重的落在背後,震得我差點沒躺下。
鬼都走了,我當然沒必要再把九字真言念下去,左右轉頭,不見有動靜,再加上體內靈力的感應,知道他們這次是真的走了。那我也不敢躺下,雖然我是硬撐的,但我怕他們去而復返,我死也咬多撐一會兒。
小彤此刻從酒吧裡探出腦袋,見兩隻鬼都走了,這才跑過來,雙手叉腰的站在我面前。
「好啊,死混蛋,你明明有力氣,又來耍我去跟鬼打架,我……」
我實在堅持不住,不等她說完救咕咚倒在地上,身上衣服都濕透了。剛才我之所以能夠坐起來,那是躺了一會兒,又有靈力的幫助,恢復了一點可憐的體力,這坐起來就又馬上把這點體力給揮耗光了,捏手決唸咒語,完全是裝模作樣。
回到事務所,我和小彤進入作法室,我盤膝打坐恢復元氣,小彤靠在牆上睡覺。這裡佈置了重重驅鬼法器,足夠阻隔鬼魂的屍毒詛咒,不需要再使用污穢物。但是事情也不容樂觀,屍毒不解,留在體內,始終是個禍患。
天亮後,我睜開眼睛,感覺神清氣爽,精力充沛,好像昨晚根本沒有消耗元氣一樣。而且一夜不睡,居然也沒有半點睏意,看來這道家養氣功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我見小彤歪著頭坐在牆角,似是睡的很香甜,臉上紅撲撲的。我心中一動,走過去在她額頭上探手摸了摸,好燙,她在發高燒!
連忙出去到辦公室找到常備的治療感冒退燒的藥品,讓她吃下。我知道這只不過是緣木求魚,起不了什麼作用。真正有用的辦法,就是讓譚澤主動解除詛咒,或者把他殺死,才能讓小彤脫離危險。
她雙腿上有六七處咬痕,每處傷口都已發黑,有腐爛的跡象,而且傷口周圍都黑了一圈,幸虧譚澤鬼術道行還淺,我又及時讓小彤在身上塗滿了尿液,這才阻止了屍毒的擴散。但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幫她解毒,時間長了,她這兩條腿怕就難保了!
目前急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可惡的譚澤找出來。要找到他其實並不難,他是西山公會裡的成員,只要找到這個公會,就能把他揪出來。
可是我跟西山公會沒有過什麼接觸,而我這個天師又是令他們討厭的職業,還有昨晚衝動之下,滅了不少鬼魂,會不會引起他們同仇敵愾之心?我找過去,他們會幫我嗎?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找沈靜宜。
巳然死後還做鬼新娘,就說明有未了的事要做,拿丈夫作掩護。昨天對付我只是因為我發現了她已經死亡的秘密,雖然沒能除掉我,但小彤中了屍毒,這也算是一種能夠要挾我的籌碼,不會離開丈夫隱遁起來。
說不定,她這會兒正等著我去找她呢。
我先喂小彤喝下一碗符水,這個應該比退燒藥更管用。等到上班時間,我把林麗叫進作法室,讓她看護好小彤,然後就急急出門,開車直奔幸福水岸小區。
這次電梯倒是平穩的把我送到七樓,沒發生像上次那樣的事故。我剛要去按門鈴,隔壁的門這時打開了,呂彩煙從裡面探出腦袋。
「你幹嗎?」她瞪著一雙驚恐的眼睛,從門內匆忙跑出來,將我拉進她的家裡。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我看著她驚慌的表情不由起疑。
「我在樓道裡裝了監視器,你從電梯裡出來我就看到了,還以為你是來找我的。」
「樓道是公眾區域,你為什麼要私自安裝監視器?」我對她更加懷疑。
「因為總是半夜聽到有人敲門,開門又不見人影,所以就安裝了監視器。」
第八集鬼厲新娘第十六章屋中有鬼
「那你裝上監視器後,有沒發現是誰半夜敲你的門。」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問一邊打量屋子裡的情形。
兩室一廳的佈局格式跟孟凡那邊一樣,只是在裝飾上不同。孟凡屋子裡一片新婚喜氣洋洋的氣象不用說了,她的房間卻是充滿了一股沉悶的格調,怎麼看都不像是年輕人住的環境。
「沒有,自從裝上監視器後,就沒再發生過敲門的事。」呂彩煙頓了頓,又笑著說:「我的屋子是不是很老土?」
「不是老土,倒還很雅致,就是顏色有些暗了,適合老人居住。」
「這屋子是我租的,以前是老人居住的房子,後來去世,他的兒子就租給了我,我住進來就是這個樣子。」呂彩煙幫我倒了一杯熱水放在茶几上。
我聽了感動有些疑惑,我明明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油漆味,所有傢俱和門上漆色也是新的,應該是剛剛不久之前刷的油漆,她為什麼要說謊?
