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她在旅行時認識的一個朋友,有樣東西對她很重要,我迫不得已這麼晚來交給她,還有……」我從口袋裡拿出準備好了電話號碼紙,遞了過去,「這是我的電話,如果她遇到任何麻煩需要我幫忙的話,就打這個電話。」
「你們在旅行時認識的,那你一定就是救過他的那個人了,來來,快進屋。」男人聽到我解釋後,臉色和語氣立刻變得友好起來,慇勤讓我進門。
我憂鬱了一下,還是決定不進去了,看著她和她的男人在一起,無疑是在我心中增加傷口。
「不了,這麼晚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記住,這張符一定要讓她從現在起帶在身上,這對她很重要,關乎生命安全。」
男人聽我說的很嚴重,臉色頓時肅穆,一個勁的點頭。唉,這也關乎到他的女人的安全,他當然會很在乎了。
我懷著一種極為失落的心情走出了這幢大樓,那根長髮還在不停地聳動,要回到樓上。我抬頭望了一眼十二樓的位置,將手指鬆開,回去找你的主人,記得帶上我的祝福。
走出小區的時候,我聽到了一聲冷笑,是白皮鞋的,看來她沒找到下手機會,一直徘徊在附近。
我也冷笑一聲,回頭衝著黑暗中豎起中指,我想告訴她,從現在開始,小彤有了我畫的咒符,她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我忽然發覺,我對白皮鞋不是那麼恐懼了,或許是我們太熟的關係。呃,這個理由夠爛的,其實真正原因是因為小彤有男朋友的緣故,失落的心情居然抵消了我的恐懼心理。
走出幾步後,我又覺得不妥,我的那張咒符是用t恤衫做的,嚴格來說,不符合畫符規矩,是否能夠擋得住白皮鞋的毒手,這很難說。
但我又無可奈何,總不能再掉頭回去敲門,跟那男人說,我今晚要住你們家?那估計我會被他從十二樓給丟下去。
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為小彤祈禱了。
回到家已經是四點了,一夜不睡又跑了這麼多路,感覺很疲乏,衣服沒脫就歪在床上睡著了。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我吵醒,極不情願的睜開眼,看牆上鐘錶才六點多,誰這麼煩人,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我沒好氣的將電話拿起又掛斷,繼續睡我的大頭覺。
誰知電話鈴聲又馬上響起,彷彿催命一樣,煩,閉著眼睛摸到電話拿到耳朵邊,沒好氣的問道:「誰啊?」
「你……你是柳暉嗎?」從話筒裡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聲音還略微帶有顫抖。
廢話,這還用問嗎,你打的不就是我的電話?
「有什麼事?」我有點不耐煩,要不是對方是女人,我管他是誰,肯定給掛掉。
「我是小彤,嗚嗚……」是小彤,我腦子立刻清醒了幾分,糟糕,她一定有狀況。
「別哭,發生了什麼事?」我連忙從床上爬起來,睡意全消。
「我在警察局,我…我表哥今天凌晨被殺了,嗚嗚……」小彤有些泣不成聲。
「啊,你表哥?」我的反應還是比較快,馬上想起了給我開門的那個男人,那個應該是她表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竟然心裡有點高興。
「嗚嗚……我好怕,你能不能過來一下?」
「好,你別怕,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