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朵喝了兩杯酒,臉色艷麗得如一朵盛開的桃花,她軟軟地靠在秦立峰的胳膊上,嗲地說:「秦總,你什麼時候介紹我和朱院長認識嗎?我可是靠上你了,你可不能騙我哦。」
秦立峰樂得要找不到北了,他趁機想用胳膊去碰白雲朵的胸,卻被她一閃身躲開了。這一下讓他明白了,不拿出點讓白雲朵放心的東西來,這便宜是佔不到的。他趁勢端起杯子來,說:「白小姐,喝了這一杯,我跟你談點實實在在的。」
「好啊。」白雲朵豪爽地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了。
「說嘛,說嘛,秦總,你可不能騙人家女孩子哦。」楚天舒聽得頭皮麻,不由得偷眼看了一眼白雲朵,現她在與秦立峰撒嬌的時候,把手錶的錄像功能偷偷打開了。
秦立峰喝了幾杯酒,又被白雲朵磨蹭了幾下,幾乎神魂顛倒了,他放下酒杯,問道:「白小姐,有句話我得先跟你說在前頭,這醫藥器材的供貨價和零售價,波動幅度很大的,我可以幫你引見朱院長,但業內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啊。」
「沒問題的啦,不過,秦總,你幫人幫到底嘛,讓朱院長少拿一成行不行啊?」白雲朵扭著身子,這回故意讓秦立峰隔著衣服吃了點豆腐皮。
楚天舒一直在和衛世傑東扯西拉,偶爾也談幾句幫城投公司運作提高保證金的事,假裝著討價還價地敷衍著,反正以不打擾領導與美女聊天的雅興為原則,不緊不慢地閒扯著。
「這個……」白雲朵說到關鍵的地方,秦立峰又開始賣關子了,他也一直在關注衛世傑與楚天舒那邊談得怎麼樣,見楚天舒吞吞吐吐的不痛,他想著要拿白雲朵的生意來壓一壓楚天舒。
想到這,秦立峰大聲地說:「白小姐,做生意實際上也是做朋友,我們要賺錢要交朋友,搭伙求財才能財源滾滾嘛。」
「是嘛,是嘛。」白雲朵繼續撒嬌嗲地說:「秦總,你和朱院長是好朋友,你出面幫我說情,朱院長肯定要賣你這個面子的嘛。」
「這個,還真不好說,這年頭,就像你白小姐一樣,能賺的錢,誰不想多賺點呢?楚主任,你說對吧?」秦立峰不失時機地把皮球踢給了楚天舒。
「秦總,你們在談什麼生意啊,好熱鬧,我還沒聽明白呢。」楚天舒知道秦立峰在旁敲側擊,便順嘴問道。
秦立峰瞥了楚天舒一眼,說:「我和白小姐在討論醫藥器材銷售的事。」
「哦,這方面的事兒我還真不懂,秦總,你見多識廣,給我們點撥點撥。」楚天舒趕緊順桿爬,還不忘記拍一下秦立峰的馬屁。
「哈哈,」秦立峰得意地一笑,說:「醫藥器材的銷售是一條利益鏈,醫生、科室主任、院領導、醫藥代表以及經銷商等等都是其中不可或缺的關鍵環節,大家都要從中分一杯羹,所以,哪一個環節都不能把利潤吃盡了,那樣的話,整個鏈條就斷了,誰都活不下去了。」
楚天舒比崇敬地說:「秦總,你真不愧是專家啊,經你這麼深入淺出的一分析,醫療領域這點事就淺顯易懂了。」
秦立峰這回沒有沾沾自喜,而是嚴肅地說:「做生意,道理是相通的。例如,小衛跟你談的事,裡面的環節比你想像得要多,所以,誰都要懂得適可而止。」
楚天舒笑笑,說:「秦總教導得是,不過,有些錢賺起來是有風險的,例如,醫院領導在醫藥器材銷售這根鏈條上,就扮演了不太光彩的角色啊。」
「賺錢是眼前的、實在的,你所說的風險,是遠期的,而且只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可能性,再者說,就是這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性,也可以通過各環節的密切配合、小心操作而不存在。除非……你傻得可愛,不懂得用手中掌握的資源跟別人合作。」
楚天舒笑著問道:「秦總,你所說的資源包不包括……權力?」
「當然包括。」秦立峰手裡拿著兩根筷子輕輕的敲擊著盤子,斜眼看著楚天舒,鄙夷地說:「就拿一醫院的朱院長來說,如果他不掌握著全院的採購審批大權,他憑什麼能成為銷售環節中的一個鏈條?同樣的道理,楚主任,你難道就沒想過要利用手裡的資源來求得一些回報嗎?」
要是衛世傑這麼問楚天舒,倒也可厚非。
畢竟,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社會。
現如今,已經很少有人把用權力來換取灰色收入當做一件恥辱,反過來說,像朱旺財和秦立峰之流,完全是把這當做一種能力和榮耀。
楚天舒冷笑了一聲,反問道:「秦總,那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準備幫白小姐銷售一批醫藥器材,也要從白小姐那裡得到回報了?」
秦立峰一直在為自己能當著白雲朵的面教訓楚天舒而洋洋自得,根本沒意識到楚天舒會反戈一擊,沒有想到他還會如此的咄咄逼人。
秦立峰臉色難看了起來,他楞了一會兒,突然又大笑起來,說:「小楚同志,你今晚上能把白小姐帶到這酒桌上來,難道你敢說,她是心甘情願跟你來的,你就沒有一點兒那方面的企圖?」
楚天舒盯著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說:「秦總同志,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秦立峰做夢也沒有想到楚天舒會一點兒情面都不留,這一句話小人與君子的比喻差點兒沒讓他把今天喝的酒都吐了出來,一個小小的副科居然敢譏笑堂堂的副處級領導,這他媽的也太狂妄了吧?