呂彩煙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又連忙解釋:「我也是住進來不久,來的時候這房子剛剛重新刷過油漆。」
她越解釋,就越令我不能相信,剛刷過油漆的房子能居住嗎?其實,自己搬進一個新環境,把傢俱重新刷漆,也在情理之中,她為什麼要掩飾呢?
「我能參觀一下你的屋子嗎?」我站起身。
「呃,我一個人住,臥室裡很亂的,你要看,就在客廳裡隨便瞧瞧吧。」呂彩煙眼神中閃過一絲慌張。
「嗯」我點點頭,在客廳裡四處瞧看,牆壁上沒有任何裝飾品,就是傢俱隔扇上,也沒擺放應有的飾品,顯得空蕩蕩的。傢俱上的油漆刷的很厚,把原來的顏色遮蓋的嚴嚴實實,看不到以前是什麼樣子。
但我發現有個地方微微凸起,形狀渾圓,像盤子那麼大。我走過去,用手在上面輕輕撫摸,摸到幾個細小的凹洞,似是釘眼,以前上面還固定了什麼東西。
看位置與我臉孔平行,而且方位又是距門口最近,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這個地方以前肯定是一面鏡子。門口鑲鏡子是驅鬼辟邪的做法,為什麼會摘下來呢,難道是因為妨礙油漆嗎?我想並不是那麼簡單。
「水要涼了,快來喝水。」呂彩煙在我後面叫。
「哦」我敷衍一聲,轉身同時,忽然想到一件事。很多老人居住的房屋,因為年老多病,唯恐鬼魂來索命,就在門口牆上釘上一塊桃木板,板上鑲嵌一面鏡子,不但可以嚇走鬼魂,還能辟邪。
如果猜得不錯,這塊凸起的圓形薄木板就是桃木了。把鏡子取下,再在桃木上刷黑胡桃油漆,這樣桃木就變成了一塊與普通木材一樣的板子了。我明白了,這個屋子必定有問題!
難怪我自從進到這間屋子裡,就有一種壓抑的感覺,這並不是油漆顏色帶來的,其實裡面有一股不易察覺的陰氣,壓的我有些喘不過氣。
我一邊思索,一邊坐回沙發上,下意識的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看到這個杯子,忽然想起昨天在隔壁的那杯血水。鬼魂想要收斂鬼氣,自身道行是一方面,但無論鬼術再深,也不能掩藏的一絲不露。另一方面就是用人的鮮血塗身,那鬼氣就會被裹在人血裡面不易外洩了。
用力嗅了嗅,還果然嗅到淡淡的一股血腥味,這味道就是從左邊的臥室傳出來的。
當我把目光定格在臥室門上時,呂彩煙立刻表現出一副緊張的神情。
「哦,對了,我約了朋友要出去見面,改天有時間你再來吧。」她慌忙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作出急著要出外的模樣,對我下了逐客令。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下次有機會再來拜訪你。」本來還想問她前晚怎麼會跟我說那句話,現在不用了,她屋子裡的這隻鬼,恐怕跟沈靜宜是一丘之貉。
至於呂彩煙為什麼會幫助一隻鬼,我馬上還想不出原因,或許有她的苦衷。前晚她提醒我的那句話,就證明嘶會跟鬼魂同流合污。
我和呂彩煙並肩走出房門,我的目光有落在了孟凡的房門上。
「走了,電梯來了。」
呂彩煙神情警惕的拉著我快步搶到電梯內。
我不由感到奇怪,從開始我出現孟凡門外,她就惶急的把我拉進她的屋子,現在又是這樣,而她卻一直都沒問我來這兒的目的。
「我不管你來這兒是幹什麼的,那間屋子裡有鬼,你最好還是不要再來了。」呂彩煙與我貼面而立,小聲說話我能聽的清常
「我知道,裡面住了一位鬼新娘。」我哂然一笑。
「啊」呂彩煙驚訝的發出一聲叫,又急忙掩住嘴巴。「那你還敢來?」
