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陸警官打電話過來說,胡局長聯繫不到葉紹天,無法協商進入葉家的查的事,但為了順利破案,決定直接去硬闖葉家豪宅。
小彤本想跟我一塊去的,但被我阻止了,現在東美盛世的總裁葉夏陽神情頹廢,成了一個廢人,而身為總經理的葉夏寒也住院了,如果她這個副總再不去上班,那這個公司不就沒人管理了嗎?
她的舅舅可是大股東,她當然不希望這家公司業務上受到什麼損失,聽我勸告去上班了。
陸警官開車接我來到葉家門外,按了許久門鈴,一個保安懶洋洋的從裡面走出來。
「你們找誰?」
「我是警察,要進去調查一個案子。」陸警官出示了證件。
「葉先生父子都不在,要調查等他們回來再說。」保安打個哈欠,轉身就走。
「站住,我懷疑你涉嫌葉夏寒被*一案,如果不打開門配合我的調查,我就開槍了!」陸警官居然動了火氣,掏出了手槍指著保安的後背。
保安轉過身看到手槍後,嚇得臉色大變,立刻舉起了雙手,忙不迭的說道:「我配合,我配合。」
「那還愣著幹嗎,快開門。」
保安一溜小跑的來到跟前,把大門打開,又舉起了雙手。
我看到他這副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想笑,這才明白過來陸警官說的硬闖就是這個辦法。很管用,也很實用。
保安在前面帶路,將我們領進了樓房裡。我是第二次來到這兒,仍然被這種氣派豪華的裝修感到震撼,真正的富豪跟我這種自認為小有成就的人,差距竟然不是一點半點。
進到屋裡我就衝到前頭上了二樓,走廊空無一人,看不到劉媽的身影,我直接走進了葉夏寒的房間。
呃,裡面的煙酒味很濃,嗆的我差點咳嗽起來。她的閨房很凌亂,內衣絲襪丟的滿地都是。床頭櫃上放著一個還剩小半酒水的酒瓶,煙缸裡滿是煙頭。床上被褥沒有整理,揉皺了一團,看上去很多天都沒整理過了。
這個*的女人生活真的不敢恭維,但更奇怪的是,葉家應該有很多傭人,怎麼會不幫她收拾?
我在窗台上找到了丁香花,我向陸警官招招手,一起來到窗前。這盆丁香花花瓣上不出所料的同樣有骷髏圖案,不過顏色有些奇怪,是血紅色的。丁香花色淡雅,多為紫色和白色或是藍色的,很少見到有這麼紅的花朵。
我俯身在花瓣上聞了一下,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有些明白了。然後又走到床前,伸手提了被子、枕頭,沒找到所想找的東西。抬起頭忽然看到,一個布偶用紅繩垂在吊燈上。
布偶,丁香花,一樣沒少,否則葉夏寒不會變的這麼*。
我鞋子沒脫就上到床上,伸手將布偶扯了下來,撕開外面的布衣,看到了釘在胸口上的鋼針。這個布偶跟小彤拿的完全一樣,胸口有骷髏圖案,圖案上寫著葉夏寒的名字。我拿下來遞給陸警官,然後看向那個保安。
「你們家有個女傭叫劉媽,她現在在哪兒?」
「劉媽在醫院,昨晚小姐出事了,她去了醫院一直沒回來。」這個理由可以相信。
「她的房間在哪兒,帶我去看看。」
保安帶著我們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外停住,我毫不客氣的推門而入,寒,裡面有人,竟然就是劉媽,她就坐在床邊,一臉陰沉的看著我。眼睛裡閃爍著陰森的寒意,讓我不由的感到背脊上發冷。
「劉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保安看著她神色錯愕。
「我剛回來。」劉媽站了起來,死死盯著我,就像一具死屍一樣,令人感到害怕。
「這個布偶是你做的?」我從陸警官手上拿過布偶向她問道。
「不錯,是我做的。」劉媽眼睛裡隱隱閃過一絲驚訝。
「你為什麼要害人?」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坦誠。
「我沒害人,是在幫她解脫,你看她現在活的不是很開心嗎?」劉媽僵硬而又冰冷的語聲,讓我真的感覺不出一絲活人的生氣。
「那明小彤的布偶和昨晚葉夏寒被*的事,你又怎麼解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劉媽冷冷搖頭。
「好,我可以提醒你,昨天下午你送給公司副總明小彤一個布偶,裡面同樣插了枚鋼針……」我說著將布偶上的鋼針拔出來,又將布偶扯爛,取出了髮絲,「你還利用謝雨嬈的鬼魂,搞到了小彤的頭髮,做成了一個詛咒人的布偶,再利用丁香花向小彤通靈,破壞我除掉謝雨嬈鬼魂的行動。」
劉媽聽我說完,禁不住臉色一變。
「你想除掉我,可是你沒這個本事,只有通過小彤來達到目的。昨晚想讓她拖我後腿,然後讓謝雨嬈成功殺死我。可是你沒想到我會別出心裁的製作一個針對血厲術的法器,反而把謝雨嬈打傷。你一怒之下,就遷怒到葉夏寒的身上,用丁香花把她引進樹林,再找人*了她,讓她身心和名譽雙重受到打擊……」
我正把聯想發揮的淋漓盡致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是小彤打來的。先不接,等我把話說完了再接。
「你的目的……」手機又響,這次換了人,是門醫生。呃,這電話得接。
「柳先生,你要我特別關照的病人,剛剛跳樓死了,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說一聲。」
啊,葉夏寒跳樓死了?我驚的雙眼瞪的大大的,向陸警官看去。我再看看手上的布偶,糟了,我把鋼針拔下來,等於解除了葉夏寒的詛咒,那她醒過來,會想起以往的所作所為,肯定是不堪羞愧,選擇了自殺。
「怎麼了?」陸警官發現我的神色不對,急忙問道。
「你這個可惡的巫婆,你用*的經血塗到丁香花上,與葉夏寒通靈,讓她變成一個十足的*。現在她醒過來,*的記憶令她跳樓自殺了。你這個殺人犯……」我怒不可遏的伸手指責劉媽。
「你錯了,殺人的是你,你要不是拔下這枚鋼針,她不會覺得做錯了什麼,是你讓她死掉的。」
劉媽向我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她忽地一轉臉,身影驀然消失,就像空氣一樣,在這個房間裡蒸發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