秦立峰勃然大怒,吼道:「楚天舒,你這個能的傢伙,是不是看我能給白小姐幫忙而你做不到,地自容,惱羞成怒了吧。」
衛世傑緊張地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楚天舒的衣袖。
楚天舒很平淡地看了白雲朵一眼。
白雲朵一臉詭異地對著他微笑。
楚天舒把手一攤,聳聳肩,說:「秦總要這麼講,我也話可說。」
「哼,你話可說,我想,白小姐應該有話要說了。」秦立峰終於殺了楚天舒的風頭,冷笑著說。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對著嬌媚如花的白雲朵說:「白小姐,你有話要說嗎?」
白雲朵仰起臉,波光粼粼的眼睛裡滿含著嬌羞和嚮往,她問:「秦總,你真的能幫我引見朱院長嗎?」
「當然是真的了。」秦立峰信誓旦旦地說:「不僅要引見,還要讓他給你讓利一成。」他想著,這年頭,現實的女人他見得太太多了,只要利益足夠,她們什麼都捨得付出。當提到朱旺財的那一刻,秦立峰從白雲朵驚喜的表情中看出來了,她也是這麼一個現實的女人。
「我怎麼相信你?」白雲朵問道。
「這好辦,我可以當著你的面給他打電話。」秦立峰耐心的說。
男人對於還沒有哄上床的女人,耐心總是出奇的好。
白雲朵用曖昧的眼神望著他。
秦立峰當即撥通了朱旺財的電話,還按開了免提鍵,讓白雲朵親耳聽到了朱旺財答應給秦立峰面子,可以讓利一成的承諾。
「怎麼樣?白小姐,這下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再詳細談談吧?」秦立峰鄙夷地看了楚天舒一眼,向白雲朵伸出了手。
「可是,秦總,」白雲朵看了楚天舒一眼,趴在秦立峰的耳邊小聲地說:「他在床上嗯,很棒的,你行嗎?」
秦立峰聽到白雲朵如此大膽和直白,覺得大有希望了,他仔細打量了一番楚天舒健壯的體格,厚顏恥地說道:「白小姐,外強中乾的人多得是,再說了,這種事情的美妙之處不是靠蠻力,而是靠技巧。我的技巧可是一流的。」
「真的嗎?」這是白雲朵今晚上第四次問這三個字,而這次又與前三次不同,她的眼睛裡閃爍著**辣的光芒。
「真的。」秦立峰大喜過望,很堅定地點頭。
白雲朵嬉笑道:「那我能不能先驗貨?」
「沒問題,如假包換。」秦立峰的心都要蹦出來了。
楚天舒啊楚天舒,你聽見沒有,你被我罵得話可說,帶來的靚妞卻要跟我上床了。哈哈,你可以一頭撞死了。
白雲朵從桌子抓了根筷子,舉到秦立峰面前,問道:「秦總,你那玩意兒有這麼長嗎?」
秦立峰看了看,笑了:「沒那麼長,但是,比那粗多了。」
「真的嗎?」白雲朵眨巴著大眼睛,把筷子扔了,又抓起一旁的酒瓶子,舉到秦立峰的褲襠邊,問道:「有這麼粗嗎?」
「啊?」秦立峰瞪大了眼睛,心想:老子見過最大的傢伙也就是牛**,也沒見有這麼粗啊。
「有沒有嗎?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唄。」白雲朵見秦立峰乾瞪眼不說話,溫柔地說。
「沒有。」秦立峰只能實話實說。
白雲朵又拿起喝啤酒的杯子來,放在了秦立峰的褲襠之下,盯著他的眼睛,笑瞇瞇地問道:「那你一次能把這個杯子射滿嗎?」
秦立峰簡直要崩潰了。