「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會怕鬼嗎?」
「那隻鬼與眾不同,很兇猛……」呂彩煙說到這兒,似乎察覺到自己知道的太多會令人可疑,立刻住口,眼珠在不停的轉動著。
「她是很兇猛,我早就領教過了,不知道她跟你屋子裡的那隻鬼比起來誰會厲害一點?」我盯著她的眼睛,收起了笑容。
「啊」呂彩煙摀住嘴唇,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寫滿了驚詫,向後倒退一步,將後背緊緊靠在電梯牆壁上。
「你開什麼玩笑,我屋子裡怎麼會有鬼?」她慌亂的低下頭以及閃爍不定的眼神,分明是在極力掩飾內心的慌張。
我沒說話,只是看著她,看她到底還能對自己的謊話堅持多久。
「怎麼電梯還不到底層?」嘶敢抬頭與我對視。
「因為你沒按按鈕,電梯不會自動開的。」我似笑非笑的提醒她。
「哦,我忘記了。」呂彩煙向前跨出一步,伸手去按樓層號碼。
電梯門忽然「唰」地打開,外面卻不見有人。呂彩煙緊張的東張西望,喉嚨不住的滾動。停了片刻,伺顫巍巍的伸手去按關門的按鈕。
在此同時門驀地「嚓」的合住,隨之電梯發生一陣劇烈的顫抖,猶如被人提著電梯在用力搖晃一般,我們兩個立足不定,相互跌倒疊壓在一起。可憐的是,呂彩煙重重壓在我身上,差點沒把我肚子裡的所有東西擠出去。
第八集鬼厲新娘第十七章厲變
電梯搖晃的越來越厲害,顛簸的我和呂彩煙調轉個,我都趴到了她的身上。這一上一下的震動,感覺體下柔軟的身軀,還真有一股奇妙的感覺。呃,都到什麼時候了,我滿腦子還在想這種香艷的問題。
我用力向後坐倒,後背靠上牆壁,極力穩住自己的身形。從背包裡拿出兩張黃符一左一右的貼在電梯內,舉起桃木劍,大聲念了幾句大金光神咒。
隨著咒語綿綿密密的聲音在四處蔓延開來,電梯搖晃的勢頭也逐漸減小,最終趨於平穩。
「嚓」電梯門又是自己打開。
呂彩煙翻身從地上爬起來,就要跑出去,結果,一條黑影驀地從電梯門上垂下來,是一截軟綿綿的身體和一隻搖晃的頭顱,頭顱上的兩隻眼睛圓瞪著,充滿了無限恐懼的瞳孔中沒有一絲生氣。
這下差點砸中呂彩煙,嚇得她雙手掩面,大聲尖叫著又縮回電梯內。
這是一具男人身體,上半身倒吊在門口前,在身體吊下來的同時,一溜血滴嘩啦流淌下來,將整個電梯門口都染紅了。
呂彩煙縮在我的懷裡,不敢把手拿下來,身體在不住的顫抖著。
這個男人我認識,是段哲!
如此詭異凶殘的手段,不用想也知道是沈靜宜這樣的厲鬼幹的。只是不知道段哲又怎麼惹怒了她,以至於被殺。
此時,我體中靈力一陣激盪,感應到一股濃烈的煞氣就在電梯門外。雖然對於沈靜宜殘忍的殺人手段憤恨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但現在我還能除掉她,我要讓她把譚澤交出來!
我把呂彩煙推到一邊,迅速矮身從段哲屍體下竄出電梯門口,步罡踏鬥,先舞劍念出咒語護住自己,不使自己遭到對方突襲。
樓道內瀰漫著濃重的陰寒氣息,淒淒慘慘的感覺,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沈靜宜就站在我面前不遠處,雙眉斜挑,血紅的眼珠瞪的大大的,充滿了無窮怒意,似欲噴出火來。她看到我手上舞動著桃木劍,頓時神色更加冷厲駭人,張開嘴巴,露出尖利而又森白的鬼齒,鼻子和眼睛都皺到了一起。
「啊」她發出一聲慘厲的嘶吼,整個面孔在瞬間變得支離破碎,隨著肌膚破裂,鮮血四濺,一塊塊面皮四散紛飛落在地上。一張臉立刻變的扁平如紙,沒有了五官,卻是佈滿了鮮血,令人驚心奪目!
不好,這是「厲變」!
茅山道法總綱中對於此種邪惡鬼術,有詳細記載,深積怨念的鬼魂會形成厲鬼,而厲鬼吞食了同為厲鬼的精魄後,便會發生厲變,變為鬼厲!由於形成厲鬼本身就不易,數量寥寥無幾,兼且又都擁有強悍的鬼術,想要打敗另一隻將其吞食,幾乎是很難達成。
我勒個去,凌晨還被小彤逼的苦無良策的沈靜宜,現在怎麼就變成了一隻鬼厲?
她一定是今天凌晨之後才發生厲變的,不然小彤根本抵擋不住一隻鬼厲的兇猛,早就死翹翹了。
我看看手上的桃木劍,這東西不是不管用,但對付鬼厲,那得開壇作法,借用道場強大的法氣才能將她制罰桃木劍儘管是驅鬼利器,但此刻也就比牙籤稍微厲害點。
「你贏了,我不打算找你麻煩,以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我收劍挺立,嚴肅的說道。
雖然沈靜宜臉上沒五官,我看不出她的表情,但從她頓了一下的身形上看出,還是為我說出的話怔住。一定是因為一觸即發就要開打的時候,敵人竟然掛了免戰牌,有點不能理解。
「我不是怕了,我去叫我奶奶來對付你,你不要跑啊……」我一邊胡說八道,一邊飛快轉身竄進了電梯門內。進電梯的時候,還抬頭望了一眼段哲的身體,媽呀,他只有半截屍體,貼在電梯門口上,兩條腿不知道在哪裡。
「我不會跑,你就是把你爺爺叫來都沒用。」
我按下按鈕,電梯門關住的一刻,從外面傳來沈靜宜冷冷的語聲。我心道爺爺不知道在哪兒呢,來了也肯定沒你厲害。用力拍打著一樓的號碼,心裡焦急的盼著趁對方被我胡說一通還沒回過神來,趕緊降到一樓,跑出去見到陽光,那就萬事大吉了。
誰知,電梯降到二樓的時候戛然而止,門唰地打開。我心底一涼,沈靜宜只不過是鬼,不是白癡,我這幾句怎麼能夠把她打發了。
誒,進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上去挺斯文的,看樣子是住在二樓,現在要搭載電梯下去。我拍拍胸口,發覺手心都是冷汗,連忙搶著按了關門鍵,還瞪了這個眼鏡男一眼,丫的二樓走樓梯不行啊,就差一層樓,居然還坐電梯,神經病!
眼鏡男見我神色不善,還看到縮在角落裡的呂彩煙摀住眼鏡在發抖,頓時生出一種警惕的神色。
「你對這個姑娘怎麼了?」
眼鏡男好像還是一個很正義的人,一臉義憤的指著呂彩煙,把我當成了電梯色狼。
我沒空理他,只是巴不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就這短暫的幾秒鐘電梯開動,馬上降到了一樓。電梯門開的同時,我走過去要扶呂彩煙起來。
「等等,你還想對這姑娘做什麼?」眼鏡男伸手來阻攔我。
我勒個去,這不是誠心耽誤我的時間嗎?老子正心急火燎的要逃跑呢,這個蠢豬卻要扮演護花使者伸張正義。
「滾開,這是我老婆!」我揮臂打開他的手,一把將呂彩煙抱起來。
「我看不像,小子,你是在劫色吧?光天化日……」
我不等他說完,就用力將他擠到一邊,拖著嚇傻了的呂彩煙跑出電梯。這個混蛋居然死纏著跟了出來,拉住我的衣服不讓我走。他的力氣還蠻大,我掙了幾下,衣服都扯開了,他都不放手。
正在拉扯的同時,我感覺一股逼人的寒意從樓梯飄飛下來,在門口光照不到的地方停下。沈靜宜居然能把自己身形斂藏的這麼嚴實,只是察覺到了她的氣息,卻看不到一絲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